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付云山依然拒绝了乾石的提议，原因很简单，他身上已有其他魂契，无法再承受另外一个，至于此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此乾石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让人家不顾自身安危，来同他签订寄魂契吧，解除另一个魂契更是无稽之谈。
魂契何其霸道，一经签下除非违约，否则只要没有魂飞魄散，哪怕成为魂体甚至夺舍，都无法摆脱魂契，这种情况下，若硬是要求对方，恐怕只会引起怀疑。
不过乾石也没有太过担心，不同于向天赐，即便他有半步化神的修为，依旧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的了元修，尤其以那丫头倔强不屈的性格。
若他强行逼迫，很有可能做出玉石俱焚之事，而这结丹小子则不同，雷灵根虽说是最接近元气的灵力，但毕竟受这方天道的掌控，再厉害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现在最重要的是糊弄住这小子，到时候进入白云界取得内丹后，是生是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再说他费心哄骗这小子，也不过是留个后手罢了。
若那丫头到最后失败了，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内丹已有下落，还送上门来个免费苦力，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不出大问题，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回凡仙界了！
乾石越想越舒坦，视线在付云山和向天赐之间来回穿梭，前者也就罢了，本就是个木讷迟钝之人，现在还在思考问题，对乾石的目光无知无觉。
可怜了向天赐，见惯了乾石这种猥琐的表情，每次露出来都会有人倒霉，被一遍遍扫过，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汗毛竖立。
向天赐警惕的回望过去，结果迎来的是乾石更深的笑意“丫头，正事要紧，既然已经知道内丹的下落，本座就不去什么风岛做客了，从此处到归虚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归虚海，星云界上古大战的最终战场，此战过后归虚海严重受损，海水倾覆空间破碎，侵入的虚空风暴整整刮了百年，造成不可挽的损失的同时，也带来了无数的好处。
其中碎星深渊是向天赐之前便知道的，而从石敢身上得来的册子中，则告诉了她另一件事，碎星深渊内有同样虚空的通道。
自然册子中并没有明确交代，只说了编写者在其内发现了疑似元气的物质，不过结合元气的来源不难猜到，其内定是有通往虚空的缺口。
想要凭空打破界面连接虚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强如乾石也只能在虚空雷阶的相助下，勉强打开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缺口。
平时要想做到几乎不可能，但若能找到已经存在的虚空缺口，那么事情就会简单的多，想必乾石知道此事，也是通过华旭的记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处缺口距离白云界有多远，若是超过一定距离，恐怕还要另寻办法，毕竟距离越远危险越大，即便乾石掌握着制练虚空舟和破界梭的方法。
但在材料不足的情况下，哪怕能找到可代替的材料，将之制练出来，恐怕威力也会减弱不少，能否安全到达，连乾石都不敢肯定。
这其中还要考虑缺口是否稳定，其外是否有常年不散的虚空风暴，或是处于根本穿不过去雷云之中，等等不确定的因素，只有到了地方才能再做判断。
西海距离归虚海并不远，当初向天赐只有筑基修为的时候，来回花了不到一个月，换做元婴的速度，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来到了归虚海外围。
同行的人数越来越多，好在几人除了乾石之外，都不是多言之人，除了付云山几次和向天赐搭话，都被后者以十分明显‘不想说话’的态度，敷衍过去后，便也不在开口。
尤其是观荣已恢复行动言语能力之后，一双眼睛正日阴森冰冷的扫视众人，乾石和蛇赤本就是元后以上的大修，对此并没什么感觉。
本来向天赐也还好，虽然经常感到背脊发凉，但体内的元气等级和威力，高出了灵气数倍，除了不舒服之外，没什么其他影响。
可怜了付云山，即便此刻观荣表面上不过是结丹后期，但骨子里包括神魂仍是货真价实的元后大修，甚至一旦魂禁解除，立时便会进阶圆满。
这样看过来的眼神，无形之中带来的压力，直叫付云山苦不堪言，别说安静修炼了，能控制住体内翻涌的灵气就已经很不错了。
偏偏他还不知道，这股莫名其妙的威压，究竟来自于哪里，付云山四下搜寻，余光瞥见没有任何异状的向天赐，顿时惊讶不已。
那位前辈也修为高，没有受到影响也是正常的，可他这位小师妹竟也仿若无知无觉，也顾不得其愿不愿意搭理他了，开口疑惑的问道
“向师妹，你没有感觉到那股难以承受的威压么？”
“威压？”向天赐回头看了一眼观荣，对上其冰冷的目光，顿了顿摇摇头“是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师兄所说威压。”
付云山顺着向天赐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入掉冰窖，就连血液流动的速度都仿佛被冻伤了一般，更不用说本就翻涌中带着些许滞涩的灵气。
没有防备之下，灵气陡然倒流，险些受了重伤，付云山赶紧移开视线，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默念功法调息半天才有所好转，再睁开眼睛后，看向向天赐的目光愈加严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前辈，不是结丹后期？师妹你又为何不受影响？”
向天赐摇头并未多说，这件事和付云山无关，她觉得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至于观荣的真正修为，这般‘丰功伟绩’她不说自然有人迫不及待的‘炫耀’出来。
“嘿嘿嘿，小云云别怕，虽说那小子此前的确是马上就要进阶圆满的元后大修，但现在就是一结丹小修士，不用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