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不伤到顾衍琛，他是贴近了看，动作缓慢地跟蜗牛有地一比。
渐渐地，司念就感觉脖子抬地有点酸，想必顾衍琛保持那么久的姿势，肯定也很酸。
“我去给你哪张凳子，你等等。”
说完司念就跑了出去。
顾衍琛睁开眼，目光随着那道殷勤的背影移动，唇角不自觉上扬一个弧度，舌尖探出唇瓣一点，轻轻舔了舔刚才司念摸过的位置。
对这个动作一无所知的司念正提着一张椅子走进来，把它放在顾衍琛的屁股下方，“坐吧。”
顾衍琛看着宽大的椅子，眸底掠过一抹精光，微笑，“你先坐。”
司念蹙眉，“我坐了怎么给你剃啊。”
顾衍琛直接上手按住司念的双肩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背过身也坐下，正好坐在司念两腿间的位置上。
因为椅子够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何况，还是这样“往外叠加”的姿势，两人的腿此时的姿势就像这样——《=。
司念被顾衍琛的举动弄呆了，这样还怎么剃？
下一秒，顾衍琛的脑袋就仰靠在他的肩膀上，糊了剃须膏的下巴就在司念的下巴左下方的位置。
顾衍琛指了指自己的脸的右下方部分，“还有这一块没剃，这个姿势方便你剃，也不用累着。”
说罢，他闭上了眼，静待司念动手。
纵使闻不到，司念此时也能通过想象“闻到”剃须膏混着顾衍琛的专有气息，是一种，让人心神醉迷的气味。
他的左手轻轻抱着顾衍琛的脑袋往外挪一点，然后上手给他剃须。
别说，这个姿势还挺顺的，没一会儿，顾衍琛的胡渣子就消失了，露出白白净净的一片。
司念剃地很专心，差点就跟画设计稿的时候一样，两分钟后，顾衍琛脸上的膏体已经去掉了，下巴干净无比。
司念把剃须刀搁在洗手台旁，动了动肩膀，“好了，起来洗脸。”
顾衍琛没动。
司念再唤了一声后，顾衍琛的脸突然转向他的脖颈窝内，身子往他身上贴了贴。
眼睫毛轻轻颤动两下，眼睛却闭着，像是一个正在酣睡的孩童。
司念的身子僵了僵，一时间不敢动弹。
他作为豆干的时候，鲜少见到这样放下防备的顾衍琛，至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而此时，他却像只小猫咪一样，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贴着他的锁骨而睡。
清浅均匀的呼吸，一下下地扑在司念的脖子上。
司念看向镜中的他们，顾衍琛贴在他的身上，侧脸完美如画。
一抹笑如花开刹那般缓缓在司念的嘴角绽放。
最终，他没有叫醒顾衍琛，只拿过湿毛巾轻轻在他脸上擦了擦，就把人抱进卧室里放下。
顾衍琛比他高比他重，奇怪的是，这次他却没有感受到上次那样的压力。
反而觉得，很享受。
笑了笑，司念觉得自己大概傻了。
他扭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变回原形了。他干脆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顾衍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