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何这一次可以确定了。
之前不管是在浴室，还是在他的梦里，他见到的那些，都不是他的错觉。
那就是封郁本人！
因为触手的气息和对待他时候的态度，都和封郁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很快楚何也没有继续思考下去的能力了。
脑袋变得晕晕乎乎，思绪也是越来越不清晰，让他沉醉在了现在的这个状况之中，就连最普通的拒绝，也完全做不到了。
…
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封郁当然还是给他做好了饭菜，端到了床边，然后就抻着脑袋，愉快的等待着楚何清醒。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些运动，封郁这次根本就是什么掩饰都不做了。
干脆让所有的触手全都在身后晃悠。
生怕楚何看不清楚，在他睁眼的时候，其中两条触手还凑到楚何脸颊旁边，愉快的蹭了蹭楚何的侧脸。
楚何：……
怎么说。
就算是他已经接受了，男朋友是个触手怪的事实。但是大早上一睁眼就来这一套，冲击力真的是挺大的。
然而封郁显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自己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完全没有改变，倒是身后的触手主动拿了勺子端了碗，凑到楚何面前，做出了一个要喂他吃饭的样子。
楚何：“……我自己也能吃的。”
封郁笑了：“宝贝明明很喜欢老公给你喂饭，难道因为老公有触手，就不喜欢老公了？”
那当然也不是。
毕竟只要是封郁，哪怕他变成一条狗，楚何觉得，自己还是会爱他爱的无法自拔的。
不过让封郁给他喂饭，和让触手给他喂饭……
这分明就是两回事了好吗！
坚持着把勺子从触手那里拿了过来，楚何自己低头吃了两口粥压了压惊。又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封郁笑了笑：“一直都是这样。”
楚何皱眉：“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啊，”封郁笑的无奈：“你老公是邪神，要说多少次你才相信？”
楚何这一次没有直接反驳了。
直到他安安静静的喝完了那一碗粥，把空碗放回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才看向封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他：“你说真的？”
第32章 他在想你
楚何承认，同样的言论，封郁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
只不过每一次说出来，他都不会当回事。
毕竟邪神什么的……
距离他真的太遥远了。
他和封郁是高中同学，从高中开始，大学到工作，他们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封郁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突然告诉他这是邪神，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啊？
有些纠结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楚何想了想说：“你先别跟我说其他的，我有几个问题，你先把这些回答了再说。”
封郁乖巧点头。
楚何问他：“邪神是在你死了之后才知道的事情，还是你原本就是这样？”
封郁苦笑：“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也没变过。”
楚何呆滞：“意思是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人类？”
封郁点头。
楚何：……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还没睡醒。
不然这个对话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简直快要理解不了了好吗？
而看到他这个呆滞的样子，封郁倒是好好的主动解释了起来，他说：“其实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更早以前，咱们两个人还没有正式见面的时候，我就在阴影里见过你一次了。”
楚何迷茫：“什么时候？”
“你走夜路回家的一次，”封郁笑着说：“就是一个很偶然的巧合，因为我不喜欢阳光，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夜里游荡。然后突然就看到你了，或许你有点理解不了，可就是一眼，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楚何脑袋里面乱哄哄的。
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个重点。
眼底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他说：“然后你就装成人类，跟我一起去上高中了？”
封郁笑着点头。
不过为了自己的形象着想，他还是好好的解释了一句说：“现在你看到的这个长相，就是我正常的样子。从天地伊始，我就是这个样子，不是变出来一个帅哥来骗你的。”
楚何：“……那我还谢谢你没骗我啊。”
能吐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
楚何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从哪一个来了。
按照封郁的说法，这是他第一次装作人类，走进社会。
不过毕竟已经活了千万年了。
那些人类不知道的知识，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才能保证他在上学的时候成绩优异，方方面面都优秀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楚何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不是，可如果你以前没有做过人类，那你不就是凭空变出来的吗？身份信息那些的……”
“宝贝，我可是神明。”封郁笑着打断了楚何的话，低头过去亲吻了一下楚何的嘴角，他说：“控制人类的精神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想多出来一份伪造的生存证明，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我想，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我甚至可以更改其他人的记忆，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存在着，也存在过。”
封郁说的很平静。
但是听到他这种言论的时候，楚何却觉得自己一时间有点头皮发麻。
他一点都不想怀疑自己和封郁之间的感情。
但如果可以篡改和控制人类的记忆和感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