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直心心念念仰慕渴求的珍宝终于拢入怀里,害怕被人觊觎害怕被人夺走,整个人都惶恐不安、患得患失。
而庄落现在这一句喜欢,就像强力定心剂,让他忽上忽下的心钉回了原处。
两情相悦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这个世界最幸运最难得的事。
这种感觉简直畅快,秦时只觉得全身都慵懒舒爽,像冬日里的温泉,夏日里的冰潭,舒心得令人叹慰。
安抚好沸腾的情绪,他笑着凑过去,故作委屈:“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庄落不理他,神情专注的吃着雪糕,仿佛五官都被封闭了起来。
“落落,落落,你再说一遍,就一遍,一遍就好……”某时絮絮叨叨的央求,一手牵着她的手微微摇晃,一手扒拉着她衣服轻轻扯动。
不得不说,像秦时这种人,太狠了,在庄落面前,什么男子大丈夫的脸面都不要,注定是个妻管严。
“没了,我说了,就讲一遍的。”庄落看起来神情平静,实则手足无措的又开了一盒雪糕吃。
见这招不管用,他换了战数,直接凑到她耳边开始耍赖:“我不管,我要听,你快说你快说……”
那唇瓣都贴到耳廓了,何况耳朵绝对是脑部最敏感的地方,他这么一闹,真的无法忽视了。
庄落无可奈何的望过去,对上一张阳光爽朗的笑脸,那笑简直令凡人头晕目眩。
哎呦,美色祸人啊!
下意识的,庄落捏上他的脸,对方眼睛亮得发光,身后无形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大傻子呢?”她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尤其的珍视。
有那么一个人,永远以你为主,乐你所乐,悲你若悲,把你放到心尖上疼着爱着,怎么会让人不珍惜不喜欢。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就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没了不安的心绪,秦时的胆子放开了,故作高傲睥睨她一眼,语气控诉加指责。
这家伙还傲娇起来了,偏偏那模样真是让人爱得要死。
“就你知道的多。”庄落侧面回应,丝毫不否认喜欢他这事。
“那可不,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秦时的口气骄傲又得意,仿佛是件什么了不得的事。
庄落嫌弃脸:“才不是,我肚子里才没有那种恶心的东西。”
“我这么帅,只要蛔虫是我就不恶心了。”
“自恋是种病,得治。”
“那你口是心非的病也得治。”
“……”
总而言之,这两人都有种名为幼稚的病症,每次脑子抽风的时候就开始发作。
此次犯事的学生除了要被处分之外,学校还会打电话给家长报备一下。
当天晚上,刘芸芸的爸爸顾着打牌,随意应了一声就挂了,对这事毫不关心。毛伊人就跟个孤儿一样,根本没人管她。庄落父母估计在那个没信号的地底下挖人家祖宗坟墓,很干脆的打不通。宿舍里就莫晓一个小可怜被父母耳提面命的训斥了一顿。
当时,庄落等人一个劲的把事往自己身上揽,莫晓被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经历过这事,几个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感情倒是更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