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学仁听着王诗凡说话,明显不是有情绪,这真的可能是她历经世事之后的真实想法。小高有点伤感,玩弄感情不对,随遇而安就能坦然?两个都向往自由的人为何要演给别人看,所谓的名分到底是个啥概念?他有点爱怜地伸手搂住了一点不想躲开的王诗凡,迎来她热烈地、近乎疯狂的回应。没有成婚的负担,小高更加肆无忌惮,他心中有数,一旦离了这个村,真的难找这个店。没为人『妇』的时候他很坦然,一旦有主,他可不敢,尤其是有钱人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乱』动,说不定就是个沉重的代价。
不全是欲望,王诗凡也是在打发时间,她从心理想给自己一下暗示,没有郭昊天,能替代的人多的是。 不能让郭昊天感到她是多么地期待他的怀抱,她要让自己放松、平静,见到郭昊天时不会再有贪婪的激情。高学仁也没有把她当成免费的用品,他从内心是想和王诗凡长久的,但,他来自一个对婚姻般配要求较高的地方,再婚的女人在他们那里就必须降几个台阶才能找到男人。虽然早己经过了城市的洗礼,但总要见公婆的,高学仁现在还没有这个勇气。
王诗凡软软地赖着小高,她的内心是强势的,和郭昊天在一起她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总有点压抑。权力对人是有俯视效应的,虽然王诗凡拥有可观的家产,但在权力面前,她仍然只能做顺民,庞大的国家机器和果林公司不是可以相提的。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有让她畏惧的、权力的影子,计山林和她的两次牢狱之灾,她不认为和事实有关,她理解是权力的副产品。想着这些,她有点恍惚,踏实地睡在小高身边,不是把他的身体当依靠,她只是作个自己的消费品。
高学仁清楚,如果侍候好身边的女人,他的成就一番事业的理想就可以早一点实现,他不能答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怀疑王诗凡是他老爸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让郭昊天得了手,为了不引起非议,她不可能再和他爸联系,等于拱手送出了一个取款机。高学仁想到这些,手上又用点力气,他想在王诗凡的心中多留些痕迹。如果再见面,她不可能认出己经苍老的袁少丰。高学仁看着幸福的王诗凡,他心中在想:有钱就是好,会保养,即使自己娶回去,只要他爸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是袁少丰初恋的女人。
高学仁想着自己的母亲,他真的不明白,曾经有过这样女友的男人,怎能会娶别的女人。他心中想出了赵惠杰的影子,自己的女人会否和王总一样,也由陈小荷改了名字,正在享受着男欢女爱。多年后,自己也会像爸爸一样憔悴、老去,她还是那样的年轻可人。想到这些,高学仁有几丝心凉,世俗总要求女人清纯,王总看起来是多么的让人不敢接近、纯、真,可她现在就在自己手里,比男人还浮浪。王诗凡被他起伏的情感传递到手上后弄醒了,她『迷』缝着眼,不想去思虑小高的内心,她只顾眼前。
尤如鱼归水池,游『荡』的称心能让忘却记忆,高学仁尽情收拾着王诗凡抛洒的媚态,这时电话响了。王诗凡慵懒地接过来,原来是郭昊天打来的,他所说的外省不可能这样快。王诗凡示意小高动作小一些,她平静地告诉郭昊天,县城的房价便宜,她明天一早就过去,没有一点急躁。郭昊天反而沉不住了,他知道王诗凡所在的位置后,答应一个半小时后到。小高听出了是郭昊天的声音,他不等王诗凡挂电话,就猛了起来,他试图让郭昊天在电话那头听出来。
王诗凡明白小高的心意,她放下电话,尽情地承受来自小鲜肉的努力。曲罢能叫男人服,王诗凡离开小高的身体后,她就让小高赶紧离开,郭昊天过来有正事。高学仁说:“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会让郭昊天好看的,我的女人他都抢,夺妻是大仇。”王诗凡正『色』道:“你可不要瞎说,不能以为我也是你女人,没到那一步,我们现在只是彼此需要。对了,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我会和你爸联系的,到那时你可不要『乱』说。”小高再想动手动脚时,王诗凡将他的衣服扔到了地上,她开始认真地铺床、检查、打扫。高学仁看她如此的平静,如同接客一样的从容,对自己的选择充满庆幸。
