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呵呵。”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紫云之上,无知无觉的向天赐,眼底笑意加深。
“竟还是个姑娘,演兄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着想,某便大发慈悲帮你一把。”
男子说罢素手轻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向天赐却猛的一颤,紧接着笼罩在外,徐徐流转的红芒突然极速闪动。
“不好!”乾石见状瞳孔骤缩,怎么会这样,他本打算在虚空天雷全部结束之时,利用乾阳兽割裂空间之术,趁机窃取一丝仅剩下纯粹修补力量的雷芒。
而现在不知出了什么事,本该至少持续十息雷劫,却突然加快了速度,不过眨眼间便已完成,眼看雷劫马上就要彻底结束。
乾石情急之下,一手撑着裂缝,一手汇聚体内全部妖气于掌心,竟全然不顾向天赐安危,朝红芒狠狠打去。
乾石呼吸急促,紧紧的盯着疾射而出的妖气,很好照这个速度,他完全能在那丫头吸收掉所有能量之前赶到,趁机机截下一段!
然而来没来的及高兴,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只莹白如玉大手,在乾石诧异乃至惊恐的目光下,轻轻一挥。
凝聚全身妖气,他目前能发出的最大一击,连元后大修都不敢轻易接下的攻击,就仿佛灰尘般,连声音都没有,便直接消失在虚空之中。
耽误了这么一瞬,红芒已全部消失,谋划了这么久,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连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都给了出去,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乾石却连生气都不敢,手掌出现的瞬间,他便知事情不妙,本打算赶紧离开,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出现在虚空中,并且能如此轻易打散他最强一击,对方定远超化神境界,但只要对方没有强到可以徒手毁掉一个三级修真界。
那么便必定不敢靠近星云界,并且受到界面之力的影响,即便能定住他,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再者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人要出手拦下攻击,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和那丫头分不开关系。
那丫头能够身处虚空不受到伤害,完全是虚空天雷的缘故,现在结丹已经结束,等周围残余的威压一散。
若那丫头在此之前无法返回星云界,后果可想而知,哪怕对方修为再高,也无法做到在虚空中护住一名结丹修士。
退一万步讲,就算对方能做到,他也完全可以趁此机会逃走,所以他现在只要拖过这段时间,自然迎刃而解。
“晚辈不知做错了何时,还请前辈示下!”乾石故意将语速放慢。
本以为会迎来一声雷霆之怒,然而等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高阶修士的威压都没有。
乾石壮着胆子抬起头,眼前只有一片星辰点点的黑空,除了依旧昏迷的向天赐之外,哪有什么其他人。
“前辈?”谨慎的唤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乾石松了一口气,目光重新投向躺在紫云之上的人儿。
要不要趁那丫头尚未吸收那股力量之前,想办法弄出来点,若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似乎有些不甘心。
乾石目光闪动,最后还是没有出手,化神以上境界的修士,想让他发现不了轻而易举,若对方还没离开,此举绝对会激怒他。
更何况就算动手成功的几率不足一成,还很有可能给那丫头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甚至碎丹都有可能。
那丫头现在对自己还有用,不能随便牺牲,这种不划算的买卖,乾石向来都不会做,确定身侧没有威胁后,赶在天雷威压散去之前,将向天赐从虚空内拉回。
裂缝消失后,黑袍男子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不得不说乾石的确命大,若他方才不顾一切对向天赐出手,只怕此刻已是一具尸体了。
他人之途不可多加干涉,否则很容易因果缠身,黑袍男子尽量避免杀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怕,只不过不想扰乱应有的修炼路线而已。
当然这一切乾石并不知道,本体已经开始吞噬魂力,不能再待下去了,匆匆返回华旭肉身,同时将本体收进魂封盒之后。
带着昏迷未醒的向天赐,抛下烂摊子不翼而飞,除了能通过契约感知到大概方位的金子和蛇赤外,没人知道这二人去了什么地方。
而守在齐家外面,碍于颜面加上没有把握,踌躇不前又不甘离开的众修士,足足等了半个月,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那日令人震撼一幕,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般,别说音讯了,一点浪花都没激起来,而那头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妖兽,也在也没有出现过。
东洲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直到半月后逃走的齐全返回齐家,次日自齐家传来一条,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齐家长老不睦依旧,终于大打出手致使一死两伤。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齐家再次成为众修茶余饭后的谈资,猜测揣摩下,众多版本争相出炉,皆说的头头是道有根有据。
事实不过是乾石为泄愤,指使齐轩二人将齐全杀了而已,当然即便此刻有人跑出去,将真相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不过现在齐家之事和向天赐再无关系,或者说整个东洲无论发生什么都影响不到她,雷劫中途昏迷后,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了。
直到那股温暖出现,向天赐从来没有过那般舒服的感觉,浑身上下疼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溢满每个毛孔的满足。
正当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甚至想要永远这样的时候,识海突然一痛,接着再次陷入黑暗之中,等她再睁开眼睛后,便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天天,你听我说,那头臭乾阳兽简直欺虫太甚,我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的灵蜜,全都被抢走了!
还有还有,那条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昏迷的这几天,死活不让我进来,还说什么为了天天好,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笑话我是‘任何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