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了房间时候,张鹿便醒了,看见胡鸢还在睡着。
回国的时候,说因为理发太贵,而没去剪头发的男人,至今也没去剪。
微卷的头发,原来他是个自然卷。
此时的刘海,盖住了额头,刚毅的五官线条。
张鹿准备起身,给他准备早餐,却被他一手又拉进被窝里。
胡鸢眼睛还没张开,嘟囔着:“再睡会,又不上班。”
张鹿:“我给你煮点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
胡鸢才睁开眼睛,手掌按了按太阳穴,睁开眼睛,觉得眼光很刺眼,皱了皱眉。“再睡会,不想吃,别起。”
回到家的这些天,没有跟她在一起,很想她。
胡鸢也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想留下来。
并且给她的父母打了电话,直接说,胡鸢喝多了,今晚呆在他这里照顾他。
她的父母还没有说什么…这是默认了么?胡鸢真感激张鹿的父母。
此时感觉,过去的时光,都已经过去了,有她在的房间就是远离了尘世的喧嚣。
可惜,躲懒的时光总是不长。刚过8点,电话就开始一直响起,跟连环夺命扣一样。
全是几个公司年终琐事。一个接着一个。胡鸢闭着眼睛,一一处理。
消停了一波,胡鸢继续抱着软包子睡觉,大长腿夹着她,不让她乱动。
张鹿看见胡鸢笑了,说:“老胡,你从小是不是老抱着东西睡觉啊?这样我很难受耶!”
胡鸢没搭理她,好像睡着了一样。
从心理学上来说,喜欢抱人,或者抱着东西睡觉,是有很强的心理依赖,大部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这样会有更强的幸福感和幸福感。
胡鸢许久过后才说:“我不喜欢抱东西,我只喜欢抱你。”
好吧,拥抱,可以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
过完了年,又要回去了,因为张鹿要开学。
开学前几日,胡鸢基本上都在张家待着,给两老做饭,做了帝都的炸酱面、河南的烩面、四川的担担面等等。简直要把国内的面都做完了。
张家父母呢,吃饭不挑,老两口,平时煮菜都不好煮,也经常简单的面食。
这些面,他们都没有吃过。张母还特地的问胡鸢做法。想着自己只会一种,就是面汤,跟打卤面。
味道不同呢,就是下的料不同而已。
张鹿看见母亲,变化实在太大了,还有闲工夫,开始研究新的菜系了。
看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两人倒是过得愉快了。
以往的吵架,虽然生活问题,大部分还是孩子的教育问题,现在孩子大了,也没啥好吵的了!挺好,一切都挺好!
胡鸢就凭记忆写下食谱。说道:“其实我做的也不正宗。改良了一下,做成了比较符合南方人的口味。我和小鹿在外头,经常忙起来,也是没工夫做,都得吃外卖来着,碰到不错的,有空就会自己试试。”
张父母听到胡鸢说起他们在外面的生活,就又开始担心了,说道:“老吃外卖怎么行啊?不营养,也不卫生。”
张鹿:“我的胃也都被丫养刁了,学校的食堂啊,真是吃不下去了。”
张母:“哪里来的调子,丫丫丫的。”
大家伙都笑了。
他们原本还担心呢,胡鸢到了三十岁了,如今也算事业小有所成,在外头,还不结婚,在家乡会被人看不起。
胡清远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是希望他们早点结婚的。
这么多年了,如今看来,倒是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张母说:“离了小城,在外历练,都快成为美食家了,不过就问,这出一趟国,去了那么久,这得花多少钱啊?回来就变成一个厨子了。”
胡鸢笑了,拿出了背包里相册,这是他们这些年,在各地游历的照片。其中还有不少,他和张鹿的合影。
给老人讲述所到之处的各地见闻故事。
照片这些都是张父母都没见过的。原来那么多年来,女儿去了那么多地方,虽然每次都有跟他们讲,也没看到照片来着。
穿着少数民族服饰,苍山,洱海,雪山,古城……
城市街头,平时的街拍。全部都是笑着的。
省城都没出过的张母,看得津津有味,想起年少的时候,也曾有过念头想要远游。
结婚生子之后,却一辈子只能束缚在小城里面,从不服输,既然选了,认定了,再苦再难也得挨。
养育了一个女儿,拉扯大,上了大学,找了男朋友,如今男朋友还回来给他做饭,跟他们讲故事了,心情难以言表。
胡鸢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闻所未闻的。所了解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人家的生活方式。”
“这就想经商,成本,利润,一算就知道是否是赚钱的。小鹿,我们所学的知识,很多讲国外的事儿,到了人家那里,就变成了生活常识。觉得难以实现的,在别人那里,就轻而易举。这就是差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们如果要做设计,也是得懂。虽然不一定要过成那样。至于回报么?我觉得收获颇丰。当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停下来一段时间,挺好。”
张鹿:“我觉得,生活都一样,只是每个人看待的角度不同,不同地域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色彩。在于你如何去对待。”
“身在大都市,周遭的环境节奏如此,每天行事匆匆,感觉好像在徘徊又找不到尽头,压力,变得无所适从。可悲的是,我们更多的是抱怨,活得太苦太累。”
“却没有人真正的试图,把自己放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尽情地去放松。人生最悲哀的,就是故意将自己压缩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当心灵感受到疲倦和束缚时,静下心,确实挺好的。”
胡鸢点头,表示知道。顺物和游心应是相互依托的。
张母听到胡鸢说不知道该怎么走,她不大明白,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觉,男人在外打拼一定也是累的,便说道:“小鹿啊,你也得勤快一点了,在外,多帮忙分担一点。胡鸢工作那么忙,也不能老让人家干活知道吗?”
张鹿怪声怪调,说:“哎呀,这话说的!老妈,人家都不想女儿嫁过去当保姆的,你这倒好,巴巴地给人家送保姆去了…”
张母直接手拍了一下张鹿的腿,瞪了她一眼!
张父则是把胡鸢拉倒阳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每当心情不好,看到女儿的笑脸,就会顿时什么烦恼都没了。现在看她,过的很开心,我也开心。胡鸢啊,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让她没了笑容。”
胡鸢此时感觉,张父好像要托付了的样子!谈及结婚还有些年,他虽然早已迫不及待。
虽然两人已和夫妻无异了,在胡鸢看来。即使结了婚,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如今张父这么语重心长地说,胡鸢正色道:“您放心。如果没了笑容,都不用您找上门,我自己就负荆请罪来了。”
她的笑容,也刻在了胡鸢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