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hes关掉手机,将它倒扣在桌面。
“嗯,我们继续。”
于是他们三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篝火,是他们仍要继续开发的软件项目,但他们决议做的,不仅仅是篝火。
他们脑海里已经有了许多个想法,而现在,他们正挨个探讨这些想法的可行性。思考怎样在这有限的市场蛋糕里,分上一杯羹。
岑雪见hughes正在开会,吐吐舌头,也不好继续打扰。
她掏出纸币,又再次确认,发现只要自己这学期绩点能上八十分,那就可以将这份offer前的“有条件”三个字删掉,换成正式的录取通知书。
而若想总绩点上八十,这门毕业设计,也至少要拿到九十分。
想到这,她也没心思去庆祝收获第一封通知书,转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回电脑上。
也许真的是做口头报告的次数多了,岑雪现在制作的ppt可以说是美观大方,而且有很强的思维逻辑性。
为了赶进度,早些做完,然后和邵飞进行答辩的模拟,岑雪再次决定熬夜。
熬了三天,这演示文档初具模型,可岑雪却华丽丽的病倒了。
周二早晨,岑雪想睁开眼,却觉得自己浑身冷的厉害,眼皮也像是黏在了一起,完全没有力气睁开。
费劲的伸手摸了下额头,滚烫。
碰巧,岑雪的余光正好扫到段薇从自己身边经过:
“薇薇,能帮我拿一下温度计么?”
可当她出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嗓子嘶哑的快说不出话来。
“嗯?”
段薇扭头,便看见岑雪脸色苍白,披散着头发,虚弱地撑起上半身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
“温度计。”
发不出声音的岑雪,只好夸张地做着口型。
“哦哦,你等等!”
看了三遍,段薇总算猜到了她需要的是什么。从柜顶取出那盒急救药箱,翻出体温计塞到她手里。
“温度已经甩下去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岑雪弱弱地点头,然后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再次躺会了被窝里。
“这是怎么了?”
原本在对面熟睡的程晓玥,被吵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可段薇出去接热水,而岑雪嗓子说不了话,一时间倒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你头怎么这么烫!”
程晓玥见岑雪的脸色不对,便伸出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测体温了没有?”
岑雪看向自己的左腋被温度计支楞起的鼓包。
“成,那你先量着,我给你准备个热毛巾敷一下额头吧。”
说完,她便急匆匆地走向洗手间。不过,哪怕是着急,她的动静依旧轻慢。因为现在才不到七点,而此刻楚霜仍在熟睡。
“诺,给你插了吸管,你小心点喝。”
这时候,出去接水的段薇也回来了。
她小心地把杯子放在岑雪的床头,看着岑雪咬着吸管费力的喝了两口。
没办法,嗓子疼的厉害,连吞咽都感到费劲。
“你说你这是咋搞的啊,快期末了然后烧的这么严重。”
程晓玥摆好毛巾,敷在她的额头,语气中有些抱怨。
也是,一场感冒至少要一周的时间才能好全,更何况是发烧呢。
看岑雪这架势,少说也有四十度,恐怕免不了要去医院打针。
而这一来一回的,要耽误多少时间?这嘶哑的嗓子,也不知她能否在答辩之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