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层层变得幽暗,蓝的更加深邃,伴着空灵的伴奏响起。
“hello,it's-me,i-was-wondering.”
嗨,这是我,我游走在黑暗中。
一阵异常清冷的女声从音响内蓦地传出来,这种声音很冷漠,却又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聆听,听久一点,再久一点。
“if-after-all-these-years,you'd-like-to-meet-to-go-over-everything.”
女声依旧冷漠的响着,舞台两旁慢慢出现了几个身影,她们穿着异常华美的演出服,随意而又像是按照规律的依次出现,柔软的双臂不停挥动上下起伏着,灵活的双脚轻盈的拂过地面。
七个人中的出现在舞台上,她们中六个人的演出服都是纯到亮眼的白色,最后一个人穿的却是鲜艳的红色,艳丽如骄阳,似烈火熊熊燃烧。
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此刻放在一起却无比的和谐,极度的宁静,极度的热烈,这是一种极致的艺术,极致的美。
“they-say-that-time's-supposed-to-heal,yeah.but-i-ain't-done-much-healing.”
红衣女孩轻盈的跃到舞台边缘,她的舞步娴熟,又阴柔神秘,她的眼睛里没有装什么情绪,冷冷的,无神而空洞的,她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她独自热情的舞着,却又和歌声完美契合。
而她身后的那六个白衣女孩也在优雅的舞着,只是舞姿比她略微柔和一点,围在红衣女孩的身后,与她的舞蹈动作相呼应,像六个清冷的仙子庇护在其左右。
舞台上的灯光又浅蓝变幻为深蓝,再又深蓝缓缓变成浅浅的白色,那个女孩的衣服显得更加妖冶鲜红,像能滴出血来,浑身透着一股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
她们才跳了一分钟,台下的人就被她们优美又特别的舞蹈给吸引住了,忍不住欢呼起来,真的是太棒了!
而程夜欣也在音乐声响起第一声的时候掏出相机,调整好焦距,对着台上那几个美到不像话的室友们拍。
她之前答应过她们的,况且,她们跳的真的很好。
“hello,can-you-hear-me?”
嗨,你能听到我吗。
这个声音阴冷而蛊惑,轻轻的扫过耳畔。
红衣女孩眼神冰凉看着前方,伸出一只手,她修长的手臂此刻显得有些颤抖,指尖微颤,她想要伸手触碰什么,却什么也没触摸到。
“i'm-in-california-dreaming-about-who-we-used-to-be.”
我在做一场华丽而空洞的梦,我在回忆我曾经的样子。
红衣女孩皱起了眉头,眼里闪着痛苦的光,而她身后的六个白衣女孩也同样伸出了双手,却什么也没触碰到,她们轻而缓慢的瘫倒在地上,衣袂交织,宛若盛开的雪莲花。
她们是她的影子,甘愿为了她永远沉睡下去。
“hello,how-are-you?”
嗨,你好吗。
“it's-so-typical-of-me-to-talk-about-myself,i'm-sorry.”
红衣女孩露出一抹凄绝的笑容,她缓缓的闭上眼睛,面朝着台下的人,静静的站在。
我一直在寻找安宁,洗去浮躁与鲜血,我终日不停游走,可是,她们一直都在啊,就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