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拉·莫尔蒙越走越感到心惊胆战。
作为熊岛伯爵，参与过劳勃国王起义的领主，他自认为也能算得上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但如此恐怖的破坏力，简直闻所未闻！
环顾四周，看着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成了一片狼藉。
乔拉此刻只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他妈的多嘴干啥，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来练剑的呢？
就说自己是来野地里拉屎的不行吗？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那个，路易阁下...”
再度咽了口唾沫，看着缓缓举起巨剑的路易，乔拉决定还是得再确认一遍：
“咱们...只是切磋对吧？”
“当然。”
路易微微皱眉看向乔拉，心想这家伙原著中不是挺勇猛的吗，怎么这会这么啰嗦？
说罢就要抬手挥剑。
“等...等等！”
“您可能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路易阁下！”
见路易举剑的动作毫不费力，乔拉惊叹之余赶紧再度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路易有些不耐烦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到底还打不打！”
“我...我只是想跟您确认一下，您确定不是葛雷乔伊家请来的帮手是吧？”
“当然我不是信不过您，只是...”
说着，乔拉目光投向一棵被路易砍翻的大树。
路易这才恍然大悟。
“放心吧，乔拉·莫尔蒙伯爵。”
将巨剑扛在肩上，路易咧嘴笑道：
“我保证将速度与力量压制到正常人的水平，这次切磋绝对公平。”
“还有...”
说着，单手平举巨剑指向乔拉：
“葛雷乔伊那帮废物穷光蛋，可请不动我！”
“行吧...”
乔拉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长爪，对路易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作为多恩的领主，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有些太蹊跷了。
难道这家伙投靠了兰尼斯特，并且帮助他们打下了派克岛？
乔拉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
对方为了什么呢，总不至于是为了钱吧？
熊岛那么缺钱，自己都没有为了赚钱做过什么雇佣兵之类的，他应该不会这么没有下限。
......
对面的路易看着乔拉一会点头又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完全没有把即将到来的切磋放在心上。
顿时有些不悦。
从他路易·戴恩拿起剑至今，经历过的战斗中还没有哪一个敢如此掉以轻心。
哪怕是七年前奥柏伦也没有！
“给我清醒一点！”
随着一声大喝，还在恍惚间的乔拉突然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花，路易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身前！
巨大的剑身随着路易的挥舞，带着呼啸之势横劈过来！
不过好歹是熊岛长大的男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攻击，乔拉本能反应一般抬起长爪竖立在身侧格挡。
“叮！！！”
一柄是由陨石核心打造而成，另一柄则是传说中的魔法材料瓦雷利亚钢。
两柄世间难得的宝剑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音令乔拉只觉得一阵耳鸣。
巨大的斩击力量让乔拉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瓦雷利亚宝剑插在地上，借助长爪的力量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路易则是纹丝不动站在原地，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虽然只是切磋。”
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手臂，路易一半提醒一半警告的话语传入乔拉耳朵里。
“但是如果你还是像这样不认真对待的话，可是会死的，乔拉·莫尔蒙！”
乔拉惊疑不定地望向路易，只见对方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紫色的眸子不蕴含任何感情色彩注视着他。
仿佛在路易的眼里，唯剑之外，再别无他物！
“我知道了...”
见路易不似开玩笑的神色，乔拉这才神情凝重回答道。
舒展了一下被震得发麻的手臂，让血液更加快速恢复流通，接着举起长爪，聚精会神地盯着路易的一举一动。
从刚才路易展现出的力量来看，虽然依旧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抵抗！
“就让我好好看看，我跟你之间的差距吧，路易·戴恩！”
乔拉大喝一声，似乎已经度定了路易的身份。
在路易略显欣赏的眼神中，这位来自熊岛的伯爵，终于毫不犹豫地主动挥剑向他发起了攻击！
“总算开始变得有点意思了。”
路易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握住黎明剑柄，摆出了许久未曾用过的无极之道起手式，但如果仔细查看的话，又会发现与之前的起手式略有不同。
巨剑挥出，再次与长爪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悦耳金铁交鸣声。
但这次，乔拉可没有再后退。
说什么也是七国数一数二的剑士，再加上又正值三十来岁，正是体力剑术的黄金巅峰期。
虽然从巨剑上传来的力量仍旧有些难以承受，但乔拉还是硬撑着接下这一击，并且再次鼓足气力，向着路易挥动长剑！
见此情形，路易满意地笑了。
说过将力量和速度压制到普通人的范围，他当然不会食言。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剑术的训练效果。
乔拉手中的长爪虽然不似黎明寒冰这般巨大，但它比短剑长，比双手巨剑短，为一手半剑。
在维斯特洛骑士普遍大开大合的比斗之中，手执长爪的乔拉剑术也算得上是比较精妙。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两人的剑就已经互相碰撞了不下十次。
可越打下去，乔拉心中就越是吃惊。
路易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与速度，都与自己近乎持平，但是他的剑却每一次都能够精准地在乔拉挥剑的半途中将长爪击退！
这感觉就好像，对方已经预料到了他的每一步动作一样！
要知道，他们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根本谈不上了解对方的剑招套路一说！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惊疑不定地抽空望了路易一眼，乔拉越打越感觉憋屈。
心知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他果断改变战术，一个滑步绕至路易身后，双手握住剑柄改劈为刺，径直戳向路易的后腰。
“哟呵，学聪明了。”
路易眉头一挑，头也不回地向后挥出巨剑，同样在乔拉长爪刺出的瞬间，黎明剑尖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在长爪剑身，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乔拉带了一个趔趄。
“法克，不打了不打了！”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让自己没有摔成狗吃屎的乔拉直接扔掉长剑，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喂，怎么不打了？”
路易转身疑惑看向对方，自己明明还没出力呢，怎么这家伙就倒下了？
“没意思，跟你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每次剑还没挥出去，就在半路被截停了，再这么打下去，我一定会憋屈死的！”
“谁爱打谁打，反正我是不打了！”
乔拉恨恨地看了一眼路易，接着呈“大”字形躺在地上，一副引颈就戮，随你怎么处置的无赖模样。
见他这幅模样，路易笑着无奈摇摇头。
无极之道的精妙剑术，对于这些土生土长的剑士来说，的确有些超模了。
“行吧，那就不打了。”
虽然还没尽兴，但路易也知道再打下去，恐怕这家伙得道心破碎。
收起巨剑，路易转身向后走去。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吟吟地眯起眼睛，强大的无极剑圣此时又开启了奸商模式，冲着躺在地上的乔拉开口道：
“接下来，咱们谈谈生意吧。”
“乔拉·莫尔蒙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