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空气总是让白鹭觉得心旷神怡,尤其是今天的,可能是跟紧张的人际关系有关吧!想开点,过几天就好了。
下班后,白鹭刚走出酒吧大门时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低头看了下手机屏幕,那上面没有显示任何未接来电。
“我是在期待源哥说的那个医生能提前回国吗?”白鹭自言自语道。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骗自己了。
凌晨两点多的空气有些凉,但让人有种出奇心安的感觉。
不知道哪里来的闲心,白鹭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台自动贩卖机。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小零食和饮料。
白鹭恰到好处的手指感到一丝冰凉,原来是昨天放进去的硬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久没这么清闲的享受一会了。
白鹭不能沾酒,哪怕是身上有个小伤口,在消毒的时候也是用碘伏,都不敢用酒精的。因为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对酒精及其的过敏。
自动贩卖机的附近是一个公园。凌晨的公园虽然安静,但是也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可能是茂盛的树叶把月光遮挡住的原因。
正在白鹭倚靠在在长椅上感受夜风的微凉时,只听到一个飘飘悠悠的声音,从耳边滑过,
“是饮料不好喝吗?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见你喝第二口?”
白鹭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立刻转头看向来人,
“霍觐东?...啊...霍总...”白鹭做梦也想不到霍觐东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
当白鹭反应过劲时,发现了自己的口误,才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会直呼其大名。
霍觐东毫无预兆的出现自己的眼前,让白鹭猛地坐直身子。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易拉罐,发出一阵卡啦卡啦的声响...
如此突兀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无疑是为尴尬加分不少。
霍觐东知道,这个是白鹭紧张时的小动作。勾起嘴角一笑,便故作温柔的坐到白鹭的身边,让本就不够宽大的休息椅由于他的出现,变得有些狭小。
这一举动让二人的距离大幅度的拉近,甚至会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朝这边袭来。这让白鹭不自在的往另一旁躲了躲。
“离我那么远干嘛?”
几乎是温柔的可以挤出水的声音,让白鹭在一瞬间都忘记了刚才喝的果汁是哪种口味的了。
“没,是椅子太小了。”说完,白鹭突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真该死,紧张个什么劲啊?
霍觐东微微侧头眼神描绘着白鹭完美的侧脸曲线,笑了下,看白鹭没有继续躲避自己,便试探着将手臂伸到白鹭身后的椅背上,尽可能的与这个美艳的尤物拉近距离。
如果不是考虑到白鹭的感受,早就一把将他拉入自己的怀里了。
“霍总怎么会在这里?”白鹭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果汁。
霍觐东见白鹭依旧没有改口叫自己觐哥,有些无奈的低头轻笑。
“等你啊...”
白鹭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霍觐东,说的也是,只要他开口,什么话都是强硬的理由。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还是不想见到我?”霍觐东见白鹭没有说话便问道。
“没,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没想到会在这里。”
“不记得了?以前我不也是带你来过这样的环境,一起喝饮料聊天吗?”
的确,曾经他是带白鹭来过类似这样优雅的环境一起聊天,画面是那样的温馨。不过,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往。
四年间并没有让霍觐东的本性有多大的改变,最起码在他白鹭的面前还像从前那样,有着一股由内到外的狂野张扬,和目中无人的强大气场。只不过,这些都被剪裁精良的西装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
过去的还是过去了,白鹭不想对当年的事进行没必要的追究。
当年如果没有遇见他,白鹭的母亲张予雁也就不会死因不明,自己不会变成孤儿,也更不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也许这个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命中注定霍觐东与他就是云泥之别。 上天就是那么偏心,还要赐给他霍觐东如此男人味十足的外貌,想想就让人嫉妒。
借着月光,霍觐东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棱角分明。高贵的如同西洋画里走出的绅士。
“我是说,没想到,霍总会在这里等。”
没错,在这个国际金融中心的j市,又可以把生意做的这么风生水起,像霍觐东这样坐拥权势的人,很少能有这么清静的时候。以常规来讲,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哪个情人的温柔乡中度过吧。
也许是受到白鹭的影响,霍觐东也有些贪恋这种静谧的氛围,他想多和白鹭独处一会,便起身到贩卖机那里购买两瓶啤酒。然后重新回到白鹭的身边。
“能告诉我你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吗?”霍觐东仰头喝一口啤酒,薄唇微抿,眉头微蹙,似乎很不满意啤酒的口感。
听到了霍觐东的问话,白鹭的心里刚刚愈合的那道伤就像是被谁狠狠的给扯开,痛的要命。
白鹭感觉到了霍觐东表情的异样,心里不免轻笑道:
呵呵~想想就知道,这种出生在富贵人家的阔少怎么可能会习惯喝外面的劣质量饮料呢?
“要是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白鹭声音轻柔,眼神中纯净略带些不易察觉的忧伤。
更确切的说,这种忧伤,应该是从白鹭进入基地之后才有的。
“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霍觐东似是很满意白鹭的表现。
白鹭能想起来之前他们之间的种种,可是现在早已物非人也“非”。
“大概是时间太久了,霍总都忘记我之前的样子了?”想起霍觐东之前的问话还没有回答,白鹭便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是被人送到生化科研基地改造的...难道你不知道?’
当然这句话是白鹭藏在心里说的。
说完,白鹭自嘲的笑了,他把头压得更低了,试图让夜晚遮盖住自己眼底的脆弱与痛苦。能有今天,他霍觐东真的会不知道吗?
白鹭不想将那段不堪的经历都说给霍觐东听,罪魁祸首是霍夫人,是他的妈妈,他又能拿自己的妈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