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见墨染大步向旧城方向走去，忙跟上：“你在新城胡闹就算了，我还压得住，旧城可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若不小心惹到神灵两殿的人……”
墨染微微无奈，转身道：“我只是见新城杂乱，连家像样的店都没有，想去旧城给柔儿允儿他们买些东西，并不是要去捣乱好吗？且，就算我真的惹出什么事，绝不会连累你，放心！”
墨染转身继续往前走。
夜沉忙跟了上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抵达旧城，墨染一路往前走。
相比新城，这里确实是要气派很多，古老的建筑物似沉蕴千万年，微微泛黑，萦绕于白雾之中。
街两边依旧有小贩摆着摊位，只是买的东西显然比新城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品种也多了不少，连什么糕点、面条、混沌之类的都做出来的，只是目测那黑黢黢的，味道……
墨染问夜沉：“真的有人吃吗？”
似为了回答墨染的问题，一个中二少年在一家卖混沌的摊位前坐了下来：“老板，来玩混沌！”
“好嘞！”
墨染神情微微有些难以言喻：“还真有！他们是失去味觉了吗？”
夜沉摇头：“随着体质慢慢改变，他们渐渐地已不能吃外界食物，否则会有损修为，这里的东西是不如外界好吃，总好过什么都没得吃，偶尔换换嘴还是可以的。”
墨染笑：“神与灵的身份就让他们这么难受，千里迢迢送到这乱世天来遭罪！”
“后悔！”夜沉道，“九成人进来后都后悔了，想回去，可是有什么办法，没胆量承受净化池的痛，怕灰飞烟灭，只有苟且偷生，现如今神族灵族皆已灭，他们想回去，更是难上加难了。”
墨染忽然问：“你进入这乱世天多久了？”
夜沉回：“七十六年！”
他进来的时候，神灵两族还在，他总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去往那片光明之地，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墨染道：“你没听说灵族已重生？”
夜沉眼中闪过一丝狭促的光：“你说什么？”
墨染笑：“如果有机会出去，你可愿去灵族？”
夜沉眉眼浮出激动地光：“如果灵族愿意接纳我，我将……非常愿意！”
“湮灭魔根，净化为灵，反杀魔族，你都愿意？”
“若是连这些都没想清楚，为何要入这乱世天？”夜沉语气很是坚定，没有人知道，他曾在魔族遭受过些什么。
墨染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等我出去的那天，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带你去灵族。”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墨染带着夜沉在旧城里疯狂地卖卖卖。
什么小被子小衣服，小玩具小首饰，凡是墨染觉得顺眼好看的，全都拿拿拿，不一会儿，夜沉身后的小背篓就满了。
只是墨染还没往回走的打算，夜沉提醒道：“再往前走，就是神灵两殿的境地。”
墨染往前看了一眼，勾唇：“神灵两地怎么了？不能去？”
她今日来，便是为了看一看那夕影所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