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理说:人如果越担心一件事情会发生,那么那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南宫愿深深的体会到了那句话,苏卿染才进去三分钟,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她把手机拿起来,竟然还是视频电话!
大晚上的视频电话,是要干些什么啊!
南宫愿越发犹豫起来,纠结了半天,还是在挂断之前接了。
手机屏幕一闪,宁暮辰的脸已经出现,他对手机面前的人不是他想要见的人表示很不满,南宫愿眼睁睁见着他从电话接通的那一秒脸上挂着笑容变得面无表情。
南宫愿内心:你以为我愿意接啊!
她想了想自己胆子还是有点小,于是对着宁暮辰的冷脸磕磕巴巴地说:“宁,宁总……卿染她洗澡去了。”
“你们住在一起?”出乎意料,他竟然问了另一个问题。
南宫愿想:关注点好像不太一样啊!
“有点突发情况,所以今晚我暂时在这里借住一晚。”南宫愿偷偷瞟了一眼宁暮辰,看到他变化的脸色,猜想不会吃醋了吧。
才这么想,就见画面一黑,通话结束的小字通知出现。
南宫愿:“……”
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一转眼她也就不再想这件事,专心致志地开始进行自己伟大的事业——码字。
苏卿染出来就看见她抱着自己的平板在那飞快的打字,手速快得她都快能看见残影了。
她摇摇头,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随意看了一眼,没有消息提醒,于是直接关了机。
“我回房间了啊!你注意一点,别熬夜,回去睡觉记得关灯。”
“知道知道。”南宫愿头也不抬地答,手仍旧不停地打着字。
苏卿染关上门,把手机丢到一边充上电,抱着平板爬上床开始看漫画。
两个人一个在房间看漫画,一个在客厅写小说,十分的忘我,南宫愿全然忘了刚才那个电话,一个忘了问,一个忘了说,就这么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夜晚。
然而,注定是有人是睡不着的,比如,被莫行带走的苏渺渺。
“放开我,莫行。”苏渺渺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摔疼的手就要跑。
“你跑一个试试?”莫行冷笑。
“……试试就试试,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没点数吗?还好意思来追我。”苏渺渺无视他脸上的冷笑。
“你不是笑得很绅士吗?怎么不继续笑了?没有外人在,不用装了?你那什么眼神?有本事别干那点破事啊!拿得起放得下一点不行吗?
怎么?当年被我甩了怀恨在心,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来报复我?”
她冷冷一笑:“还是说是你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是吗?”
“苏渺渺!”
莫行怒吼道,脸色黑得像锅底。
脸上绅士的笑消失得干干净净,反而全是暴躁和易怒。
“怎么,我不能说吗?”
苏渺渺看着他脸上的怒意,站起来看着他。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所以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意外就是意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跑?如果那个意外是别人而不是你,说不定我就认了,是你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苏渺渺说完,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着莫行脸上的气急败坏,又补了一句:
“我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说不会回头就是不会回头,你也不用再派人跟踪我。刚才在我妹妹面前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别自欺欺人了。”说完她光脚就要走。
“站住。”
苏渺渺丝毫不停,马上就要跨过房门。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
随着一声怒吼,一只手横过来拦住她的腰,苏渺渺回头怒视他,莫行看着她,手上一个用力把人抱起来摔到床上。
一声闷响,苏渺渺嘶了一声,皱了皱眉,瞟了一眼她的脚,好像扭到了。
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床上。
“苏渺渺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要总是自以为是。”莫行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恶狠狠地说。
“你当年什么都不说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一个被你拿来消遣的人吗?这几年你交了多少男朋友,需要我帮你数一数吗?”
苏渺渺脸色煞白。
莫行低头,双手固定她的头强行吻上去……
一吻结束,已经满嘴的血腥味,苏渺渺喘着气脸偏向一边,莫行放开她,头却抵着她的头,沙哑着声音说:
“你看看你,满嘴谎话,身体却很诚实。”
他的声音带着些低哑的笑意,苏渺渺闭了闭眼,不想说话。
“渺渺,我们重新在一起可以吗?”
他的声音就好像闷头一棍,重重地砸在了苏渺渺的心上,疼得无以复加。
她想,为什么呢?当年欺骗她感情的人明明是他,最后她离开他还不行吗?
明明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为什么到头来苦苦哀求的却变成了他。
她怎么变成了有错的人了呢?
“我累了,想睡觉。”但她最后只是说。
“你睡,我抱着你睡。”
苏渺渺把人推开,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感觉到身后那个人抱住了她,没有更多的举动,她也就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太累了。
莫行感觉到她并没有挣扎,在黑夜里拥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仿佛要把这几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苏渺渺做梦了,梦见了她十九岁那年。
十九岁的苏渺渺作为学校的交换生去英国学习,在那里认识了一个人。
她从小到大都是乐观又豁达的性子和什么人都相处得了,那个时候也有过一两段青春期时期无疾而终的青涩爱恋,但几乎没有超过三个月的,直到她去英国,在那里遇见了比她小两岁的艾迪·戈尔多。
艾迪·戈尔多是戈尔多家族的少主,戈尔多家族作为英国财力最雄厚的家族,他们家的少主自小就展现了经商的惊人天赋,年仅十七岁就已经上了大学,并且自学了金融学博士。
但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在感情方面却是一窍不通,用方式苏渺渺的话来形容,就像只小白兔似的。
两个人在一次交流会上见面,苏渺渺跟着导师去听课,而艾迪·戈尔多则是讲课的那一个人。其中有一个环节是学生要起来回答问题,苏渺渺被抽中,可她是学外语的,对金融一窍不通,从座位上站起来站了半天一句话不说,十七岁的艾迪·戈尔多少年老成地皱着眉看过去,黑发黑眸的少女在一堆金发碧眼的人中犹为显眼,少女对他讨好的眨了眨眼,他从此再也没能忘记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