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面胶囊房的环境相似但却不同,席乐乍一看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世的酒吧。
里面音乐很大声,但相比起下面混乱的声音显得更为集中。
“伊索老板!”
刚乘坐电梯上来就遇见了好几个身穿着制服的雌虫,席乐望着他们身后:“这是?”
“哦,那些是最劣质的胶状尾勾,但是手感也非常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漂亮服务员直接把屁股撅起来:“要免费试试吗?手感特别好的,可以做到85%仿真哦!”
“不用了。”
席乐立马拒绝:“我没有……这种爱好。”
“你这只虫可真不识货。”
另一只路过的雌虫往服务员腰间的感应器滴了一下:“小可爱,跟我进去里面玩吧。”
他说罢就推开了门。
接着,席乐就看到了此生见到过的最大型的撸假尾勾现场。
“你刚才看到了吧,就那样滴一下我手底下的员工们就能赚二十积分,他们可以从里头抽取分成……”
老板吹得天花乱坠,上天入地,可席乐只关心一个问题:“可他们不都是……雌虫吗?”
原来你们虫族世界也玩同性恋的吗?
这世界之外是逼疯了多少雌虫?
“你不会还没成年吧?看着也不像啊。”
老板一脸你不会是雏的表情对着席乐滔滔不绝:“这不过就是种发泄的方式,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你难道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什么味道吗?”
这里充斥着各种气味,席乐也是感应了很久才不确定道:“信息素?”
“没错哦,在我们这种模式的加成下,就算雄子的信息素超级无敌淡薄,顾客也能享受到极致的体验。”
的确,这个雄子信息素的浓度淡的跟艾萨克雷里的空气都没什么区别。
“怎么样,有兴趣加入我们吗?我也是觉得你的外在条件很好,别的虫可没有这么容易进来呢。”
席乐本身就是雄子,当然符合雌虫的审美,“我再考虑一下吧,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记得联系我。”两只虫交换了联系方式。
朋友边拉着裤子边意犹未尽地从胶囊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席乐是从二楼下来的,他揉了揉眼睛:“不是吧兄弟,你哪来的钱去二楼?你不会一直在跟我装穷吧?”
“当然不是,是会所的老板想招我进去打工,所以带我上去逛了逛。”
朋友赶紧在出来后围着他转了一圈,确定席乐没缺胳膊少腿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可得考虑好啊,会所的工作好像并不容易。”
在世界之外,高薪资往往伴随着高风险。
等到两只虫离会所的场地远了许多后,朋友才敢稍微大声说话:“我听说啊,他们里面的那些雌虫都喜欢玩改造的那一套,很容易就把身体玩坏的。”
“你应该都有看见吧,就是在尾椎那里做个假的尾勾。”
席乐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芬礼尔:“这个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可以做这个手术吗?”
“在世界之外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但你别说你想做啊,这个真的折寿。”
朋友似乎担心席乐为了积分一时间想不开真就去了,举了个身边的例子:
“垃圾场的那个老丹,你有印象吗?就是年轻的时候图赚钱做了个尾勾手术,结果还没四十岁就已经老得跟一百二三十的虫一样,没几年活了。”
·
负担不起旅馆的房费,席乐只能跟朋友一起在垃圾场随便找了点东西搭建了个临时的居所。
“幸好这里不经常刮风下雨,不然我们真的要晚上和垃圾堆睡在一起了。”
朋友去了趟会所后戾气也不重了:“感觉我又行了,明天可以捡二十吨垃圾。记得早点叫我起来,免得又被那群老家伙抢光了。”
“好。”
朋友刚说完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了。
可是席乐却睡不着。
哪怕闭上眼睛,金发雌虫也一直在梦中以各种形式出现。
他甚至看见芬礼尔躺在床上不停呕血,而旁边却是艾森·夏佐揽着新欢夜夜笙歌。
不知不觉就在网上搜索了一夜,以至于朋友第二天起来看见席乐大大的黑眼圈:“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不会背着我偷偷去会所被吸干了吧?”
“才不是。”
“你要不今天还是休息一阵?我看你状态好像不太好,受什么刺激了?”
十万八千里的也没虫真的知道席乐是谁,雄子倒也不怕告诉:“我有一个朋友,他做了你昨天说的那个尾勾手术,所以我很担心……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延缓副作用。”
“啊?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
朋友眼珠子转了转:“要不你去问老丹吧,他说不定是最早一批接受这种手术的虫呢。”
心里想着事就要去解决。
在朋友的带领下,席乐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明明应该正处壮年,但是浑身上下却充满了风烛残年感觉的雌虫:“您好?请问您是老丹吗?”
“咳咳咳,麻烦让让,不要打扰我。”
席乐已经完全摸透这里虫的生活方式了,当即将一路过来辛辛苦苦捡的高价垃圾给他递了过去:“如果方便的话,我有些问题想问问您。”
“我不过就是个残废,不知道你是想问些什么。”刚开始的时候,老旦背对着他们,大热天的头上还戴了个兜帽。
摘下以后,露出来一张满是皱纹,衰老到有些恐怖的脸:“唯一说得上值钱的地方,可能就是我曾经在会所当过一段时间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