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失败了呢？”顾衍琛轻声问，“如果失败了，你想过后果么？”
司念一时答不上来。
“其实这样的事上次也发生过，当时江御是真的出了事，只不过纪修令赶过来的时候，他故意演给纪修令看，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如果这次我们以这样的理由让他们两个见面，而江御不配合，后果将和上次一样，或许，会更严重。”
司念爪子按着眉心，苦恼了一会儿，“那就再想想吧，肯定还有办法的。”
顾衍琛笑了，“这次那么听话，就被我说服了？”
“呵呵。”司念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服能行么？您老都用兄弟情义来说事儿了。
“顾及我的面子？”顾衍琛又问。
司念呵了一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所以我猜中了。”
这是一句肯定句，且，是一句有笑意的话。
司念没发声，顾衍琛便又说，“是个好内助。”
司念脸红了，张口就爆粗，“内助泥煤！”
说完挂电话了，呼着粗气，心里暗道，他才是主“攻”外的那个！
办公室里的顾衍琛笑了摇摇头，看着通话界面退回了刻板的风景桌面上，他想了想，翻到相册把上次偷拍的照片找出来。
其中一张，是和司念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司念跟摊主询价时拍的，是一张侧脸照。
顾衍琛虚化了背景，深刻了司念的侧脸，然后把他设置为了桌面。
而外头的司念，跟顾衍琛结束通话后觉得有点无聊，就准备来局手游。手机页面退到了主菜单上，桌面，是顾衍琛恬静的安详睡颜。
他眯了眯眼戳戳屏幕上顾衍琛的脸，这才点进农药里开始耍游戏。
扑扑：“宿主，你堕落了，纪修令的事儿还没解决就在这儿浪！”
“你管我！”司念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随口就是一句低吼。
扑扑：“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堕落的。”
“啰嗦死了，等我打完这局再说，你边儿呆着去！”
扑扑：“……”
它正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妈的电话进来了。
司念愣住了，妈给他打电话干嘛？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喂，妈。”司念自动换上了笑脸。
“小念，你们下班了没有？”
司念一脸紧张，妈这话是啥意思？不会是……
“我正在你们小区门口呢，带了好多东西来看你们。”妈妈笑意盈盈的声音传过来。
司念一拍脑袋，果然如此！
他的脑袋只有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纪修令还没搞定，又来了老妈！
司念按住突突跳动的脑门青筋，克制住悲观的情绪。
“妈，您怎么来了，要不，您回去吧？”求人的时候，都不好意思用“你”。
“这话说地，妈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你爸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没见到面你就赶我走，你是我亲生的么？”
司念扶额，“这话不得问你自己么？”
“哎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是小琛就不会像你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