罗一因太尴尬,独自跑到楼下的花园里坐着,想想刚才的事,还真没办法见人,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琢磨着他们应该回去了,这才决定上楼。
可快要走到寒东宇病房时,只见一个长的不错的医生从里面出来。
奇怪,罗一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医生查房啊?难道是……
罗一有些慌张,连忙走到医生面前喊住他的去路。“不好意思,我是这病房的家属,嗯,是家属,请问寒东宇有什么事吗?”
罗一看着医生,心里一场忐忑,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年轻的医生看着罗一先是一愣转而一笑,“你是罗一吧。”
“嗯,嗯?”罗一有些疑惑,在医院自己并没有认识的朋友,何况……会不会是寒东宇这个大嘴巴说的?极有可能。
“是,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笑了笑,眉眼之间轻逸爽朗,“看来,是不记得我了。”医生仔细看了罗一一眼,感觉比起第一次见她,她好像是变了好多。
罗一被医生的一句话,弄得更加纳闷,他们之前见过?罗一这才自己打量面前的医生,他身穿白大褂里面是深色衬衫,衬衫最上的扣子打开,却没有丝毫懒散的感觉。他脸部棱角分明,五官尤为突出,人长的挺帅的,她怎么会没印象?
医生看着罗一苦恼的样子,也不跟她打太极,直截了当的说:“两个月前,我们在b市医院的急诊市见过。当时你在包扎伤口,寒东宇找的我,记得吗?”
好像有这回事,罗一隐约记得当时自己的手被自己指甲掐破,好像是骨科医生来视察,想到这儿,罗一立刻明白过来,他是骨科医生,可是怎么会在a市?
先不管地点,既然他是骨科医生那么寒东宇的伤,罗一立刻不安起来,“他是不是有事?”
罗一着急的看着医生,她的寒东宇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医生尴尬的咳了两声,“那个,其实我们有件事瞒着你,刚才跟你聊了一会儿,看你没什么事。”医生停了停看着满脸焦急的罗一,转而继续说,“算了,还是告诉你,省的你日后,胡思乱想。”
听到这,罗一越发的迷茫,她胡思乱想,那寒东宇……
医生说:“我并不是骨科医生。”医生指了指自己的工作排。
罗一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简从文,心理咨询师。
罗一傻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有精神病吗?”
简从文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要自己多费点唇舌了,“东宇并没有精神病,我与他是朋友,这次来只是尽朋友之宜来看望他,至于上次我们在b市的见面……”简从文并没有将话直接说出口,他还是有顾虑的。
“我知道,我有些轻微的倾向对不对?”罗一抑制住心里的慌张,看着简从文。
简从文倒有些意外,“他告诉你的?”
“这不用告诉,我能感觉得到,有时候我不能控制自己,而他有时也会特别的小心翼翼。”
听到这些,简从文倒是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是在案列巡查病情么?”
简从文回答:“不,你应该不是我的病人,更何况你也没有病。”
“呵呵……”罗一轻笑了两句。
“不过,他真的关心你,所有的事都做的事无巨细,不管从你的生活起居还是心里状态,都为你考虑太多。我想那段时间他的精神压力一定很大。除了照顾你,还要继续着学业,不过……”简从文特意看了罗一一眼,“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值得他为你付出所有。”
罗一被简从文的一句话弄的片刻晃神,她何尝不知道他付出的太多。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泽欣的女孩。”
“嗯?”罗一被简从文突然的一句弄的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会知道李泽欣?
看到罗一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简从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熟悉的钱包递到罗一面前。
罗一接过,打开一看,“这是泽欣的钱包,你怎么会?”说着她疑问的看着面前始终温文尔雅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碰到的,她钱包掉了,就昨天的事,里面有她的学生证,想着东宇也是英语系的,所以今天带了过来。刚才在里面问了他,他说是你室友。”
简从文不慌不忙的将话说出口,语气极为平缓,好像他在叙述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事,看来是他的职业修养使然。
“嗯,是。”
“那物归原主,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哦,对了。”简从文突然停下脚步。“里面已经没人了,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应该不是怕见到什么人吧。”简从文看罗一迫于解释,连忙说:“不用解释,走了。”
“呵!”罗一看着简从文的背景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怕,跟他谈恋爱,岂不是没有安全感?真是分分钟要被看穿啊!”
罗一看着手里的钱包,若有所思的笑着,推门而入,而她也立刻傻眼,“该死的!竟敢捉弄我,明明大家都还在啊!”
沈意如见罗一回来,忙开口,“你不会是躲着我们吧?”
罗一只好实话实说:“很显然不是吗?”
沈意如朝寒东宇看了一眼,“哥,怎么办?嫂子还在生气,要不你再亲下?”她的话刚落,就引起大家一顿笑。
罗一尴尬无比,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这可好,自己倒真成他们的笑柄了,想到这她使劲的瞪着寒东宇,那气势似乎要用眼光给寒东宇好看。
剩下的时间,罗一也不顾面前几人如何嬉闹,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她很是懒散的躲在沙发上看着小说,好像很久没有这种生活了。
似曾相识,异常温暖。
沈意如四人又在病房内坐了二十分钟,才不舍离去,就连要走时,几人也不放过罗一,拿两人刚进病房的事,又开说一通。
罗一也是无奈,怎么寒东宇的公子哥们,个个都是“表里不一”的顽童。
人刚走,罗一就直接趴在沙发上,“可走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坐如针毡,他们的嘴啊。都怪你!”
而寒东宇趁她不注意,已经压在她身上,而罗一因顾及他的手臂也不敢挣扎。
寒东宇话也不说,直接吻上,这是他的罂粟,不吃上几口,总会发病。
“你不怕有人看到?”
“不怕,我太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