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就非常喜欢看你直愣愣的样子。”
“我记得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
“以后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其他人。”
莫小柯的小脸瑟缩在角落里，无辜的大眼睛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波光潋滟不绝。
突然言逸轩发丝上滴落下来地水珠，滚到了莫小柯的脸上。莫小柯轻轻地推开了他，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你的头发应该吹干了，不然，会感冒的。”她沉声说道。
氛围实在太过暧昧了，她怕自己憋出内伤来，七窍流血。
她拉着言逸轩的手回到了病房。
莫小柯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言逸轩坐在床上，任由她侍弄自己的头发。
言逸轩凭借身高优势，莫小柯总是仰望他。而他如今坐在这边，却很乖巧的感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莫小柯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言逸轩抓住她的手。深情道：“以后，有什么事，不管多难堪，一定不要一个人藏着。”
“嗯。”莫小柯沉声应道。
“吹干了，你可以早点睡了，早睡早起伤口才能够快点痊愈了。”莫小柯将言逸轩背后的支架摇了下去，整个人得以平躺在床上。
她转身欲走，言逸轩拉住了她。
“别睡沙发，沙发睡多了背疼。”
“没事，也就几天。”莫小柯回过头来，回答道。
言逸轩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没意见的话，和衣睡在这边，我家医院病房的床跟家里的差不了太多。”
“不太好吧。”莫小柯戳了戳手指，沉声说道。
“你是怕我管不住我自己？”
“不是，你可是言逸轩哎，精英阶层的人，怎么会管不住自己？”莫小柯摇了摇头。
“那就过来。”
莫小柯无话可以拒绝了。
她脱了鞋子，钻到了靠墙那一边的床上。她朝里面靠着墙缩在了一边。
言逸轩顺势靠了过来，从背后拥住她。莫小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然而动都不敢动，怕自己一手贱，手肘碰到了言逸轩的伤口。
莫小柯脖子上痒痒的，他温热的气息透过她的脖颈传到了她的心尖。她的心有一股暖流流过，身子也随即热了起来。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吃完海底捞，手牵手回家的路上吗？”
他的声音很低，让莫小柯响起了去年他去听的贝多芬的音乐会上低音部分的呜呜声。
“记得。”
“我当时一直暗示你，你什么都不懂。”
“你暗示我什么了？”
莫小柯那天就觉得言逸轩很不对劲，一直cue月亮。如今看来，果然话中有话了。
她一时来了兴趣，转过头去，却对上了言逸轩在月色朦胧下精致的脸，她觉得讪讪的，又转了回去。
“张爱玲的《第一炉香》里，乔琪乔对葛薇龙说，‘今天你的房间里有月亮吗？’，《倾城之恋》里也说到过，范柳原到白流苏的房间里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