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叶枫眠先一步回到店中,包森宇却在那里服侍大黑子,为它梳理毛发。
“呦!怪会享受的。”
叶枫眠调侃着大黑子,大黑子起身,伸个懒腰,喵呜~
“老师,我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叶枫眠一脸的嫌弃:“人类在自然面前十分的渺小,不值一提,就这而已......”
“对了,老师......”
包森宇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叶枫眠。
叶枫眠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小问题了——明天帮你摆平。也不多收你的钱,一百块钱的辛苦费。”
“别介——老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咱们的师生情谊了......”
“停——打住。别说我是你的老师,当不起。打五折,五十块钱。”
“没钱——”包森宇双手一摊,耍起了无赖,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不你给打一折?”
“要不本人把你的腿给打折?”
“老师——”
包森宇直接跪在他身边,泪声俱下,眼泪哇哇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在了他衣服上。
叶枫眠用手抵住他的头,威胁道:“收起你的演艺,戏精——我的衣服,咦——”
他拿出一枚山鬼钱递给包森宇:“给给——”
“找个红绳子穿起来挂在你脖子上,驱邪避灾的,保你平安,明天就滚回去。”
包森宇拿过山鬼钱端详起来,看着那山鬼钱有些年头,是件古物。咧嘴笑着:“谢谢老师!”
“真是赔本生意。”
“哎——早点歇息去吧!”
“楼上有客房!”
“好滴——”
“哎——”叶枫眠很是无奈。
起身准备关店门时,王一止却是挂了彩,额头上流了血,骂骂咧咧的来到书店中。
“咦——王少爷怎么被人打了?”
“小叶子,你算的挺准的。他喵的无垢宗,明天就去拆他们的分宗。”
“无垢宗又怎么你了?”
大黑子趴在猫爬架上,晃悠着尾巴,柳青化作本体挂在上面。
王一止大马金刀的坐在茶桌旁,倒了口茶喝:“它喵的——前几天有人卖给老子一颗血舍利,当初花了大价钱。结果是那人从无垢宗弟子那劫来的,无垢宗抓到那人之后,那人把老子供了出去。你前脚刚走,无垢宗就带人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要不他们仗着人多,老子非得灭了他们。”
“谁叫你们干着见不得人的生意。”
“哼——按道上的规矩,即使是买了赃物,原主寻来也是要拿钱才能赎回的。”
“黑道上的黑吃黑吗?”叶枫眠打趣道。
“无垢宗的分宗建在这里,他就要知道这里的地头蛇是谁。他喵的,本来不想招惹他们,既然这样坏规矩,明天就上门好好讨教一番。”
“带我一个。”
“他喵的——”王一止又喝了口水,将茶杯重重一放才回去。
“哈——困了困了,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睡觉!”
......
早上七点钟不到,叶枫眠便被王一止的电话叫醒:“小叶子,还没有起来吗?”
“你大爷的——”他直接发起火来:“刚睡着。”
“赶紧下来,老子和民异局的分局长在楼下等着你呢!”
叶枫眠起身,揉着眼:“准没有什么好事。”
柳青还没有开店门,王一止就来敲门,同行的还有镇上民异局的局长吴华。
叶枫眠下楼,步伐不稳,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怨气冲天:“王隔壁——”
王一止笑道:“小叶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镇上的民异局的吴华局长。”
吴华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不修边幅,像极那乞讨者。
叶枫眠坐下:“哦——”
吴华伸出的手楞在了半空中,尴尬极了。
叶枫眠:“直接说什么事情?哈——”
王一止开口:“小叶子,你好歹态度好一点。”
“别整这里虚头巴脑的事情,直接说。”
吴华尴尬道:“叶老师倒是一个爽快的人。”
柳青在一边倒水沏茶,大黑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叶老师,河中有一具浮尸......”
“我又不是民异局的,办案的事情你们自己来。”
“主要是那具浮尸一直在水中打捞不上来,周围也没有什么水草缠绕的,河水湍急,那浮尸也没有被冲走。脸面朝下,也不知他的身份。”
“你们民异局那么多奇人异士,连一个尸体也打捞不上来。”
吴华更加尴尬了:“诸多手段都用过了,没有一点作用,这不是来请叶老师你去看看。”
王一止见叶枫眠不为所动,急忙道:“有报酬的。”
叶枫眠闻言双眼一亮:“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吴华一脸震惊,叶枫眠分明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一听有报酬,立马来了精神。
王一止却是一脸的无语。
吴华本以为还要再费点口舌,不曾想,一说有报酬,叶枫眠立马来了精神,一扫颓废。
,!
三人急忙上了车,赶到案发地点。
那浮尸就趴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任凭河流冲击。
但是此刻河水上涨,较为浑浊一些。
叶枫眠站在岸边,看了又看,打着哈欠。
王一止吸着烟:“我也尝试了,捞不上来。”
“哦——怪不得你会说有报酬,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咳咳咳——我可是正经商人。”
那一夜见过的余姝也在,打量着叶枫眠,对吴华道:“局长——他行不行?”
叶枫眠:“这是丁姑劫,玄门奇术的一种。”
王一止:“我怎么没有听过这种术法。”
“古代有一位姓丁的姑娘嫁到婆家之后,受不了婆家的压榨就上吊自杀了。之后丁姑通过巫祝发话,让人们念及给人家做媳妇的,每天劳作的不得休息,让人们在九月九这一天免去她们的劳作。有一次丁姑显灵,欲要渡河,见到两个男子一起乘船捕鱼。就喊他们请求搭船,结果那两个男子调戏她,说做他老婆,就载她过河。丁姑一怒下,设下诅咒,你们是人就让你们死在土地里,你们是鬼就让你们死在河里。之后两个男子的船就翻了,淹死在河中。”
叶枫眠讲述了一个传说故事。
余姝冷笑道:“那么河中的尸体就是鬼了?怎么可能!”
叶枫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余姝:“传说是传说,术法是术法。此术正是诅咒之术,是谁创的就无法考究了。”
“哼——有本事,你把他弄上来。”
却见叶枫眠拿出两张黄符,一张折成纸鹤,一张折成纸船:“纸鹤载仙灵,纸船渡幽冥——”
他先将纸船丢下去,纸船瞬间沉没在河水中。
余姝见状冷笑连连:“就这。”
叶枫眠却是冷哼一声,手中的纸鹤抛出。
纸鹤停在浮尸之上,调转身形,面对众人,扇动翅膀,浮尸竟然向岸边漂来,下面有纸船托着。
众人感叹叶枫眠的术法奇妙。
“我去——小叶子,你要教我!”
“那就得付学费。”
“好!”
民异局的人将那尸体打捞上来之后,却发现是无垢宗的男弟子,身着无垢宗的服饰。
叶枫眠看向王一止,王一止:“你看我做什么?”
拍拍手:“事情完了,记得给报酬!”
吴华笑道:“好说——好说——事后转给叶老师你!”
“那我们先走了!”
车上叶枫眠问道:“不是你杀的?”
“老子杀人,会留下尸体吗?”
“还想着举报你,得一笔奖金的,可惜了。”
王一止真想把车开沟里,一起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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