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李建华让她等一会儿,给她录个总裁专用电梯的指纹。
江早羽不解:“有这个必要?”
李建华格外认真:“有必要。秦总特别吩咐过的。”
他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为了一束她送的百合花的去留,秦总折腾了他们几个来回。
录完指纹后,李建华说到:“现在这个电梯和八楼,除了秦总、高管们还有我、陆秘书这些集团内部的人外,外人就只有你能进了。”
江早羽:“我是不是得说一句很荣幸?”
李建华嘴扯了扯:“倒也不必。”
江早羽想了想,又问:“秦总新的未婚妻也没有录指纹吗?”
李建华大脑警告,这是个送命题:“反正我没录过。”
江早羽:“哦。”
进到总裁办公室,这回室内明亮,看清了里面的构造。
宽敞,极简约,都是些黑白灰的风格。
李建华极为体贴地关上了门。
秦晚洲戴着金丝眼镜坐在办公桌前上,认真批文件,看起来还挺忙碌。
不得不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性感的。
江早羽坐在离他远远的沙发上,也不说话。
秦晚洲听见动静,抬起头来,声音淡淡:“解释吧。”
江早羽毫不客气:“解释什么?你有这功夫,怎么不去监视你未婚妻?”
秦晚洲眼神蓦然深邃起来:“昨天就想问你,谁是我未婚妻?”
“还装。”她把苏意尘发她的那条,大秦集团董事长出席萧家财团旗下公司剪彩仪式的新闻链接甩给他。
秦晚洲拿起手机看了几眼,脸色严肃起来,径直拿起桌上的座机,给公关总监拨电话。
“萧家财团那条我参加剪彩仪式的新闻,现在就撤了。你们公关部是怎么把关的?这种失实的新闻都让发?”
对面话语狼狈:“马上去办。秦总,这不是我们发的,是萧家财团自己发的,发之前也没给我们交叉审稿。”
秦晚洲:“我只看结果。公关部这个季度绩效没了。”
挂了电话后,他又拿起手机拨了另一个电话,并且开了外放。
嘟嘟的电话声响中,他走到江早羽身旁坐下,似乎要让她听个明白。
江早羽想挪开一点,却被他按住了。
电话很快就接了,是萧韵惊喜的声音:“喂,晚洲……”
秦晚洲打断她,话语不带温度:“萧家财团剪彩仪式的新闻是你让发的?”
萧韵迟疑了会儿:“是。怎么了?”
“我记得合影拍照时,你靠过来后我马上把你推开了。怎么还特意选这张不得体的照片?”秦晚洲质问。
萧韵委屈:“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以后不许在媒体上和公共场合提你是我的未婚妻。”秦晚洲言辞锋利。
萧韵在那头运气:“可………”
啪,秦晚洲把电话挂了。
江早羽对此没多大感想。
这不是玩儿文字游戏吗?不在媒体上和公共场合提,只意味着不公开说,并不代表她不是未婚妻。
“我的问题解释清楚了。现在该你了。”秦晚洲扯了扯衣领,眸色幽深。
江早羽说:“契约里没有不能和他人外出这条吧?我就不能和别人去爬山拍照?就不能用别人拍的好看的照片当头像?”
话音刚落,秦晚洲高大的身子就压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吻,炙热,滚烫,带着霸道的惩罚。
猛烈撕扯,进攻与防守。
黑白扣子崩落地上,大珠小珠落玉盘。
嘤咛声被吞咽。
她心慌意乱,却又不可自拔地贪恋那股气息。
最后快要攻城掠地的关头,秦晚洲抬起头,眸子里的火焰快燃烧起来,声音暗哑低沉:“我说……不…能。”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以及李建华视死如归的声音:“秦总……赵校长说事情谈完了,非要带江早羽一起回去,不见人他不走。”
室内寂静。
一切都开始降温。
秦晚洲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从她身上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着衣服,一副矜贵的模样,仿佛刚刚发疯失控的不是他。
“10分钟后人下来。”他声音清冷。
李建华回了个:“是。”然后飞快地跑了。
江早羽飞快地穿着衣服,脸上带着红温。
她的衣服被他扯烂了,扣子也掉了,没法穿出门。
秦晚洲见状,拨了个电话:“陆秘书,5分钟内送一件160的女士上衣过来。”
那头传来陆芷甜的抱怨:“5分钟?我去哪给你找个女士上衣,还160的?咦,女士上衣?不对,哥,你金屋藏娇啊?!”
秦晚洲:“不行把你上衣脱下来。你穿工服。”
陆芷甜尖叫:“啊啊啊!你还是个人吗?求求你做个人吧!”
挂了电话后,秦晚洲抬手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丹凤眼微挑:“你这个领导还挺正直,没有把你把狼窝里推。”
他自己都承认他这儿是狼窝了。
江早羽气笑了:“是挺仗义,不比某些人,心思阴暗。”
秦晚洲呵了声:“某人之前和我爬山,不愿和我拍照,怕上演《消失的她》,怕我推她下悬崖图谋她财产。到底是谁心思阴暗。”
原来他气这个呢。
江早羽哼,别过身子,自顾自地整理头发。
陆芷甜吐槽归吐槽,办事很快,一会儿就把衣服准备好了装袋里,放在门口。
听到敲门声后,秦晚洲亲自去门口取。
陆芷甜一脸好奇八卦,滴溜溜的眼睛直往里看,被秦晚洲挥手赶出去了。
“非礼勿视。现在给我下楼,八楼清场。”
两分钟后,江早羽穿好衣服,拎起了包,就要出门:“秦总,希望你不要假公济私。老年大学的拨款别黄了。”
秦晚洲挑眸:“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江早羽:“谁知道呢,签了合同都有反悔的。”
秦晚洲哂笑。
临出门前,秦晚洲紧随其后,突然一把掐住她,将她压到门上,沉着眼眸狠狠地在她唇上吮吸了几口。
“以后不许去别的地方住。我再找不到你我就报警,看你和哪个野男人在鬼混。”
江早羽被他亲得晕头涨脑,快站不住了,才被放过。
等她两脚虚浮地出门离开后,秦晚洲坐回沙发,回味了会儿刚才,嘴角微勾,拿起手机给薄景泽发了条音频文件。
然后,打开来听了一遍。
是离婚前某次逼着江早羽录的。
【我的人是秦晚洲的,心也是秦晚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