王诗凡需要冲个澡,她问小高要不要也冲一下,时间离郭昊天到还早。并不仅仅为省水费,小高当然愿意多一会观看他用过的身体,他将衣物放在沙发上,调好了水温,他先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她让王诗凡进去,说自己洗好了,王诗凡是意犹未尽,她明知小高的心意,仍是进到了水汽『迷』漫的卫生间。高学仁本想多看看的,可是水汽有点重,到底不是太好的酒店,室外的空调温度不高,里边看的不太清楚。王诗凡当着小高的面,认真地冲澡,高学仁想着这样好的身材一会又让那个郭昊天占了,他有点恼火,忍不住将王诗凡『逼』到了墙角。
水太滑,脚底还好,王诗凡看着小高无处下手的笨拙样,她知道的方法现在看来比小高多。她经历过歪树、铁链、火炕等,如果再让小高着急,以他的能力,过一会就完蛋了。王诗凡转过身体,手扶着『毛』巾架,只需稍一弯身,她需要的就可以顺当了。名字真让那个被『逼』出走的袁之丰起错了,水平既不太高,也没有学仁,王诗凡在浴池内离开温水站了一会,肚上有点发冷,想到过一会郭昊天来后,也不可能真会完全拒绝,她推开了还在劲头上的小高。
高学仁想着自己老爸的女人、自己的女人,他真的点不想离开,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又没有太强的血『性』,还是只恋不敢贪地离开了王诗凡的房间。郭昊天比他说的时间还快,他的车子肯定不怕违章,一个设区市的副局长,交警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路上梦想的一幕并没有出现,王诗凡给他开门后转身回到沙发上,并没有丝毫激动或求人般可怜。郭昊天只有正经起来,喝了一口水说:“你找我是为庄雨晨还是计山林?庄雨晨己经定『性』,计山林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
王诗凡说:“你将一个律师『逼』到没有办法吃专业饭,你让一个无辜的人坐牢,心真的安?”郭昊天说:“幸亏你还读过书,你应该知道曹『操』,我不想让别人负我,他们都是咎由自取。”王诗凡冷笑一下后告诉他,不想和他讨论理论上的事与非,这次找他就是想让他想办法帮计山林早日出来。救一个有罪的人不易,但让一个无辜的人恢复自由郭昊天应该有这个能力。没想到郭昊天非常坦白,人都是他想法让进去的,再让他帮着搞出来太难,法院不能干,他们担心有一天会找他们麻烦,做为司法机关,抓错人是犯的大错,没人敢沾这个边。如果一定要让计山林早一点出来, 两条路,一条是他承认一个小罪,轻判或免除刑事处罚;另一条就是由郭昊天运作让他无罪出来,但必须给公安一个书面保证,承诺永远不为被无辜关押问责他们。
王诗凡想着两条路都让她为难,她实在想让这帮枉法的人有朝一日以身试试,但为了计山林的早日自由,她还是认为放弃追究更有利。她想知道郭昊天如果运作这件事有没有附带的要求,郭昊天向王诗凡看看,她『露』在浴袍外的皮肤让他眼馋,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王诗凡顺着他的眼光也瞄了一眼自己故意外『露』的地方,她有这方面有自信,为了计山林,她早己做好了准备。郭昊天叹口长气说:“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你就范,现在才理解,我只是你一个救人的工具,我不想勉强,以后你走你的路,但如果你没有去处,或者你希望我作为去处,我是真心欢迎,不管那时我是否有婚姻在身。”
对这样*的表白,王诗凡只当是为了一时的欢愉随口说的,把她当成风月场中的女人,男人的即兴开口不能当真,王诗凡只是冷笑地回应。她对自己提前透支身体感到考虑充分,如果不是高学仁的努力,她一个女人,求人办事时又遇上如此不让她讨厌的男人,重演历史应该没有疑问。郭昊天又喝了几口水,他们两人都愣坐在原地,如果不是王诗凡故意伪装,都随着心『性』,她应当在对方的怀里。
郭昊天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说:“我对你的心情你理解就好,我不想多说了,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权力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自从我副县长被免后,我消灭庄雨晨的想法都有,还好,方力春没有听我的,你的果林公司我没有运作到手,不然我的政治生命在纪委的审计过程中彻底结束。我不是完全想占有你的果林公司,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无所有后我会给你一切,有了果林公司的实体做后盾,我的政治生命将更加稳定、健康。”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王诗凡出神地听,双手无处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