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庄落,就是尘世间最灿烂鲜明的一幅画卷,带着水墨诗意,又不乏鲜艳烂漫。
在秦时心中,这么努力这么好的女孩,哪里容得范枝这种狭隘阴暗的人说三道四。
范枝歪着头,笑脸逐渐变得狰狞,“仰望?,就凭她这种装模作样的婊子也配?”
大概在真爱面前,哪怕是沉默寡言的人,也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秦时五指握拳,薄唇一掀,各种讥讽的话语便溢了出来,“范枝,初二时勾搭闺蜜的男友,害得闺蜜大受打击割腕自杀,中考前夕因嫉妒将舍友的准考证身份证剪烂丢掉,那女孩错过中考不得不复读一年,高一上学期带着堂妹混夜店,将灌醉的堂妹丢在夜店,使她莫名其妙的丢掉了初次,前不久,你还当街划花了一个女孩的脸。”
“你心中有恶魔,做的是恶事,种的是恶因,收的,自然是恶果。”
如果说,毒品是释放出范家父母心中恶毒的钥匙,病毒则是滋养范枝心中恶魔的温床。大概,女儿肖父,恶劣的性子也会一脉相承。
范枝没想到他知道得这么清楚,她怔愣了一下又毫无悔意的说道:“同类相斥罢了,我有什么错?世间太不公平,平白无故的给了她们太多好东西,我只是帮老天爷收回去而已。”
得不到便毁掉,这人太偏激也太可怕。
秦时不再开口,跟这种三观不正的疯子讲话简直白费口舌。
见秦时‘哑口无言’的模样,好似变态的神经再次被触动,范枝再次笑得癫狂,她如同乘胜追击般说道:“哈哈哈,我没错,我很开心,庄落已经跟我一样了,身处地狱,不人不鬼,她被我传染了,你没发现她最近的皮肤跟瞳孔都不一样吗,哈哈哈……”
她笑到后来,笑得鳞片哗啦啦的掉落,嘴角撕裂出血,笑声似抽泣似狂欢:“这世间,最公平的事就是所有人都会死,所有人都死,只有这样才公平,一起死吧,哈哈……”
这几天,秦时都在布置陷阱抓捕范枝,他已经几天没见到庄落了,自然不知道她的变化。
平静的内心骤然掀起惊涛骇浪,秦时豁然起身,双手握拳,脸色煞白,神色凝结成一片安静无声的冰冷,瞳孔中的暴怒寒意几乎要化成实质,将对面的整个人都吞噬干净。
“把她做成咸鱼,卸掉全身关节,当标本送过去给他们做实验。”秦时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句话,对着身后的男人冷声吩咐。
他明显在咬牙抑制着怒气,气息显而易见的紊乱。
范枝听见这话,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杀了我吧,最开心了,终于要死了。”
她的心理显然已经不太正常了,是被世故折磨过后的崩溃癫狂,带着阴暗压抑,透着血腥腐气。
“不要轻易弄死她,我要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秦时出门前丢下这句话,语气冰冷危险。
a市特殊部队的军人汉子们被这凛冽的声线刺激得汗毛直立,不愧是被部队那伙人称为“玉面魔王”的人,连放狠话都有股子狰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