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这里，他眼睛疼。
李贺带着盒子从别墅出来。
江秘书，老婆？
看来还要多走一趟，让先前那帮人闭嘴才行。免得哪天顾少带老婆出来吃饭，那群人逼逼多嘴，把以前的计划说出来。
李贺走后，顾相宜准备回二楼浴室，重新洗一个澡。之前碰过纸箱子的手，有种怎么都擦不到的恶心感觉。
就在他拿手机时，不小心划到了聊天页面，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老婆回消息。这会儿已经11点过了，估计老婆已经睡了。
不过，顾相宜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
【小少爷】：老婆，对不起。刚才在忙别的事，忘了回复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早见。
想了想，又给江清白发了一个揉脸的猫猫动图。
发完等了会儿，江清白没有回复他，猜到对方可能是已经睡了，顾相宜这才放下手机，有些烦躁地朝浴室走去。
次日。
顾相宜、江清白，以及公司副总一行人，乘坐飞机抵达了M城。这次他们来M城，是谈某个游乐园项目，前期的行程比较紧凑。刚下飞机，顾相宜等人连行李都没有放下，就直接坐车去了酒店的会议室，开始了长达一天的会议。
中午的饭食，都是在会议室隔壁的房间里，简单解决的。吃完后，众人又回到会议室，继续上午的会议。
直到晚上8点，这场漫长的会议才结束。不管是顾氏的人，还是M城这边公司，都显得精神疲惫。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谈判还算顺利，双方都比较满意谈判结果。
江清白揉了揉鼻梁，听到合作公司的老板说，在本地最好的酒店准备好了晚饭，邀请顾氏公司的人共进晚餐。
“张总太客气了。”副总笑呵着。
旁边，顾相宜也没有拒绝。
会议后跟合作方的人吃饭，本来就在他们的计划内。
“顾少，请！赵副总，请！”
“张总，请先——”
……
顾相宜抽空看了眼江清白，跟合作方的人出去了。
江清白捏捏鼻子，同公司的其他同事跟了上去。
合作方安排的晚宴味道如何？顾相宜是不太清楚。整个晚宴上，他作为顾氏的代表，被合作方敬了不少酒。后来，就连顾氏这边的副总，也带头给顾相宜敬酒，说他年轻有为。
很快，顾相宜就不出意料地醉了，这场晚宴却没有结束。顾相宜的助理主动提出，要带顾相宜回酒店客房休息。
其他人也没有多想，便由他去了。
包间里的酒鬼越来越多，正好江清白也吃饱了，起身告辞。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江秘书，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这时，坐在对面的副总也站起来。
这个副总向来跟顾相宜不对付，不过这次同顾相宜一起来M城，却十分配合顾相宜的工作。
江清白也没有多想，点头同意了。
他们住的地方，就在酒店楼上。两人离开包间后，便一同朝电梯走去。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走廊上安安静静，周围只有江清白和副总两个人。
等电梯下来的间隙，副总突然问起顾相宜的事：“江秘书，最近两次的周一早会，大少都在最后叫你留下来。你跟大少的关系看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
“赵总还是不要乱说，我跟大少只是正常的同事关系。”江清白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像是不高兴副总将她跟顾相宜联系到一起。
“哦，这样啊，抱歉，抱歉。是我错了，倒是忘了江秘书是董事长的人。”副总笑起来。
江清白看着那张油腻、虚伪的脸，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叮咚——”
电梯来了。
“江秘书，请。”副总。
江清白也没有跟他客气，走了进去。
顾相宜和副总的酒店房间都在18楼，而江清白和其他人的则在17楼。等电梯到17楼的时候，副总却突然叫住江清白：
“江秘书，也不知道大少被送回房间后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正好时间还早，我们一同去楼上看看吧。”
江清白的视线透过镜片，冷冷地打量着他，片刻后，点头。
电梯门重新被关上，然后在18楼再次被打开，江清白和副总从里面出来。顾相宜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当他们来到他的房间前，发现房间门并没有被关上。
“咦？”副总惊讶了一声。
等他们推门进去，便看到顾相宜醉得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西装外套被脱下来。而那个原本扶顾相宜上楼的助理，此刻正跪在床前，捧着顾相宜的西装外套，一脸虔诚又迷恋地用脸蹭着手里的外套。
眼前的一幕，怪异又荒诞。
屋子里久久没人说话。
“王助理，你在做什么？”副总一声喝斥，打断屋子里的诡异。
听到怒喝声，王助理才慌慌张张地抱着顾相宜的外套回过头，那张潮红的脸上带着惊慌和茫然。
“赵，赵总……”
王助理的声音颤抖，“江秘书？你们怎么……”
“你刚才在做什么？你竟然敢对大少做这种事？你这个变态！”副总激动地骂道。
“我，我……”王助理抓着顾相宜的外套站起来，明显是慌了。
“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副总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后转过头，告诉江清白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只是顾相宜现在还没有醒，没办法处理，直接叫警察的话？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怕闹大被M城的合作方知道，影响项目合作。最后决定先将王助理看管起来，等明早顾相宜清醒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