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便举起随身带着的小包,一下子砸到他头上!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江早羽转身就往外跑,忙乱中还撞到了门口的椅子。
手忙脚乱地扒开办公室的大门,江早羽直接小跑进电梯。
走廊那边的陆芷甜惊讶地看着她慌里慌张地从里面冲出来,满脸疑惑。
“咦?江老师,怎么两分钟就出来了?”
“你怎么跑这么快?”
江早羽喘着气站在电梯里,朝她摆摆手:“有急事。先走了。”
秦总第一次见面就骚扰她。
而她,把秦总的头给砸了!
这种事,说出来简直是炸裂的程度!
她还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她只知道,这下和大秦集团算是彻底结怨了。
秦晚洲独自一人站在黝黑的办公室里,愣了半晌,抬手缓缓按下灯光和窗帘的按钮。
阳光刷地照射进来,办公室瞬间变得明亮。
刚刚江早羽那下用了不小的力气,包上挂着个硬的饰物,砸得他的额头破了点皮,隐隐作疼。
他方才确实存了些许试探、戏弄的心思,果不其然,被她打回原型了。
她是真的没有认出他来。
看来,以她对他的了解和熟悉度,还不足以让他成为特别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心生淡淡的沮丧。
陆芷甜探头探脑地来到门口:“秦总,江老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秦晚洲轻轻揉了揉额头,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她有事。”
陆芷甜迎着光,发现了他额头的擦伤,更加惊诧了:“你脑门子受伤了?咋突然搞成这样的?”
秦晚洲神色一凛:“拿点擦伤膏来,其他的不要多嘴。”
陆芷甜联想到刚刚江早羽飞奔出去的仓惶样子,再看看他这幅狼狈模样,顿时恍然大悟,不敢置信。
“哥,不是吧?!难道你非礼江老师,被她打了?!”
“你不会连人家结了婚的都要动吧?再说不是还有个隐婚的嫂子吗?”
秦晚洲脸微沉:“闲得吗?让你当我贴身秘书,就是不希望有人到处传八卦。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趁早回去嫁人。”
陆芷甜倒是机敏地抓住了重点:“你只说我闲,没说我造谣。看来竟然是真的!”
秦晚洲只神情肃杀地指了指门外:“去。”
陆芷甜翻了个白眼,悻悻地出门了。
江早羽一口气冲出大秦大厦,坐上回家的地铁,剧烈跳动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
秦晚洲是眼瞎吗?大秦的秦总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果然,第一印象就不好的,那是潜意识在报警。
她给秦晚洲发了条微信:【你确定你认识的那个大秦的秦总是正人君子?他今天在他公司办公室约我见面,居然把灯关了,还差点对我动手动脚。】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样,可想而知平时是怎么玩得花了。】
秦晚洲很久之后才回:【或许是误会了?我认识的他不是这种人,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都不动心的。】
【日久见人心。看日后他的表现吧。】
江早羽看到他的回复,更气了。
她找他倾诉吐槽,要的不是理智的辩解和分析,也不是解决方案,就是一个寻求安慰的态度。
结果倒好,他竟共情起秦总来了。
这就是偶像的滤镜吗?
她都差点被人骚扰了,他都无动于衷的吗?
她气呼呼给回了个:【一丘之貉!】
之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江早羽由于下午还有课,马不停蹄地赶回学校,晚上就在学校宿舍里休息。
她在宿舍里备课,一旁书桌上手机不断嗡嗡地震动。
一看是秦晚洲,她就放下手机不管了。
让他和那个秦总站同一阵线,就不搭理。
一会儿,有人来敲宿舍门了。
她拖拉着拖鞋,打开门,是宿管阿姨。
阿姨笑着说:“江老师,你家属在外面等你。”
家属?不会是秦晚洲吧?
她衣服也没换,直接穿着拖鞋和睡衣走到宿舍门口。
果然是他,鹤立鸡群地站在来往行人当中,跟碧玉修竹一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只是,大晚上的他戴个帽子,遮住额头,多少显得有点刻意耍帅了。
他背着手朝她走来,语调带着微微的叹息:“又不接我电话?”
江早羽板着脸:“你三观不正,居然替那种人说话。你是欠他钱了吗?”
秦晚洲摇头:“没有。”
“我想了想,确实他关灯见面做得不对。你应该没消气吧,我替他给你道歉。”他满脸诚恳。
江早羽更奇怪了:“他做的事,你给他道歉,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吧?”
秦晚洲目光灼灼:“他惹你生气,你就不理我。我替他道歉,你气消了,就可以理我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一束新鲜的栀子花来。
花瓣洁白欲滴,夜色中暗香浮动。
花朵果然有治愈的力量,看着那束怒放的白花,江早羽心底顿时柔软了不少。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栀子花,秦晚洲误打误撞倒是送对了。
她接了过去,傲娇地嗅了嗅:“在哪儿弄的?不会在人家绿化带薅的吧?”
秦晚洲说:“长京的绿化带不会种这些南方的灌木。这是我从种植园里摘的。”
江早羽心想,不愧是搞园艺的,这个季节能弄到栀子花,而且摘个栀子花也是近水楼台的事吧。
她哪知道,这是秦晚洲让人紧急空运过来的呢。
江早羽把栀子花抱在怀里,笑了笑:“好吧,我理你了。但你是你,那个秦总是秦总。你俩的事得分开。”
秦晚洲神色松弛起来:“好。你生他的气不要连累我就行。”
江早羽再次闻了闻栀子花:“好香。我把它放到花瓶里用水养着。”
说完,她就登登登往宿舍跑。
秦晚洲刚要抬腿跟着她一起进宿舍,她回头扔下一句:“你等会我。”
他脸一僵,脚停在了原地。
他没被允许进她的宿舍。
江早羽回寝室将栀子花放在花瓶里,换好了便服,这才再次出来。
“才晚上8点多,你吃饭了吗?”江早羽问。
秦晚洲知道她不会好心请他吃饭,实诚回到:“自然是吃了。”
“那去四周溜达一圈吧。”她难得轻松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