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凡离开不久,潘侠就来到了他家,永强让母亲带着小孩,自己立即跑到他哥家的、锁着的木板前面。永强早有准备,用起子从下面将一块小挡板撬开,顺利地将木板一块、一块拿下,三块板的位置就己经够他进去了。里面并不是他当初想像的暗,他小心但有点害怕地一步一步向里挪,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几次想退缩,又担心被老婆笑话,硬着头皮走了几小步,发现亮光来自上面一个天窗,整个空间不大。他正在慢慢看时,听到了一声惊叫,他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小步,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永强汗『毛』倒竖。但他是有心里预期的,猜想可能是他的嫂子,赶紧叫了一声。
不料那人一下惊奇地喊出永强的名字,永强将准备好的电筒一照,己经不太像是他当初的嫂子,面容惨白,头发不整,盘坐在一个大的木板床上。永强再向别处看后,没有别的人了,也没有其他出口,面对一个能叫出自己名字的弱女,永强不再害怕,他扶起这个女人,问她是什么人。那女的一下倒在了永强的身上,哆嗦地让永强救她,声音有点耳熟,再一细照,永强真的是一下紧张,这个女人正是袁玉凤的女儿,她名叫陆小荷,永强同龄人,还一起上过小学。
永强不敢久呆,也不敢多问,他只是让陆小荷不要告诉他哥自己来过,答应出去后会想办法救她。永强立即出了洞『穴』,再用钉子将木板下方钉好。外面的阳光刺眼,潘侠让他上山去催王诗凡赶紧回来喂小孩,有过永刚的经历,潘侠对王诗凡单独和永利在一起不放心。永强的心不能平静,他想不明白他哥是如何在失火的当日将陆小荷偷上山的,居然敢放在山洞里几年。心情和脚步一样缓慢,当他快到山上时,己经遇到了回头下山的永利,他哥仍是面无表情,王诗凡倒是让人感觉又多了几分妩媚。
永强搀着王诗凡,告诉她快一点下去,小孩饿了,又讨好地问她,累不累。王诗凡看着朱永强的眼,明白他己经掌握了木板内的秘密,只是自己刚才确实有点累。转头想看永利一眼,迎来的却是冰冷、坚定的脸。她小声自语一句:“我们先走了。”就陪着永强大步下山去了。永强的手温热、有力,王诗凡不懂,这样一个她一眼看上的男孩,为何不能在男人方面和他两个哥哥学学。
远离了永利后,王诗凡为平静自己的激动,想听一听在永强在木板后发现了什么。永强有点不放心,向后己看不到他哥,才告诉王诗凡真相,王诗凡一听是袁玉凤失踪的女儿,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喃喃一句:“真是报应。”王诗凡不想再知道其他内容,只是让永强暂时啥也不说,这可是比贩卖她还严重的罪行,一定要慎重,否则会出大事。
晚上,王诗凡睡不着,她想着永利肯定正在和山洞内的仇人之女同床,永强也基本每晚都不闲着,只是个让她不能集中注意力的主,她和永强没有过一次投入。报复过永刚后,王诗凡后悔过,当时想到反正快自由了,也就挺过来了。后来有了小孩,她的注意力才转移,又遇到了永利,真是破屋净遭连阴雨。她又回想,袁玉凤失女在先,她被骗在后,到底冥冥中是否真有神灵?王诗凡又向永强打听了袁玉凤以前的事情,渐渐清晰后,她才理出头绪。
原来,袁玉凤确实也和本村的其他女人一样,当年村里是另外一个人贩子将她从外地骗来,被现在的陆姓男人买到后,多年没有孩子,听说是在农忙期间,不知被哪个村民动了手,就生下了一个女孩。陆小荷和朱永强一样岁数,永强大几个月,从小就被邻居们开玩笑,说永强以后就有媳『妇』了,永强也是自觉地在上、下学路上陪着陆小荷。袁玉凤自由后,大概在四五年前,她被本村的女人贩子看上,带她出去揽生意。真是穷怕了,她男人也同意袁玉凤出去骗婚,后来居然两头挣钱,帮永利联系了一个换亲的买卖。对方女孩才十三岁,个『性』太烈,当晚就用围巾结束了一生。
再后来,就是有一个女孩自称是副县长女儿,过来放了一把火,当晚火被扑灭后,才想起找陆小荷,直到今天,永强才知道,他的女同学,在十三四岁时就己经落入了他哥永强的洞『穴』。
王诗凡听着永强的叙述,知道了大概的因果,真是恶有恶报,她也有无数个复仇的计划,只是没有想到袁玉凤的女儿比她还惨。王诗凡再次强调让永强一定要保守好这个秘密,提醒他一旦有人知道,可能会出大事。永强沉『吟』一会说:“我不可能出卖大哥,但我和小荷是一起长大的,她在里面正等着我救她,我如果晚出手,我了解她的『性』格,她时间长了等不来我时,会和大哥说实话,到那时,可能大哥会做出更傻的事。”
