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小时候两人是在同一所学校,同时期中考的时间都差不多,然而那是程胜白对于现代这种新奇的东西好奇得不得了,然而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期中考,程慕白都要熬夜为他补课……
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满怀希望地期盼着自家弟弟能够醒过来。
说实话,这份真情才豪门世家中当真难得。
一周过去了,这七天里,程慕白每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二个小时都是待在程胜白的病房里和他说话。
程慕白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这次可能是真的被吓着了,七天里说过的话,恐怕比二十多年和程胜白聊的天还要多。
以前总想着岁月漫长,兄弟俩又极为默契,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而程慕白对程胜白简直比自己还要放心,而两人的兴趣不同,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话说。
可两兄弟的感情,却谜一般地好,连他们母亲都不太想的通这件事。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一周过去,程胜白从重症监护室搬了出来,搬到了普通病房,也就说明程胜白很快就能醒了。
陆长欢因为带伤在雨水中躺了十多分钟,伤到了脚,有一点点风湿的征兆,下不了床,十分怨念。
陆长欢经过一周的修养,精气神已经恢复过来啊,然而就是不能下地。
“哎呀!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地,再这么躺着,我身上都快长虱子了!”陆长欢不满抱怨道。
陆煜寒挑了挑眉,笑道,“你要是自己能下床,爱跑跑,就是在操场上疯跑三十圈我都没意见,问题是……你能走吗?”
对上了陆长欢那饱含怨念的眼神,陆煜寒抖了抖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啊——,我后悔了!”陆长欢痛心疾首道。
陆煜寒在陆长欢的头上撸了一把,道,“后悔什么的,等你能下床了再去和程胜白说吧,你和我说又没什么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啊——,苍天啊!”陆长欢怒吼了一声。
声音之洪亮,堪比河东狮吼。
吓得陆煜寒正在削苹果的手抖了抖,苹果皮应声而断,随苹果一起掉进了垃圾桶。
陆煜寒,“……”
陆煜寒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心有余悸道,“还好这是十五楼,而且慕白还把一层楼都给封了,就剩你一人,否则就你刚才那一声怒吼,你猜……会遭到多少举报?”
陆长欢懊恼地低垂了头,小声解释道,“我无聊啊……学长还要一周才能醒,而我一个人待医院又没什么事……”
陆煜寒挑眉笑道,“首先,医生说的是一周内能醒,而不是一周后醒。其次,无聊啊……很快就不会了。”
陆长欢偏头,好奇道,“为什么?”
陆煜寒笑了笑,道,“你姐已经去给你买六级英语考试的试题了。”
陆长欢,“……”
“你大爷的,我的余生,除了与一堆试卷作伴……就不能给我来台笔记本让我刷刷月空吗?!!”陆长欢委屈了,对陆煜寒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