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想和你打听一个人，行不行。”
“男的女的？”宋斯寒轻挑了下眉梢。
“男的，据说这游轮就是他的，傅氏集团傅斯泠你认识么？”
“认识。怎么？”
“他人怎么样？”黎枝好奇道，虽然大概没什么问题，她也上网查过。
宋斯寒没回答，只道，“和我打听别的男人？”
“对啊，不行吗？”
“大概比我差那么一点？”
“...你说正经的，他是单身吗？人品怎么样？”
“我只能说人品没什么问题，至于和你闺蜜的感情方面，就需要他们自己经营了。”
“？所以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眸光凝着女孩生气明媚的小脸，宋斯寒喉间溢出一声散漫笑意，“我也没说不知道。”
“...”
一整场舞会黎枝一支舞也没跳，只喝了点酒，连着奔波两日，属实有些熬不住。
回去的时候，宋斯寒送她，她没阻止。
一路没怎么说话，抵达房间，宋斯寒站在房间门口，“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儿叫我。”
“？可是我记得隔壁不是...”
黎枝见过隔壁的住客，是一对白人夫妇。
“我用那边的总统套房和他们换了。”
“...败家子！”
‘砰’地一声，黎枝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宋斯寒无奈地站在门外面，停留半晌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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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黎枝只要一出门，总是能在各处碰到宋斯寒。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见面就谈和好的问题。
仿佛只是漫无目的地陪伴。
陪她吃一顿放肆的火锅、烤肉，看一场搞笑电影，听一场音乐话剧。
不知名歌星的演唱会，在包间里点满她爱吃的餐食，问她当时在港城他的那次失约，算补偿吗？
其实早就补偿过了。
黎枝在心里说。
她不是翻旧账的人。
宋斯寒有后来的冷漠和不好，以前的那些好，也是真实存在过的，他也曾拯救、安慰过那个以前的自己。
黎枝还挺享受这样和宋斯寒的相处。
平等的，自由的，随性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
当然，也有讨人厌的地方。
只要有男士和黎枝搭讪，不出半秒，宋斯寒就出现在她身旁，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
这天，又一位男士惧于宋斯寒的气场，悻悻离开。
黎枝白了宋斯寒一眼，气咻咻地往回走，“宋总，你不要干涉我的人际交往，再来我要生气了。”
宋斯寒长腿微迈，纵容地跟着她，一本正经，理由充足，“万一你被骗怎么办？我答应了黎梓在游轮上护你安全。”
听到黎梓的名字，黎枝猛地停下脚步，回头，一下子撞到宋斯寒胸膛。
撞得黎枝眼冒泪花，呜呜咽咽，“唔，我的鼻子，你怎么这么硬？讨厌死了。”
“...”宋斯寒给她轻轻揉着鼻尖，神情无奈，“这话适合在外面说？”
“...”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黎枝气闷地踢了宋斯寒一脚，“我倒是不知道你和我大哥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办法，妹妹在他那里，想追回来一直在一起的女孩又是他的妹妹。”
宋斯寒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又比他大个几天，就当让让他。”
“...”这个坏男人！
从来都有的是理由！
但黎枝还真的对宋斯寒和黎梓的合作感到好奇。
“宋总，你是因为我祖父吗，既然平安符是你替祖父给我求的，你应该在祖父去世前，和他见过面吧？”
宋斯寒似乎是真的有些意外，眸底有什么在涌动，“打开看了？”
“嗯，”黎枝潋滟的红唇轻轻抿着，“你别转移话题，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才勾不到我。”
“嗯，能勾到你的阈值我还在摸索。”
“确实见过面，”见她又要瞪他，宋斯寒很快转移了话题，男人喉结轻滚了下，补充，“在那晚、你昏迷的第二天。”
如今提起祖父比起伤心更多的是怅然，那些美好的回忆。
黎枝笑了笑，“我祖父没有打你吗？”
“大概当时是想打我的，毕竟我惹了他最爱的孙女伤心。”
“这次项目的合作，一个是为了完成祖父的遗愿，一个是为了我们两家的以后。”
宋斯寒看着她，眉目英挺而深邃，声音如玉石敲击般好听，“黎枝，或许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竞争，可以走出第三条路。从纯粹的竞争，慢慢转为竞大于合，到最后，合作大于竞争。”
在这一刻，黎枝承认，是有一瞬间的心动的。
即使知道她的身份，宋斯寒以前从来不在乎两家的竞争关系，生意场上的他杀伐果断、锱铢必较，不会为任何私人感情让步。
近乎冷漠无情的存在。
而现在，似乎是真的在为了她努力改变，献上他的全部诚意。
宋斯寒没有多说关于他和祖父的那场见面，尽管黎枝是真的感到好奇。
但黎枝猜想，他一定是和祖父谈得还算愉快，甚至还达成了有关她的某种约定，不然后来回到祖父病房，祖父不会对宋斯寒赞赏有加。
甚至有家族对立在前，祖父当时对她和宋斯寒在一起的态度却见怪不怪。
现在想想一切有迹可循。
所以祖父给她留下的那句‘随心、自由’，也包括宋斯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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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行驶在汪洋大海里，在海上的时间似乎都拉长了，又在海上漂了一个月，待得人都懒了。
好在游轮里娱乐活动众多，吃吃喝喝玩玩，闲来无事欣赏波澜变幻的海景，倒也不至于太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