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还是顺从的换上。
长裙的拉链从尾椎骨至颈脖处,庄落反手将拉链拉到一半便被长发卡住了,只能保持着手反折的姿势,颇有些丧气的冲门外叫了一声:“秦时。”
秦时再次推门进来,接过了她手中小巧可爱的拉链坠,两指捏起,还没他手指宽。
“头发卡住了。”她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人,两手交叉按住胸前将要散开的衣领,后背是微微凹陷的软白稚线。
秦时接过这一项大工程,将卡住的头发一根根清理出来,小心翼翼到额角冒汗。
细细的理净所有发丝,他单手拢起少女身后的三千乌发,确保它们不会再次跑出来,才缓缓的拉上拉链。
“我帮你梳头。”秦时拢着手中的发丝提议道。
大概美人的头发都是顺滑如丝,秦时显然不适合这一项工作,他笨手笨脚的,像只抓鱼的大笨熊。捏住右边掉左边,抓住左边掉右边,漏网之鱼何其多。好不容易全拢住了,捆发圈的时候又不知该怎么上手,两只手指都以诡异的弧度曲折着。
最后的成品,连秦时自己都不能昧着良心说好看。
秦时将头发重新打散,对着少女的后脑勺小声道:“我以后会好好练习的。”
“术业有专攻,男孩子不会编头发很正常。”庄落安慰性的捏了捏他的手,垂头丧气的人立马又精神了。
庄落三两下就把头发编成一条略微松垮的蜈蚣辫,这气质一下子就变成了国民小姐,古典气质中又带了点灵动俏皮。
最后,秦时给她带上项链,从后面拥住,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贪婪的吸了几口香气,舍不得动弹了。
只有这个人能填满他的胸膛,填满空洞的心。
“时间快到啦,还腻歪呢?”
秦时半睁开眼,慵懒邪性,看着镜子里面道:“我媳妇真好看。”
庄落红着脸:“净贫嘴。”
生日宴会来的大都是各路名师,还有少部分是做服装生意的顶级富豪,尤大师把庄落一一介绍给他们,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恭贺尤大师喜得爱徒。
秦时一个人无聊得很,一转眼连庄落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只得闷在那吃东西。
“秦时。”一声叫喊从身后传来。
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秦时连父亲都懒得叫的那个男人。
此时,秦父看见秦时双眼放光,跟狗见到肉似的兴奋。
一年前,秦父跑到京都做服装生意,却处处受到当地人的打压,因着事业失败,现在整个人都老了十岁不止。
秦父差点把家底花光才打通了一点人脉,现在的家底状态还不如在a市的时候,秦父是从前不久那场桃色新闻才知道,自己曾经放弃的儿子居然一飞升天了,这不,闻着肉味就跟了过来。
他想着,他儿子那么多钱,挣钱那么容易,九牛一毛都够他东山再起了,儿子给老子养老那是天经地义啊。
要是让秦时知道对方的天真想法肯定会嗤笑,他钱多挣钱容易是他自个的事,凭什么要给一个憎恶的陌生人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