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 平安夜。
205宿舍的切原和海堂安然迎来第二天的太阳。
一晚上没睡着的今川一把拉开窗帘,把抱着被子睡得四仰八叉、脸颊红红的切原拎起来去洗漱。
“海堂早啊——”切原张大嘴打着哈欠。
“嘶,早上好。”海堂顿了顿。昨晚的战友,现在又好像跟其中一个“敌人”和好了一样勾肩搭背。
白毛狐貍叼着牙刷, 嘴角沾着泡沐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动作极其自然地递给切原一杯水。
刷牙都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切原硬生生吓醒了, 没敢接, 跟眯眯眼的狐貍前辈大眼瞪小眼。
海堂:“嘶?”
好像战友又回来了, 但是不是有点应激?只是一杯水随手的事而已啊。
上一秒海堂还在担心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少了,应该对现在的处境多警戒一点的时候。今川修的动作打断了他的反省。
“哇!你怎么加热的?”今川拿过去喝了一口, 充满希冀地看向仁王。
被迫暂时失语的仁王摇摇头,然后指了指桌面上跟日常水杯不太一样的杯子,从里面又给切原倒了一杯。
切原将信将疑地接过去,闻了闻确实没什么怪味才稍微放下心,喝了一口。
“便携烧水杯?”海堂认识那个最近流行的东西, 就功能来说很便利。但就是因为认识才更加疑惑, 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上山集训?
以及, 果然没必要草木皆兵。仁王前辈也不是一直都爱恶作剧的.......吧?
切原:“噗————!”
“呕————!”
“?!”海堂惊吓地跳起来,扶住反呕的切原不知所措:“切原你怎么了?中毒了吗?!”
“就说不可行的吧,这种东西真的会死人的。”今川靠在床柱上,晃着杯子里剩余的“水”摇头。
这话说得, 老实孩子搂着切原的手都开始抖,眼眶都红了:“为什么?”
仁王也吐掉嘴里的泡沫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难受的切原立刻皱眉, 撇撇嘴:“puri~谁知道他们青学怎么活下来的, 居然还能说动柳。”
关键词提取,“青学”、“说动柳”。
“嘶?嘶嘶嘶??”海堂整个人震惊到失语。
今川嫌弃地皱皱鼻子, 转手:“说起来,这东西海堂你们真的爱喝?喝完不觉得整个大脑都想吐出来吗?”
“来一杯?我们家军师根据乾的配方改良过的,无色有味!”今川修说着给目瞪口呆的海堂也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还“改良过”?
这回海堂直接话都不说了,手挡在身前摆出了残影,双腿一蹬缩到墙角。
全身心都在抵抗今川手里那杯“水”。
见状今川也不好意思直接给孩子灌下去,递给一旁皱着脸但克制不住好奇的仁王。
“那个...我们一、一般会直接失去意识,前辈这杯已经、已经改良得很好了......”海堂见危机暂时解除,松了一口,断断续续地向立海大解释。
仁王闻言看看缓过来苦瓜脸的切原,垂下眼瞄瞄手里的“水”,狐貍尾巴晃了晃。
“也是,比起当初烤肉时候的那些确实好一点,不过味觉上还是太反人类了。”今川吐舌,给切原喂了点正常的水。
眼看切原脸色缓和下来,今川好笑小海带活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拿手机给柳发信息控诉。刚伸手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忽然身后传来另一道反呕声。
白毛狐貍:“呕————”
一边忍耐那股直冲大脑的恶心感,仁王还一边倔强质问今川:“你味觉、呕——为什么、还、还有不二、呕————”
好奇心,是所有动物的天敌。
今川爆发出尖锐且持续的鹅叫,在切原的床上捂着肚子翻滚,把床角的海堂挤到缩成一团。
本来还能缩在一角躲避翻滚猫猫的海堂不一会也失去了安全所。仁王去浴室缓了一下之后对恶意嘲笑的今川发动了报复式袭击,寝室标配的上下铺顿时风雨飘摇。
从没设想过的场景,海堂震惊之余愣愣地被波及了几下,胆战心惊地向床外伸出手试图逃出去。
切原早就习惯了风雨,直接弃床坐在地板上给柳打电话噫噫呜呜地控诉:“可是这样对身体好,但对精神不好啊!!”
正双手撑着地板一点点挪动,上半身已经逃出下铺,正在全面转移的海堂用力点头。
先不说这青学本校都不愿喝的东西该不该存在,再这么喝下去对同住的无辜人士伤害也很大!
抵达U17的第一天,立海大早晨疑似出现集体水土不服(反应),头晕呕吐。部分与他们同寝室的选手也出现了相同症状,同寝唯一例外的选手叫不二周助。
而且所有患者的描述都说是早起喝了一杯水。
“?”医务室怀疑人生。
幸好第一天他们没有被安排训练,只是让他们熟悉基地,自行安排。
“不华丽的家伙!”连带着本大爷也变得不华丽!
毫无食欲但为了训练不得不吃的痛苦,让逃不过幸村毒手的迹部在餐厅里恨恨发声。
立海大:已读,不回。
第二天决定球场上升还是下降的回合战安排中,上午的比赛国中生里只有桃城武在名单上。
“鬼十次郎,外号地狱守门人。因为他从不挑战上级球场的人,但下级球场的挑战者全都被他打败。除此之外,U17现在的NO.1也曾败在他手里。”柳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
乾点头,更加详细地给队友们解释这样安排背后大致的原因,又为什么挑中了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