王诗凡看着永强,他能和自己说实话,真属不易,她是买来的人,别人家啥事都提防她们这样的人的。她告诉永强:“先想个妥善的办法再行动,不能鲁莽。”两人都有心事,很快都睡下了,半夜里,王诗凡发现永强不见了,起来看到他出神地对着他哥家的方向抽烟。王诗凡理解他的心情,进屋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披上,自己回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永利过来让永强上午去一下镇上,说是修剪果枝的剪刀不锋利了,磨刀石也要再买一个。另外,就是现在简易梯子不稳当,王诗凡用起来不安全,要是有合适的也可以买一个带回来。他让永强家里一来人就出去办,说着就自己一个人上山了。王诗凡知道永利的想法,就主动要永强先照看一会小孩,她还要继续学习剪枝。永强没有多想,他大哥可不像二哥那样,从小就少言、稳当,有个当大哥的样。虽然陆小荷的事没做好,但也是他心里恨袁玉凤让他妹嫁给一个老头,自己只是落下个晦气,他一个男人在山上住,弄个女人陪着不孤独,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王诗凡上山时候离他大哥很远,永强带着啥也不懂的小孩让她和妈妈再见,并教王诗凡早点回家喂『奶』。山路不太好走,树又多,一会两人就消失在永强面前。王诗凡先停下向来时的路上看,等她再转脸时,永利己经回头在她跟前。王诗凡嫣然一笑,永利『荡』不住她眼神的微妙,山风太大,但总有避风的山腰,永利迅速抱住王诗凡,将她顺到可能早就想好的地方。真是一点风丝都没有,阳光还在艰难地向树梢上爬行,永利己将王诗凡的双手扶上了一个弯了腰的老树旁,树,弯的真是恰当,王诗凡方便舒适地趴在上边,圆舒的、弯着的树干正好支撑住王诗凡本就不肥的细腰。
永利再不是刚才和永强说话的那个冰冷的大哥,他变成一个凶猛的男人,王诗凡比躺在被上还舒适,弯树居然柔『性』也恰当,配合着永利的劲道,树枝在轻微的沙沙吵闹。妙入幻境,人在山中,到结束竟一个字都没说,王诗凡心中感觉奇怪,永利的房中是有女人的,一大早为何有这样充沛的能量。永利再次扛着剪刀就要上山,王诗凡缠着让他陪自己一会,她幸福地面对阳光,闭上眼在永利的怀中安稳地休息一会,多日不洗澡的男人体味对她竟如麻『药』一样陶醉,她短暂地忘却了自己是被拐卖的、失去自由和家人的女人。
永强在去镇上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营救陆小荷的方法,他知道明救成功不了,他大哥的『性』格让他没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他不止一次拉过陆小荷的小手,上次想救王诗凡的时候,也是因为王诗凡的长相有几分像陆小荷。现在,想到被困在洞『穴』几年、盼望自己去救的陆小荷,坐在三轮车上,永强分析着各种对策。到了卖磨刀石的摊子上,永强看到了结实的绳子,想到了陆小荷头顶的天窗,他似乎有了主意,没有犹豫就买了好长一段绳子。没有看到合适的梯子,永强想到了王诗凡和自己的孩子,但童年的初梦还是让他选择了陆小荷。王诗凡在永强心中,现在仍然神圣,他总以为王诗凡最终不会属于自己,平时无意中王诗凡会流『露』出对他及他们家的鄙夷,让永强一直心存疙瘩。
永强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将绳子放好,他拿着磨刀石和几件女人用的小饰品回到家里。潘侠告诉永强,王诗凡午饭后又去了山上,她是想暗示永强上山看看,永强没有理解,他心中现在想的仍然是陆小荷。永强抱着自己的儿子,告诉潘侠,长得真像他自己,潘侠看看后,心中想说,你们爷仨长得都差不多。王诗凡主动要求先回家喂小孩时,永利从树上下来,说是想送送,王诗凡提醒他注意,永强应该回来了,说不定会上山来找他们。王诗凡不经意地将自己上身用手抬一下,说有点胀,小孩该饿了。永利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下将手伸进去托住,果然是胀得硬硬的,他一下低头将嘴含住吃了起来,动作和小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