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天罡宗却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知是收到了消息,还是只是巧合,剑宗在一个月前便全部离开,紧接着没多久,天罡宗上层一直担心的事毫无征兆的彻底爆发。
首当其冲的便是奉命在禁地之外巡视的数名筑基弟子,先是不知原因的失踪,刚开始只有几人,并没有引起门派的重视,毕竟之前也有弟子忍不住好奇,闯进禁地而后再也没出来的事情发生。
然而没过多久,失踪人数直线上升,甚至连只是路过禁地的弟子,也没能幸免,更让人感到可怖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弟子为什么消失,怎么消失的。
至此天罡宗高层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而此时为时已晚,数名结丹修士携宝潜入禁地之中查看情况,活着出来的竟不足半数,更有数人身受重伤,一出来便直接晕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最让人震惊的是,同那些弟子不知道同门如何消失一样,活着出来的结丹修士,竟也没有看清身旁之人遭遇了什么事,甚至连何时消失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进入禁地后,四周全是浓密的雾霭,道道漩涡不时从身侧飘过,接着便是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似是一股浓郁的煞气中夹杂着屠杀无数生灵的血腥。
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之感,知道自己不是这股力量的对手,因此在察觉到的刹那,所有人便已最快的往向外跑,然而明明都是一起行动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一尺,出来的却只仅剩下不到半数人。
情况究竟如何,恐怕还得等那些身受重伤的修士苏醒后才能知道,然而谁都不能保证,这些人是否能活下来,其身上的伤简直闻所未闻,连门派内最通药理的元婴真君,都解释不明白。
浑身上下遍布大大小小的血洞,边缘弥漫着一股霸道致极的气息,让人触之通体生寒,不但阻止着伤口的愈合,还不断侵蚀着修士的生命力。
集全门派之力,总算救回了其中一名受伤较轻的修士,而所谓救回也只不过是将伤势稳定,使其不再恶化而已,是否能恢复苏醒还是两说。
以圣莲为原料炼制失传已久的上古法宝之事尚未成功,便发生了这样的事,说不着急是假的,然而那怕天罡宗上层已忙的焦头烂额,始终没有一丝进展,事情依旧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无人能制止,也没有人能加以干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禁制内的雾霭覆盖范围越来越广,其内的威压越来越惊人,门派能做的不过遣散周围弟子,尽全力阻止其成长速度。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自上一波人走后,整座由红黑石壁构成的空间便再没有来过,空气静的仿佛能听到烟雾飘动的声音。
突然一声刺耳突兀的‘咯吱’声传来,瞬间打破沉寂,接着一阵石门摩擦石壁的声响,石壁上裂开一条漆黑的缝隙,一只浑身金黄,不足指盖大小的灵蜂扑闪着翅膀飞了出来。
“天天快点!下次要是闭关,必须提前告诉我一声,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啊,差点闷死我!”
向天赐无奈的摇摇头,只是小成原本不需要这么久时间,奈何金子时不时唠叨几句,让她凭白耽误了数日,当然其中包括修复之前肉身上损伤,以及顺便巩固修为所花费的时间。
神清气爽的推开石门走了出来,闭眼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几乎涨满的元气,以及血肉中的蓬勃力量,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对于修士来说,任何珍宝资源都抵不过进阶成功的那一刻,所带来的喜悦。
已经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再耽误了,向天赐唤回金子,后者不情愿的遁入随身空间,找准方向抬步向传送阵走去。
五十块上品灵石依次落下,亮起刺目的光芒,一阵眩晕后向天赐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视线移动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
向天赐不知道王梁等人去了哪里,所谓的多向传送阵,没有特定的发决,每次开启所传送到的地方都不是固定的,时隔两个月,几人当初立下的心魔誓,早就失去了作用。
反而是那日同阵妙堂掌柜订下的契约,隐隐之中还有些许感应,不过因为距离不近,导致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这也难怪阵妙阁远在天罡永附属仙城,而她此时所在之地却是东断山脉。
是的,向天赐直接被传到了东断山脉,而此时她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那日跟在华公子身后,同那名结丹修士乘坐的那座多向传送阵,所在的山洞内。
刚发现自己竟来到此处时,向天赐还惊讶了一瞬,不过后来也就理解了,多向传送阵现今已经没有办法完整复制出来,现存的都是上古保留下来的。
整个东洲恐怕也就那么几座,彼此之间互通相连也不奇怪,向天赐怀疑除了她这几个月来,碰到的三座多向传送阵,还有钱戈口中的那几座没有找到的,整个东洲应该还有类似的传送阵。
很难想象上古时期,此地究竟有什么,需要如此多的多向传送阵,像这样的地方其他大陆是不是也有,再者以她之前的所见所闻,此处明显早已被天罡宗发现并加以利用。
就是不知道其知不知道其他传送阵的所在,若知道所谓古修洞府和天罡宗究竟有什么联系,当时那名结丹修士又带沈龙去哪里,若是不知道。
再者向天赐现在依旧感受不到沈龙身上的元气禁制,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沈龙还在某处,始终没有出来过,当然也有可能沈龙已经死了,或者是禁制被除,毕竟由于阵法的影响,她无法准确的感知到。
说实话向天赐从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有圣莲,然而到现在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自她踏入天罡宗的那一刻便已将她笼罩,无论怎么避怎么视而不见,最后兜兜转转始终逃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