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便是之前最危险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魔物的封印地,虽然其内依旧裂缝密布骤风肆虐,但对比面对尚不知敌友人修来说,要好的多。
听见乾石吩咐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蛇赤当机立断,卷着向天赐跳下,寻了个没有危险的位置停下,扔下一句‘别乱跑’后,便转身飞了上去。
整个过程雷厉风行迅速无比,向天赐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说实话她还挺想上去看看,元后境界的斗法。
毕竟这种机会很难得,整个星云界能和乾石势均力敌的存在,目前为止也就只有红瞳一个,不过考虑到现在的形式和自己的情况,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算了吧。
就是不知付云山二人怎么样了,方才听蛇赤同那三人的对话,不难猜出二人已经落到了西盟手里,但毕竟同为人修,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或许是因为红瞳已经离开了封印地,崖下的景象比之前通过共象所见到的好了许多,虽然依旧是黑气弥漫,星石及其碎渣漫天飞舞。
但其中的魔气和煞气却是少了许多,最起码若是之前,向天赐就这么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下来,就算不会立刻受到伤害,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没有任何不适,尽管如此,这些已经受到侵蚀污染的星石,也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向天赐惋惜的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块块星石,忍不住伸手捉住一颗,静止在掌心处的黑褐色石块,依旧坚硬无比,而周围却始终萦绕不散,如同附骨之蛆的黑气,连元气都无法将至驱散。
除非将此处所有魔气煞气全部散去,经过长时间的自我修复净化,或许还能有一部分高阶星石复原,不管此战结果如何,就算大获全胜,星云界损失之巨依旧无法弥补。
向天赐丢掉手上已被污染的星石,抬头向前望去,依旧漆黑一片,除了偶尔自星石上反射出的点点星光外,没有任何亮度。
“金子,你方才想说什么?”
刚才正要说道关键地方,便被吼声打断,无论是说的还是听着的,都让人觉得十分难受,尤其是能让金子笑成那样,关于乾石的事,向天赐也十分好奇。
然而本以为一有机会,便会迫不及待全部吐出来的金子却一反常态,学着乾石猥琐的笑了两声“嘿嘿嘿,到时候天天就知道了,相信那绝对是我活这么大见过的最值得兴奋的事。”
殊不知他的声线本就更接近于孩童,雌雄莫辨轻声细语,学起来不但没有一丝猥琐之息,反而十分有趣,向天赐莞尔一笑,心底的沉闷驱散了大半,也不计较金子故作高深的卖关子了。
“也罢,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向天赐收起笑容,遁入识海开启共象,然而眼前所见,却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并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相反向天赐什么都没看到,但正因如此才让人惊讶,退出共象以肉眼看去,反复几次后,算是确定了一件事。
共象在此处没有任何用,无论是黑气还是星石,和肉眼看到的景象一样,同样也都看不见空间裂缝,但周身弥漫的比崖上更强大的力量,告诉向天赐此处不但有裂缝,并且数量绝对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短暂的惊讶过后,向天赐恢复平静,她本想趁这段时间,在崖底探索一番,若是可以最好能去乾石所说的虚空缺口看看。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尚不是敌人,但最起码也要尽量了解,不至于到时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任凭乾石摆布,可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探索了,走出去一步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金子,你能看清楚么?”
虽然没有明确指向,但金子却知道此话问的是什么,顺着向天赐目光向前看了一眼后摇摇头。
“一二重灵目都没办法看清,看来此地如此诡异,并不是那头魔物的缘故。”
方才金子一直沉浸在对乾石未来惨状的幻想中,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向天赐提起,金子继续解释道。
“之前那头乾阳兽下来的时候,我便发现了此异状,并且看乾阳兽那般小心谨慎举步维艰的样子,多半也是一样的情况,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头魔兽,现在看来是另有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受到空间之力,或者那处虚空缺口的影响?”
这两种是此处最神秘,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力量,连乾石都无法看透,眼前这般诡异的情况,除此之外向天赐想不到别的可能。
“也有可能。”金子想了想点点头“毕竟虚空之力何其神秘,连我族先祖都无法完全说清,关于这点,天生便掌握着破碎虚空神通的乾阳兽一族或许知道的会更多,不过……”
金子顿了顿,看着向天赐说道“若说对于虚空的了解,我想应该没有能超过元修的存在,天天,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相信那头乾阳兽也不能,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寻找。”
“你对元修了解的多么?”
“不是很多。”金子摇头“六翼金蜂数量稀少生性孤僻,除了和本族有关,对其他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关于元修传承记忆里介绍的并不多,只是说此乃最接近远古修士的种群之一。”
金子的传承记忆鬼随着时间和修为的增加而逐渐开启,尤其是六阶即将跨入七阶的这段时间,前一秒不知道的事,后一秒便知道了,也不是不可能。
那团泥巴精,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这种情况金子曾对向天赐提起过,因此她才会有此一问,不过可惜,元修是在太稀少神秘。
“天天若是想,可以去问问那头乾阳兽,或许可以得到答案。”金子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虽然乾石比他厉害这是事实,但知道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