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棺中不断传出邪恶的笑声,时而温柔,时而严厉。咚咚的撞击声不断传出,大黑子趴在墙上:“光天化日的有伤风雅。”
“弟啊——来——让哥亲一口——”
“不好意思——刚才是恶魂掌控了身体。”
“小哥哥——咱们来快活啊!”
“腹肌——我的最爱。”
“年下弟弟,你弄痛我了——”
大黑子捂着耳朵:“没法看——没法看——”
柳青斜倚门框:“没法看,你却在那里看的目不转睛。”
大黑子化作人形,坐在墙头,拿着手机,录像又录音的:“嘻嘻嘻——拍下来,猫罐头就有着落了——”
突然棺材盖被推开,叶枫眠从里面跳了出来,急忙擦去嘴角的鲜血。整个人不乐观,魂魄欲要逃离体内,进进出出的,不稳定,脸色换了又换。掐剑指,一指点在自己眉心,厉声道:“收——镇——”
魂魄这才稳定下来。
大黑子跳下墙头近距离拍照,他衣衫不整,尤其是其衣领皱巴巴的,还有着几个红斑点。
“嘿嘿——你小子不老实啊!小青你看看,都有红草莓了。”
叶枫眠拽拽衣领,一拳捶在大黑子头上:“赶紧给老子删了——”
大黑子急忙后跳:“不删——打死也不删——”
“没有一百个猫罐头是不可能的——”
却见叶渔火从棺中坐起来,手指一挥,一到天雷从天而降,将它给劈的炸了毛,手机冒着黑烟:“不带这样玩的!”
叶枫眠转身离开,柳青问道:“你不惧怕天劫了吗?”
“闭嘴——”
见他心情不好,柳青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却见叶渔火揉着鼻子,一脸的坏笑。
柳青:“你们干了什么?”
“亲嘴了呗!”大黑子打趣道。
“我的血、气息可以遮盖天机,天劫不找。”
“简直是活的仙药啊!”大黑子满脸的坏笑:“弟呀——咱们在外面要小心啊!喵大爷一定会保护你的......”
又是一道天雷,大黑子更黑了。
“你心念不纯。”叶渔火离去。
柳青笑道:“你更黑了。”
一张嘴便是一口黑烟:“喵大爷招谁惹谁了?”
过了一会儿,王一止上门,见到叶枫眠在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一边玩着游戏的叶渔火。
“小叶子,你最近不是缺灵石吗?”
“滚——”
“今天的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你的破烂功法可是害苦了老子,你得补偿......”
“补偿你——你是刚好两天就又闲不住了?咱们有约定在先,还补偿你?老子不找你补偿都已经是念咱俩的交情了。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同,交的什么狐朋狗友的,害的老子折损了一道分身。”
叶枫眠将王一止给骂的狗血淋头。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降妖除魔的,还可以获得功德的。”
“呸——我看你就是故意将自己给斩的痴傻,专门坑我的。”
“哎——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就一文不值吗?谁愿意痴傻?再说当初也是你答应下来的。”
“哼——”
沉默一会:“说吧!这次又怎么了?去什么地方?”
“听说过卖花娘子的故事吗?”
“又是哪里故事?”
“这就话长了!”
传闻鄂州有一位农家子弟,后来高中当了官,便想抛弃自己乡下的娘子,再娶一位贵族小姐。就让人杀了自己的妻子,连同妻子的婢女也没有放过,抛尸在江边。然后这男子佯做遇到劫匪,对四周的人说强盗杀害了他的妻子,也没有人怀疑他。不久他便娶了一位贵族小姐,飞黄腾达,后来去广陵上任,居住在驿站时看见一位卖花的姑娘很像自己前妻的婢女,便上前一看,颤抖的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是人!”
“当初被强盗袭击,幸好没有死,被一位商人给救了回来,后来就嫁给了他。和夫人在这里卖花,补贴家用。”
“那我娘子呢?”
“就在附近。”
擦着眼泪,说着怀念之语:“太好了——苍天有眼,让我又见到我娘子,苦了你们。”
那人跟着婢女到了一个小巷子的尽头,里面住着一户贫寒人家。
奴女先进去通报,他妻子也跟着一同出来,一见面二人哭成了泪人。七八年了,他妻子的容貌却没有变过。
二人痛哭流涕,妻子诉说着这些年的痛苦和不容易,又让婢女去买了酒菜回来。夜间二人同床共枕,在妻子熟睡之后,那人趁着深更半夜,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掐自己妻子的脖子:“你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你死了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你为什么偏要活着?”
妻子挣扎着,但是却挣扎不开,不一会便咽了气。
男子穿好衣服开门离开,刚开门便见到自己妻子站在门外,掩袖笑嘻嘻道:“夫君这是要去哪里呢?”
男子脸色瞬间煞白,转头看去,床上空无一人:“这不可能——有鬼——有鬼啊——”
,!
“鬼——”
妻子凑近:“鬼——”
“鬼哪有人可怕——”
“你当初买凶杀我,可想过害怕,鬼——鬼都没有你可怕——”
“不——有鬼呀——”
第二天早上男子的仆人来找,却发现男子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血肉全无,留下满地的鲜血。后来邻居来说:“这里就是一处荒宅。”
仆人仔细打量,昨天虽然贫寒但是没有这般破落,残梁断璧的。
“老掉牙的故事了,没有一点稀奇感。”
“虽然是负心汉遭报应的故事,但是故事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
“嗯?负心汉都已经死了,还没有结束?”
“故事里这男子娶了贵族小姐,生了两儿一女。卖花娘子又将贵族小姐的一儿一女给杀害了,留下一位儿子也是常年有病。说来也奇怪,这家人的后人一直都是两儿一女人,然后夭折一儿一女。代代单传,如同受到了诅咒一样。一儿一女到九岁那年,必会死去。所以他们想要找人除掉卖花娘子,但是一直没有成功,然后就求到了我这里......”
“你也知道交的朋友多了,一些人情世故的不能不帮。”
“呸——这事情也好解决,不结婚不就行了,在这一代终结不就没有诅咒了,也就不会有丧子之痛了。”
“你说的容易,谁想自己无后啊!”
“我——”
王一止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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