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吵吵闹闹地度过了,因为江渔借着醉意寻衅滋事,大半夜不赶紧上床睡觉还在宿舍引吭高歌,导致其他三人都陪着她闹到半夜。
第二天一早,住在本市的江渔便准备先回家了。
另外三人或是等到下午,或是等到第二天。
临近春节,回家的车票也不方便购买,还好他们家都不在外省。
九点,江渔的闹钟准时响起。
宿舍里一片寂静,只有闹钟恼人的“叮铃铃”声。
因为拉了窗帘的缘故,以至于室内还是一片昏暗。
被子里探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和一只素白的手,在床头摸索着,不假思索地摁掉了闹钟。
江渔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头疼欲裂,几乎让她瞬间没了困意。
行李在昨天出发去团建前便已经收拾完,只差整理好便可以出发。
直至江渔拖着行李箱出门,另外三只懒猪还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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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王叔上次陪江渔来到宿舍楼下,这次也在楼下等候着她,顺便帮她把行李箱扛下那好几层的楼梯。
江渔一直抿着唇沉默地走着,王叔看她表情不太开心便也没敢多说话,心里倒十分奇怪。
好不容易待了四五个月等到放假回家过春节,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心事重重呢,舍不得学校?
不愧是小渔,乖巧听话又懂事,他女儿要是有小渔一半好学他就心满意足了。
王叔想着,不禁又默默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江家人已经知道了林渚和江渔分手的事。
第二天一早,林渚回答完赵东知的询问便及时告诉了江家人,而江父也正好联系好了那个朋友。
对方见了江父发过去的江渔高中时期所作的画,意见不大,觉得江渔挺有天赋的,便一口应下了,只要求到时江渔走个形式参加一场入学考。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只差江渔同意去国外了。
当江渔进门时,一家人特意等在家里迎接她,还特别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
未料,仿佛变脸般,江渔一路过来的丧脸在进门看到家人的那一刻,瞬间带上了笑容。
一家人一愣,不是分手了吗,居然没回家找爸爸妈妈哭诉。
江父江母不禁有些感慨,女儿长大了。
以前都是骗父母自己受了委屈,现在却知道骗父母自己没受委屈。
江渔不主动提及林渚,江父江母也不敢太过于明显地暗示她说出两人分手。
“爷爷、爸妈,我先回房间了,有点累。”
江渔牵强地笑笑,拖着行李箱便往楼梯走。
江父赶忙上前帮她拿行李:“我来我来。”
江渔没有拒绝,只是手上也加了份力气,时刻注意着江父的腰椎。
年龄大了的老年人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时时帮她了。
父女俩把行李箱推进江渔的房间。
即使在她不在的时间里,杨姨也时常隔几天便来打扫一次。
因此,房间内一尘不染,一切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过。
江父站直身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噢对了,小渔啊,阿渚有没有和你说过啥时候回江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