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又柔和的眉眼在庄落眼前越来越清晰,对方的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柔情与担忧,氤氲陡然散去,庄落忽而就心定了,
有他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坚硬的盔甲。
人生在世,本就短暂,与其为了不在乎的人苦恼,不如把心思花她在乎的人身上,哪怕,这样是极度自私的。
至亲至爱的人,是我们的软肋,也是我们的盔甲。会让我们废掉所有原则,重新订立生活规则,不愿他担心不愿他忧愁,只为了博他日日笑颜才好。
看着庄落的神情恢复得七七八八,秦时对着她灿烂一笑,庄落不想他担心,也回一浅笑。
把人安抚好了,秦时压下满腔怒火,嘴角噙起一抹凉薄至极的狞笑,转头怒怼周围杂七杂八的探究视线。
“看什么看?张芬这事怎么传出来的你们自个心里没点逼数吗?我家落落从头到尾有说过一句话吗?还不是你们某些人整天跟个长舌妇一样说三道四,张芬要是死了,跟某些人都有责任。”
他的目光锐利又凶狠,像是护食咆哮的凶兽,那视线所到之处无不退避三舍。
众人被吓得纷纷转头,不敢再看向两人的方向。况且,秦时说的很对,他们之间有很多人都将这事当作八卦谈资,说得津津有味!
秦时这话出来,知情人士都很赞同,特别是2班的小伙伴们很顶他,纷纷出言附和。
“我在班上的时候,从来没见庄落说过关于张芬的一个字。”班长大人板着脸开口。
“这事明明是哪家叫‘笑更娱乐’的报社传出来的,他们打的码就挡住一双眼睛,谁看不出来那些人就是张芬她们。”刘芸芸叉着腰,很是气愤。
“我们家落落是大忙人好不好,人家整天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谈恋爱,哪有时间八卦。”毛伊人对着周围的人翻个大白眼。
最后这句话让人忍俊不禁,即使是这种氛围中都有人忍不住笑出来声,严肃的气氛顿时轻快不少。
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张芬坐的地方很巧妙,完全无法施救,救护车跟警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心理学老师站在天台底下,拿着个大喇叭做思想工作:“张芬,你要想想你家里的母亲,你忍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才十八岁,你以后还会有更美好的生活,如果,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世界上哪里有鬼这种东西……”
不忍心,不想死,但张芬现在是骑虎难下。
最开始的勇气,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消磨殆尽,她现在两股颤颤,手心里全是滑腻的汗水。
下面的心理学老师喊的嗓子都哑了,张芬终于开始回应了:“要我下去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开除庄落,对她永不录取!”
“好!”
这时候,无论张芬说什么,心理学老师都会答应的,至于会不会真正去做,那是之后的事了。
张芬爽了,又接着喊道:“还有,我要李旭为我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