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吓了一跳,震惊道:“你,你不会是想说……跳楼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你问了没有?”
她问的急切,却又害怕从司明林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一瞬间心里无比煎熬。
司明林摇头,“这案子挺复杂的,有人跳楼了,可是尸体却不见了,所以不知道跳楼的是谁。”
他简单地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姜涵惊得长大了嘴巴。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既然有血迹,就说明确实有人跳下来了,尸体哪儿去了?”
司明林摇头,“工地上的工人都看见了,说有个白影跳了下来,还说看见个黑影闪了一下……总不能所有工人一起撒谎吧?他们撒这谎能有什么用?”
又是白影又是黑影的,听得姜涵只感觉身上发冷。
她瑟缩了一下,靠在司明林胸膛上,问道:“怪吓人的,刘警官他们查出什么没有?”
司明林摇头,“毫无头绪,听他说附近没有监控,除了找到了一段快要断裂的铁栏杆,别的有用的线索一概没有。”
姜涵默默片刻,才犹豫着小声说道:“不会是飒飒吧?飒飒就是中午从学校里离开的……”
司明林心里一沉,不愿意往李飒飒身上想。
但他终究放心不下,所以说道:“给阿琛打电话问问,飒飒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姜涵拿出手机,拨号的手指都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她问完以后,司琛说道:“是件米白色的上衣,下面穿的好像是条黑裤子,怎么,要发寻人启事吗?”
姜涵握紧了电话,没有说话,手已经抖动得厉害。
司琛纳闷,“妈,怎么了,说话呀?”
司明林接过电话,沉声说道:“没事,你好好学习吧,这件事交给我和我妈。”
姜涵抬起头,眼圈已经红了,她颤声说道:“老公,飒飒穿了白衣服,会不会真的是……”
司明林一把揽住她,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飒飒肯定是贪玩,去哪个地方玩去了,她会回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夫妻俩心中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浓。
首先是时间上的吻合,然后是衣服颜色……假如飒飒好好的,他们也不会在她不见之后怀疑她去跳楼,可是她现在精神不正常……
会不会是飒飒的病情突然加重,又“看到”了她臆想中的那个外星人夜麟,为了去找他而选择了跳楼?
听说很多精神病人都会出现幻觉,并且会认为死了就能到幻想中的世界。
司明林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心乱如麻,安慰了妻子一会儿,再次起身,上楼取了点东西,然后让司机开车前往江畔大厦。
因为出了这个离奇的案子,工地上已经停止了一切活动,只有警察在打着电灯继续侦查线索。
忙活了半天,一点儿成就都没有,大家伙儿都很沮丧。
“要我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得了!有血没尸体,太诡异了,不如先让科学家解释解释这个道理。”
一个警察伸了伸懒腰,觉得案件太怪,不成立。
刘警官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不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吗?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工人们没有撒谎,那么人到底哪儿去了,就是我们要干的事了。”
“都找了半天了!所有的小瓦片小石子都翻了一遍,要是能找出来东西,肯定早就找出来了……”有人觉得没有希望。
这话引来了不少同志的附和。
不是他们怕吃苦不愿意破案,而是这案子实在离奇,处处透着古怪,找不到突破口的话,再耗一夜也没有用。
刘警官摸了摸下巴,挥手说道:“那行吧,再找半个小时,如果还是一无所获,就撤。大家都认真点儿!”
司明林的车子停在了警戒线之外。
他一靠近,就有警察上前询问。
司明林手里拿着一物,严肃道:“我有重要线索要见刘警官。”
他刚才和刘警官说话,大家都看到了,因此这次很顺利的就进入了警戒线。
刘警官嘴里叼着烟,看到他后惊讶地说道:“司总怎么来了?”
司明林说道:“刘警官,我是来报案的,我的义女李飒飒,今天中午失踪了。”
刘警官诧异道:“失踪了?确定吗?如果真的联系不上了,你去警局报案吧,我这里走不开啊。”
对于司明林的义女,刘警官还是知道的。
毕竟前段时间某歌星的演唱会上,司明林的一双儿女替义女受了枪伤,那案子就是经他的手办的。
司明林摇了摇头,“飒飒是今天中午不见了,穿的是白衣服,跳楼的人也是中午时分跳的,是白衣服,我怀疑就是飒飒。”
刘警官彻底惊了一把,“不会这么巧吧?好端端的,她跳楼干什么?”
他还能想起李飒飒的样子,分明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跳楼的人。
司明林沉痛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可是……我带来了飒飒的一些东西,看看你们的警犬能不能嗅着她的气息,找到她到底在哪里。”
他把手中的真丝枕巾递过去。
昨天李飒飒睡在了司家,床上的用品都沾染了她的气息,幸好还没有洗。
这也算是一个线索,所以刘警官决定按照他说的试一试。
警犬牵来了,凑到枕巾上闻了几下,忽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刘警官见状,连忙照顾大家,“跟过去瞧瞧!”
警犬并没有跑远,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台机器前停下,围着不停地转,嚎叫。
几个警察赶紧搜查,还以为里面藏的有人,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可是警犬依然在狂吠,刘警官沉静道:“再找,任何东西都别放过!”
他们从机器里找出了一些碎石子、金属零件,还从一条缝隙里抠出了一支破碎的笔状物。
警犬嗅了嗅那支外壳已经摔碎的笔,终于安静了。
刘警官捏起那个东西,皱眉道:“这好像是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