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处可借无墙可拆,他便让各个朋友在网络平台上借钱再借给他,朋友借他一千,他便还两千,至于钱财来源,则是另一个朋友网上借贷而来,继续贯彻拆东墙补西墙的策略。
久而久之,他竟也成为了学校里远近闻名的富二代,身后还聚集了一群为其生为其死的拜金小姑娘。甚至,有些头脑简单者在萧会峰的隐晦指导下,为了证明对他的爱,卖淫养他。
事实上,一个男人的无情不会因为你的无私付出就会所改变,这只会加深他们的虚荣心,那些养他的女孩成为炫耀的资本,他在宿舍里嘲笑:“看,就是那个女人,蠢得要死,为了我连鸡都愿意当。”
于是,舍友们也跟着嘲笑,到处炫耀。
不愧是,蛇鼠一窝。
那一天,天很冷,萧会峰端着平易近人的架子对安暖说道:“我跟他们打了个赌,追到你我就赢了,你能不能跟我假装情侣,一个月,就当占用了你兼职的时间,我付你一万块。“
这一万块,安逸的手术费路程就能迈进一大步,安暖咬咬牙,答应了。
人生的起落真的无法预料,你以为你会成功的时候,命运就会狠狠绊倒你。
只要尝到嫉妒的滋味,任何人都会变得很丑陋,可嫉妒不仅使人丑陋,还使人恶毒,在女生群体中,两者很容易就开始交叉发酵。
兰灵高中太小,小到安暖的宿舍中有两个都是萧会峰的跟随者。
每当萧会峰脱单时,他的女朋友将成为追随者全力攻击的对象。
在女生堆里造谣,几乎一夜之间就能传遍了,班上那个漂亮的叫安暖的女生,感情史有点复杂,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添油加醋,版本各异,事情发展到最后。
那个叫安暖的女生,私生活不检点,下过海拜过干爹,在某某酒吧坐过台,在某某平台上海拍了小黄片。
最后的最后,她想借用一下舍友的撑衣杆都不行。
才刚拿到手,就被猛地搡了下肩膀,对方一把抢过去,高声斥责:“以后不准碰我的东西,谁知道你有没有脏病。”
安暖楞在原地,没有做声,扭干手里的衣服,直接搭在了窗台上,从那以后,她的衣服,再也不跟她们的晾在一处。
此后,安暖有了独立的卫生间,独立的晾衣服地盘,独立的,真空地带。
所有人都绕着她走,仿佛多看一眼就会伤到他们宝贵的双眼。
更甚者,脸盆被打坏,衣架被掰断,衣服被剪烂,老实人的沉默,是恶人的张狂的养料,最后上升到,毛巾里的刀片,鞋子里的蟑螂,水杯里的药物。
零下五度的夜晚,她们提前偷了她的钥匙,不给她开门。
不能让安逸担心,她没有地方可去。
安暖穿着单薄的棉衣,双手抱膝,缩在门边,无声的流泪。
不是她想哭,而且风太大太冷,眼睛疼得忍不住。
说着说着,差点骗得自己都当了真。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劲的流泪却听不到声响的哭法是最伤身的,无声无息,不仅没能将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反而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都埋藏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