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暖珺点点头,规矩地往后缩了几步,却迟迟站在门口没回去。
安保见她没捣乱,而且她站得那位置还不至于影响到门面,也就没再多注意她了。
“宁哥,你帮我解释解释呗。”
一道嘈杂声打破了周围的安静局面,只见一个约莫是有二十岁出头的男生被人从里面“请”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破声喊着:“宁哥,你这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那个男生一口一个喊着的“宁哥”似乎没当他的话听进去,没有回头理会他。
谢暖珺蹲在边上,注意到这动静后,理智告诉她,这事就算发生在自己面前也要装聋作哑,当作没看到。
被赶出的那个人双手叉在腰间上,喊了几声都无果,有些颓废地站在原地。
他的一个不经意扫视,竟眼尖的认出蹲在边上的谢暖珺。
起初是抱着怀疑地心态,绕到她身边,谢暖珺察觉着脚步声,以为那人真走了,于是把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来。
两人的视线无意间碰撞了两秒。
谢暖珺吓得脸色发白,立马低下头,手捏着在地上随便捡的石子上画着画。
他狐疑地问了句:“谢暖珺?”
谢暖珺的脖颈僵了一两秒,随后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自顾地用石子画着画,仿佛自己就是个智障儿童,听不懂别人说的什么话。
见她没回应,他有些许烦躁,同她一样蹲了下来,把脸倒仰过来,谢暖珺避开了他。
这动作无疑更加重了他对她的猜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了,提着她的衣领,逼迫她把头转过来。
又用着十分笃定的语气:“谢暖珺,你别躲了,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别以为把头低下来我就看不见。”
谢暖珺被他吓到,声音颤颤的:“你认错人了。”
“就你这么难听的声音我还会认不出?而且瞧瞧你那寒酸样,估计走在大街就我认得那是你。”张晟言因为心情的烦躁,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变得尖酸刻薄。
谢暖珺死死咬着下唇。
愈是这样,他的动作反而愈加强烈,站起身拖着她的手,“来,你跟我进去,替我解释解释昨天咱们那情况,冤死我了都。”
谢暖珺拼命挣扎,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哪点惹到他了,至于这么一直追着她不放。
“我不去。”她反抗着。
“你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老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张晟言硬拖着她移到门口前。
谢暖珺死死拍着他的手,想掰扯开,终是无果,积压了许久,心里被积压许久的痛恨感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狠狠踹了他一脚:“张晟言,你个神经病,你就是个疯子,我不会帮你的。”
张晟言对她这动作有些诧异,错愣地看着她:“你个小贱人,竟敢踹我!你妈工作是不想要了?”
“随你的便!”谢暖珺歇斯底里的吼着,“你就是个疯子,一只随时会乱咬人的狗,疯狗。”
那些一直积压在心底的话,终于释放出来,谢暖珺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