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一点,舞会结束,人群却迟迟没有散去,纷纷聚集在门口看戏。
因为,苏晨雪的母亲为女儿撑腰来了,说得更具体一点,也就是,打小三来了。
苏晨雪的母亲倒是很她女儿很不一样,一袭青花瓷旗袍,气质高贵典雅,优雅从容,听说她原本是大家族里娇养出来的女儿,后来家族落没了才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苏母捏着一朵凋零的玫瑰,高傲却不惹人厌烦:“这世界上漂亮的花很多,聪明的花却很少,像你这种自作聪明的花倒是特别多,花期短暂,你想找个好的院子扎根也是情有可原,可有主了的院子你不能进,进了就是被折断、碾碎的下场。”
“做外室就要有做外室的自觉,陪吃陪玩陪睡后拿着报酬开开心心的走,不属于你的东西一样也不要觊觎,更别说,还想要对付我苏家的女儿。”
苏母丝毫不停顿道:“你的职位来路不当,涉嫌暗箱操作,我将和董事会提出异议,还有你的s公司法人职务也有问题,结果出来后,你将要面临大笔赔款以及,牢狱之灾,小姑娘,好好存钱,也许能让你在牢里的时间待得少一点。”
苏母的战斗力太强大,廖玉美呼吸渐渐粗重,精致的眼线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晕染开来,裹挟着粉状物留下两条淡灰色的泪痕。
她精神恍惚的跌坐在原地,只是哭哭啼啼的一个劲的嚷嚷着‘我没有’,想来也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又带了两分侥幸心理。
在周围的人看来,苏母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这些话语即是忠告也是警告。
大多数知三当三的人不外乎有两个结局,想上位鸠占鹊巢,若正宫有手段,三儿就会被扇歪脸、折断腰、打折腿,脸被丢尽了还不算完,被人白睡几年一毛钱都得不到,曾经吃进去的钱吐出来不够还得倒贴回去。
若是正宫没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少不了,闹得同学朋友、父母亲戚、街坊邻居、现实网络都知道你不要脸当人家三儿的事,结果就是三年五年都没法消停,还有社会舆论指着你的脊梁骨唾骂。
命运馈赠的礼物,会暗中标好价格。
人们陆陆续续的从廖玉美身边走过,脸上带着鄙夷带着厌恶,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夜里,京都大学的暖灯伴随着寂静熄了。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庄落觉得自己的腿都要废了,一进门便毫无形象的蹬掉鞋子,歪躺在沙发上,轻轻的发出一声喟叹,仿若春日里犯懒的猫儿,惬意又悠闲。
洗完澡后,庄落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吃雪糕,秦时坐在地上帮她捏脚,35码的脚还没他手掌长,怎么能这么小这么软,这人是不是那那都软绵绵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两根手指并排走到她腿上,顺着小腿就摸到大腿上。
“又想耍流氓。”庄落用食指戳着他的狗头。
“木头人的游戏时间已经过了,”秦时抓住那葱管似的手指头轻轻咬一口,无赖的张着嘴,“我也要想吃冰淇淋。”
庄落忙把手里的盒子往前一推:“呐,都给你了。”
秦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接过雪糕吃得一点不剩,庄落暗自庆幸,就怕这家伙又发神经。
只是,狼会吃素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秦时用无辜脸看着她:“我还没吃过瘾。”
庄落轻咳一声:“冰箱里还有一堆呢,你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