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温婧怡,从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可突然有一天家里有人来了,说是要把我带回去。
外婆早已年迈,知道护不住我长大,所以让我和他们走了。
到了那个家,我才知道我原来是有爸爸哥哥爷爷奶奶的,可爸爸见到我,只是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我名义上的母亲冷冷看我一眼就不再管我,只有那个比我大的男生对我笑。
我穿着到处补着疤的衣服站在像白雪公主住的宫殿里,连那些佣人也打量着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十分不自在。
那个男生过来拉着我的手,对我笑,我觉得他就像王子一样,他让我叫他哥哥。
堂兄弟姐妹们都欺负我,每次都被哥哥打跑了。
刚到这里时,我总是做噩梦,哥哥就会哄我入睡。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哥哥越来越疏远我,我学会了武装自己,让自己冷冷的,也不与人来往。
一天我穿着漂亮的裙子,高兴得到学校里和新交的朋友月月说,可月月却推了我一把,外面在下雨,我被推到屋檐外,水渍全把我的新裙子弄脏了。
被风吹得失了原来轨迹的雨丝打在我身上,我看着月月和其他小朋友走了,我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雨突然消失了,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小男生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给我遮雨。
他笑得很好看,把手里的纸巾递给我,又把我扶起来。
高二,我交了好多好朋友,我们一起打架,一起学习,一起去玩,我一直知道当时给我打伞的男生叫安皓焱。
他在我们学校很出名,他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会拉二胡,会很多很多。
我一直都只敢在他身后偷偷的看他,长大后我也了解到了,安家和温家有世仇,我问过哥哥,可是哥哥没告诉我。
和那些朋友玩得好了,和安皓焱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每次一个人的时候都忍不住偷笑,笑到肩膀微微颤抖,真好,能离他那么近。
我好羡慕江杳能和他一起表演啊,可是我只是会画画,而且画得也不好。
第一次集体出去玩的时候,我和江杳贺灿铭坐在他的车里,吃零食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好多果冻,前一天买东西的时候,我们明明没有买,我看了他一眼,应该是他买的,因为一进车里那袋果冻就在后座。
忍不住的小欣喜,即使他可能只当我是朋友。
去西塘摄影的时候,他穿着军装,那一刻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胜过一声。
高考填志愿时,我填了h大,因为他说他如果进不去帝都中央音乐学院,他就进h城的音乐学校,他说h城的风景很美。
成绩出来时,我原本是想填帝都的学校的,可是那天晚上哥哥回来了,爸爸和继母有事出国,还没回来。
半夜我出来喝水时,刚好遇到哥哥满身的酒味的回来,家里的佣人早已睡了,我把哥哥扶进他的房间。
可是他却……强了我,口里叫着我的名字,那晚他不停的说着他有多喜欢我,我拼命的挣扎也没能逃过。
哥哥说他会一直一直爱我,可是,他是我的哥哥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哥哥不知道从那里知道了安皓焱也报帝都的学校,他不准我填帝都的,其他的哪里都行,他说他会去学校找我。
我怕被他们知道了,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特别是他,那样我会接受不了的,所以我填了h大。
后来我患上了轻微抑郁症,我没告诉其他人,没人知道,我也不想说,我怕他们会担心,会一直不停的关怀,我知道那时他们的好意,可是我会忍不住的烦躁。
我知道孟向阳杀人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是愣了愣,然后是忍不住的羡慕,我羡慕顾暖能得一心人,一个能为她放弃一切的男子。
这让我想起了高中时的江陵和桑祁,桑祁有精神病,江陵就买了精神病院,只为了能好好的照顾她,陪着她。
我有时想,为什么上天对我那么不公呢?
哥哥的爱是畸形的,他不允许我与任何异性接触,有次我和同班的男生一起走回寝室,被他看到了,他毁了那个男生,让那个男生身败名裂。
我也被他要求搬出了寝室,住到学校附近的公寓,他把公司重心渐渐移到了h城,经常会住在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