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婷脸上的表情几度变换，最终才挤出一个微笑，勉强说道：“夜麟同学，这话你听谁说的？”
她暂且搞不清夜麟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嘉许，还是来问罪的？
所以，她不能一下子就承认。
夜麟不耐烦地拿出一叠纸，说道：“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我自己会查。”
他把那叠纸递给程荔婷，程荔婷一看清纸上的东西，脸色大变。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荔婷刚才的荡漾心情，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心的惊惧，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那些纸张上面，全是打印的图片。
图片内容，则是她进网吧、坐在电脑前编辑帖子的一些照片……
程荔婷脸色惨白，捏着那些纸，往后退了几步。
她这般反应，正好在夜麟的预料之中。在证据面前，程荔婷根本无力抵赖。
“你为什么要编造谎言，给李飒飒泼脏水？”夜麟不含一丝感情地质问。
程荔婷又往后退了一步，凄凄地笑了一声。
他竟然是为了李飒飒，专门过来问罪的！
李飒飒究竟何德何能！
如果说以前的程荔婷只想把李飒飒斗败，让李飒飒感受痛苦，那么这一刻的她，巴不得李飒飒去死。
凭什么？
司家的少爷小姐都站李飒飒，就连夜麟也站李飒飒！
李飒飒到底给他们灌了多少迷魂汤？在他们面前，她到底多么会装会演，居然把他们都骗过了？
程荔婷怒极气极，彻骨的寒冷摧毁了她的理智，她冷笑不断。
看她这个疯癫样子，夜麟皱了皱眉，说道：“我不问你和飒飒之间有什么恩怨，反正我相信她的人品。
而你一手策划的这件事，给飒飒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不但毁了她的形象，还让她无辜被骂，你必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澄清，然后向她道歉。”
程荔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如果这么做了，那她发帖的意义是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在得知夜麟是为了李飒飒而来的那一刻，程荔婷的心就死了。
她恨李飒飒，也恨眼瞎的夜麟，再看夜麟的时候哪里还有一丝情意。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夜麟一脸的了然，淡淡说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局，李飒飒并不是司家的私生女，司家人会为她作证。你诽谤他人可是事实，还掀起了网络暴力，是要坐牢的。”
程荔婷情绪疯狂，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癫喊道：“你告去呀！就算被退学，就算住监狱，我也绝不给李飒飒道歉！她被骂是因为她活该！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夜麟眼底布满了寒霜。
要不是因为程荔婷是女人，他绝对会动手。
他手掌微翻，凝聚了一股精神力，封住了程荔婷的嘴。
程荔婷的喊叫戛然而止，她大惊失色，拼命地去揉自己的嘴巴，惊惧地四处张望。
夜麟走近她，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她茫然地抬头，不受控制地与夜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