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宛如两个小媳妇般低着脑袋拿着语文书站到教室最后。
可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刚刚和好的两个小姑娘愉悦的心情。
她们相隔了一步之遥并肩站着。
江渔想起昨夜林渚和她说的话,偷偷往贝锦仪的位置挪近了一小步,小声说道:“锦仪,昨天对不起,我不应该莫名其妙对你摆脸色。是我独占欲太强了,以后不会了。”
贝锦仪有些讶异地快速瞥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冷战而道歉。
“没事,我可以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不希望你和我讨厌的人玩得很近。昨天是因为她问我在哪里补课,我没想那么多,就和她聊了一些。然后看到你生闷气,我当时也有点烦,就不太想和你解释。以后我会注意尽量不和她接触。”
江渔听着好朋友自我反省的话,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两人正在罚站,她都要控制不住扑到贝锦仪身上给她一个大大的抱抱了。
“以后我们也不要冷战了好不好,有什么都说出来解决就好了。冷战太难受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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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爷爷年轻时便是个敢爱敢恨、眦睚必报之人,如今虽然岁数已经大了,平日里经常是一副慈祥的模样,但要是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他依然记仇得很。
今天早上江渔还没收拾好的时候,江爷爷便直接询问林渚,昨夜欺侮他和江渔的人是谁。
林渚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老实说,以江爷爷的脾性,不知道会怎么报复邓星河。
江爷爷看出他的迟疑,安抚道:“如果不给他长个记性,我担心他日后还会去找小鱼儿的麻烦。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只是和校方反馈一下。”
林渚一想,江爷爷说得有理,要是邓星河以后趁着他不在还找江渔麻烦,想想就头疼。
况且明年六月他就毕业了,而邓星河还要和江渔在同一所学校待两年呢。
“可能是一中高一的学生,叫邓星河。”
“好,我知道了。”
江爷爷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善的凶光。
当天下午,江爷爷便让司机带他来到了一中。
不愧是行动派。
说来也巧,江爷爷年轻时人脉极广,不然也不会与林爷爷那类商界大佬称兄道弟。
虽然年纪大了以后便渐渐与许多人少了来往,可论起关系,一中的校长可能还得唤他一声“老大哥”。
自然不能不卖老大哥的面子。
邓星河虽行事乖张,但其实家里也是普通人家,只是家境偏好罢了。
很快,学校对邓星河下了处分。
若这次事件只是初犯便还好说,偏偏此前邓星河在校外惹事也被记了几次大过,且多次旷课逃课。
而这次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邓星河被退学了。
这个消息是在下个周一的在国旗下讲话时宣布的。
高一年段一片哗然,邓星河可是他们年段的大名人。
其他年段不怎么熟知此人事迹,也没当一回事。
倒是江渔和林渚非常讶异,尤其是江渔还以为是门卫告到了教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