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落充耳不闻,在包里翻找一番,只找到个勉强能用的圆规。
捆着夏克的麻绳又粗又厚,偏夏克还一直推搡着她动来动去的,庄落不由呵斥道:“闭嘴,别动。”
夏克愣住,不动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落面色宁静的奋力割着麻绳,温度太高,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夏克的手上,流进了心底,无声的暖。
“你这是要跟我一起死吗?你的秦时怎么办?”夏克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欢喜,一时伤心。
“如果实在救不了你,我会走的,我只想跟秦时死在一起。”庄落的话语没有一点起伏,越是危急越是镇定。
夏克沉默着不说话了,手上的绳子割得剩下一点,夏克自己用力就扯断了,庄落又跪下去割她脚上的麻绳,手中的圆规已经歪了,她的手指也被磨出血来。
车尾响起一小阵的爆破声,夏克急的要死,转头一看便发现了庄落发尾的小火苗,“你头发烧起来了,别管我,快下去。”
不经思考,夏克伸手去扑灭她的燃起的头发,一股肉香的气蔓延开来。
“最后一刀。”庄落终于是坚持到最后一刻。
夏克挣脱绳索,庄落扯着她一起滚出车厢,两人倒在地上向外翻滚,确保身上没有任何火苗这才起身离那辆车子远远的。
庄落被烤得有点红却没受什么伤,只是头发被烧得长长短短像狗啃的一样。夏克为她扑火,两只手掌都被烧伤了,到医院消了毒还打上了点滴。
半小时后,秦时推开病房的门进来,一头低气压,冷声道:“你出去。”
庄落用手指着自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我?出去?”
秦时点头,庄落只好一步三挪,慢腾腾的走出去,还应要求关上了门。
“落落,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病房外的毛伊人乍舌瞪眼,这不太对啊。
顾子剑也有点纳闷了:“老大这出的是那一招啊?”
在门外徘徊了两圈,毛伊人撸起袖子就要去推门:“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
这家伙一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庄落跟顾子剑只好一人一只手扯住她,毛伊人还使劲的扑腾。
“别去,我相信秦时。”
庄落这句话成功的让毛伊人更同情了,我家善良又可怜的落落啊,这都被烧炸毛了,被救的女人还在勾搭她的丈夫,毛伊人脑海里已经有了88集原配救人反被小三挖墙脚的苦情大戏。
而毛伊人认为此刻含情脉脉的两人正争锋相对,夏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略带指责道:“你刚刚对她太凶了。”
“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吗?就算你跟着她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秦时抽出一把军刀在指中起舞,匕首抛起又下落,手指堪堪擦过雪亮的匕刃,尖锐的刀锋看得人汗毛直立。
“这又如何?”夏克不惧不退。
如何?
秦时已经在心里想好一百零八式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了。要不是夏克曾经研制出兽化病毒的治疗药物,间接的救过庄落性命,现而又得到了庄落的看重,她早被秦时支到天涯海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