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此时却噤声了,故意遮挡住了前置摄像头, 制造一片黑暗的假象。
手机摆放的位置有些独特,文鹤隐约能看到乔舒瑜模糊的身影。
这种欲遮还羞的朦胧美最令人心颤。
乔舒瑜不知道陷在被褥里的手机是运作着的, 她解开浴巾,擦拭着身侧的水渍, 最后披着浴巾去勾床上的干净浴袍。
浴巾太短, 乔舒瑜的腿又很长。
文鹤呼吸微乱,心跳也更急促了。
眼见乔舒瑜就要彻底暴露在镜头下了, 文鹤慌忙道:
“阿瑜!”
乔舒瑜心下一惊, 冷静下来后便循着声音摸到了藏在被褥里的手机。
她匆忙系好浴袍,脸颊升温:“你偷看多久了?”
文鹤清了清嗓子,撒谎道:“有被子遮着,我看不到。”
“看不到还装作黑屏?”乔舒瑜有些羞愤,口不择言道,“下次要看大大方方说出来, 不要藏着掖着。”
文鹤扬眉:“真的吗?”
乔舒瑜抡起个枕头, 毫不客气的砸在手机上。
这下文鹤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起身, 举着手机走向露台。
“乔导?”
“舒瑜?”
“阿瑜?”
“老婆?”
称呼都喊遍了, 乔舒瑜那边还是没把枕头挪开。
露台之下,是滚滚的林涛。文鹤眺望着即将落下的圆日, 心中无限惆怅。
“阿瑜,我错了。”文鹤诚恳认错,“不要不和我说话。”
乔舒瑜那端终于出声了,声音越过枕头和被褥录入手机,有些模糊。
“有你这么认错的吗?”
文鹤微怔,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语句,猜出了乔舒瑜在嫌弃她语调不够软和。
“老婆。”一直以冷艳示人的文总难得扭捏一回,她硬着头皮轻声道,“我错了嘛……”
说完,文鹤耳朵就烧了起来,她自己都有点头皮发麻。乔舒瑜却很受用,很快便挪开了枕头。
乔舒瑜挑选了个合适的角度露出半张脸,抱着小奶团坐好。
“你怎么学坏了?”乔舒瑜特意拢好了衣领,将裸\'露的肌肤全部遮住。
文鹤撑着木栏杆浅浅的笑了:“因为太想你了。”
乔舒瑜眨了下眼睛,眸中闪过狡黠的光:“是吗?”
文总乖巧点头,目光诚挚。
“想我就偷窥我解浴巾吗?”乔舒瑜矮下身,贴近了镜头,“看来你最想我的身体嘛。”
文鹤喉头微紧。乔舒瑜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只是那个瞬间逝去得很快,文鹤来不及细细品味。
“你想听实话吗?”文鹤莞尔。
“你说。”乔舒瑜抱着猫,回到原位。
屏幕那端的文鹤似在酝酿。
晚风拂过她落在颈间的发,吹得她含情眸里漾起爱意的涟漪。
乔舒瑜最受不了的就是文鹤的眼睛。这双含情眸总能勾起她很多的记忆。
这双眼眸沾染上情\'欲便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沾染上感伤就是最容易让人心软的利器。情到浓时乔舒瑜爱看着它们染上红晕,选择逃避时乔舒瑜又害怕它们映出的泪光。
“阿瑜身体和灵魂,我都很想念。”文鹤顿了顿道,“如果非要说现在最想念的——”
“那就是阿瑜的腰窝和颈窝了。”
乔舒瑜的指尖沿着自己的唇瓣一路滑到心口,空着的指头推散了浴袍。
“是这里么?”乔舒瑜轻声问。
*
“是这里么?”
乔舒瑜每次撩拨文鹤,撩拨得她难以招架时就会这样问。
多数时,被乔舒瑜寻对地方的文鹤早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就连逸出的呼吸都是破碎的。
文鹤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她们太了解彼此了。
乔舒瑜很快便猜出文鹤在想什么。
她用口型对文鹤道:
“馋了呀。”
文鹤喉头滑动,烦躁的走回卧室。
乔舒瑜抿唇笑,笑容看起来有些得意。
“医生说我要好好修养,不能纵\'欲。”乔舒瑜道,“文总就馋着吧。”
文鹤无语凝噎。
“老婆……”文鹤窝在床边,小声唤乔舒瑜,“你好无情。”
“我哪里无情了?”乔舒瑜觉得有些好笑,她还记得文鹤出国前一晚,安如柳下惠的模样。
“你出国前我撩拨你,你非要装正经。”乔舒瑜的指尖点了点屏幕上文鹤的额头,“现在开始后悔了。”
“没有后悔。”文鹤闷闷道,“我是说,你拆穿我拆穿得太无情了。”
乔舒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懒得和她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她记起了今天在回来的路上思索过的疑点,斟酌了片刻问道:
“你和茅先生认识吗?”
文鹤微怔,但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个第一反应就不太对劲,乔舒瑜心道。
饶是文鹤演技再精湛,乔舒瑜还是看出了她的破绽。刚要发难文鹤那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乔舒瑜想要挂断,文鹤却不肯。
于是乎,乔舒瑜的初次试探只好不了了之了。
助理和文鹤聊了许久。
乔舒瑜听着刺激得商业机密,在低低的交谈声中睡去。
忙完后,文鹤再看手机,屏幕上就只剩相拥而眠的乔舒瑜和小奶团了。
*
翌日,文鹤收到了乔舒瑜发来的截图。
阿瑜:“这个怎么样?”
文鹤缓缓输入“?”
阿瑜:“我特地查了资料,很多人都推荐这款,据说是异地必备。”
文鹤:“?”
阿瑜:“你把你那边的地址发给我,我从外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