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禁地内也是同样的白雾茫茫一地碎石,向天赐取出临走前乾石尊下交给她的蛊皇之心,自其内引出黑芒,同时激发鳞片,抬腿迈入白雾之中。
瞬间仿若掉进油锅里的水激起一地碎石,争先恐后的朝向天赐打来‘砰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力道足矣让任何筑基修士触之即死。
不过这对于向天赐来说不算什么,感受过黑雾及其内的石块,此时的攻击不值一提,仅鳞片形成的防御罩就已足够抵挡。
跟着黑芒来到禁地最深处,不出意外入眼依旧是六条粗壮的黑色锁链,尽头若小山般大的黑毛覆盖的手掌。
按照乾石尊下交代的方法,放出魂封盒内的另一只手臂,其内散出的黑雾霎那间驱散四周的白雾,绕其周围一丈以内形成一片绝对安全的空间。
向天赐深吸一口气开始破解锁链上的封印,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因此即便没有乾石尊下帮助,速度也没有慢多少,随着锁链的解除,断手上黑色的毛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坚硬密布的黑色鳞片。
即便被困了千年依旧透露着冰冷嗜血的气息,就像乾石尊下给她的感觉,无情残暴而又不可一世,向天赐看着眼前的手臂,将蛊皇之心中的黑芒引出注入其内,静静等待其复苏。
按理说这一趟跟她过来的应该是乾石尊下,毕竟这是他肉身的一部分,但用他体内妖气制练而成的两仪鞭还在天罡宗手中,对于乾石尊下来说,其内的妖气对他来说不但是大补,此鞭更是没有完全恢复时最大的克星,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向天赐捏了捏手里握着的的鳞片,余光瞥见面前的黑色断手,突然心里一动,元婴后期的蛇赤,随意取下来的鳞片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已半步化神还是上古异兽的乾阳兽身上的鳞片,又会是何等厉害。
她向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如此想着缓缓伸出手,本想试着取下一处不起眼之处的鳞片,正想动手时,却发现手臂断口下,有一枚明显不同于其他地方,通体黑中带金的鳞片,向天赐眸光一闪。
而此时远在天罡宗,本应在向天赐动手的那一刻便发现的乾石尊下,却因为正在施展乾阳兽的传承密术,神魂有片刻的脱离,导致错过了这件让他难受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事。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至少现在向天赐取鳞的目的只是顺手而为,剑宗禁地内同样设有层层禁制,虽然因为有蛊皇之心在手,进来轻而易举,但此处最重要的作用,并不是阻止他人进入,而是防止封印在内的东西逃脱。
因此于来时相比,出去的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即便有蛊皇之心在手,数名元婴修士布下的结界,也不是向天赐一个筑基修士能打破的。
外面的战斗没有结束,蛇赤不能脱身更无法带她出去,向天赐退无可退,只能原地等候或者继续前进,将已经缩小的两只手臂收起,周围白雾再次弥漫开来,
较之前相比,没有手臂镇压白雾内石块的攻势强了不止一倍,但对向天赐来说依旧造不成任何伤害,向天赐抬头向前望去。
没有了金子的灵目,视野缩小到方圆一丈以内,虽然比其他普通的筑基修士要好上数倍,但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眼前依旧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任何除石块之外的东西,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此时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原地等待,在乾石尊下肉身凑齐之前,蛇赤为了自己未来的自由着想,定会护她周全,根本不用担心对方不会过来寻她。
但若等着别人来救,一切都将性命放在首位,那就不是向天赐了,更何况周围的这些白雾,明显是几大宗门为了封印乾石尊下特意找来的,并且看其和黑芒格格不入的样子,就算不是克制乾阳兽之物,也必定是其厌恶的东西。
若能找到散出这些白雾的源头将其取走……向天赐嘴角勾起一抹笑,取出蛊皇之心,引出黑芒铺散开来,沿着黑芒相对稀薄的地方走去。
向天赐一直以为无论是天罡宗禁地还是剑宗禁地,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封印乾石尊下,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和封印有关,然而随着靠近,白雾中若隐若现的木屋,怎么看都都有任何特别之处。
甚至连搭建木屋的材料都是最普通的棕树,可偏偏就是这么一间木屋,当向天赐满脸疑惑的靠近之时,蛊皇之心内散发的黑芒,竟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瞬间四散逃离。
不出意外找了一路的东西,就在木屋之内,向天赐停下脚步,将体内元气补足,这才抬腿缓缓靠近,木屋整体呈棕色,只不过由于时间太久,已经微微发白,紧闭的房门边缘,甚至已经生出了一层薄薄的青苔。
向天赐站在自己能够到的最远距离,挥手打出一道元气,只听得‘砰’的一声,就像所有普通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木门瞬间应声而碎。
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也正因为如此,在这个不正常的地方,木屋的出现也变得愈加诡异,向天赐反而更不敢有一丝放松。
然而除了门外台阶因为时间太久,承受不住向天赐的体重,全部碎裂坍塌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木屋内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正中间一套木质桌椅,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只同样材质的木盒。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甚至连禁制阵法的痕迹也没有,同样消失的还有外面无孔不入的的白雾,向天赐想了想再次取出蛊皇之心,尝试引出其内的黑芒。
就在这时令她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黑芒出现的刹那,迅速分解变白,连逃都没有机会,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微弱的哀嚎,于此同时桌子上面的木盒,肉眼可见的变黑又迅速恢复,整个过程眨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