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雄子多少有些“特殊爱好”。
席乐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好了你不用描述了。”
这种时候就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像是劳侬他们家族有底蕴的就能直接搞来用来疗愈的雄子信息素,搞不出来的只能乖乖出去找疗愈师,要么就是想办法跟学院不多的雄子攀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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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席乐从没想到那群雄子会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帝国学院的疗愈课有点类似于现代的生理课,只不过这里民风开放,雌虫雄子一起上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们的疗愈老师请假了,所以今天就由我来暂时代课,后面那位是今天过来旁听的老师。”
代课的是暂时没课上的机甲课老师。
今天的课程内容是雄子如何对雌虫进行疗愈。
PPT翻到了实操部分时,老师环视一圈:“这个操作需要一名雄子同学和一名雌虫同学配合完成。有同学想要上来示范的吗,没有我就跳过了。”
“老师,这里!”
全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席乐一看,是经常跟在夏佐身边的那只黄毛雄子。
跟据小道消息:
他的雌侍一周换一个,被换下来的雌虫身上总会有伤,有时候还会严重到进医院躺个十天半月。
但最近学院情况特殊,同学们都饱受精神海损耗的折磨。
这种小道消息又不知道真假,如果为了这个错过雄子的安抚简直就不要做虫了,于是纷纷都举手。
“诺顿同学?”
老师显然也很意外,毕竟这些雄子在自己的机甲课上从来都是睡觉聊天神游的。
难得他们上课这么积极,他的语气都轻柔了许多。
见下面不少雌虫同学都跃跃欲试:“那你就找一名雌虫同学配合你吧。”
“好啊,谢谢老师。”
雄子嘿嘿一笑,越过阶梯教室一排排高举起来的手,刚好和席乐对上视线,眼底算计尽显。
后者心里咯噔一声,可惜为时已晚。
折叠椅啪嗒一声重回位置,脚步声停在了席乐的身边,后排雌虫还在疯狂地推荐自己:“诺顿阁下,您选我吧,我很能忍痛……呃。”
诺顿捏住了说话虫的下巴,同时将他的脸按在了桌子上,“你这下|贱雌虫乱说些什么呢?”
雄子就跟没事虫似的歪斜着身子,笑眯眯地道:“卡尔同学,你能和我组成搭档配合一下吗?”
诺顿的尾勾都已经从裤子里伸出来准备释放信息素了,看来他就没打算经过雌虫同意。
但可惜旁边的劳侬反应更快。
红眼,虫化,肌肉和骨骼瞬间变换。
右手变成了如一块大剪刀般的白粉相间的带齿状巨钳,正正好好卡住了雄子的尾勾,稍微一用力就能剪断。
诺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劳侬家族的本体是有名的兰花螳螂,长得漂亮的同时战斗力极高,几乎是一出手肯定要见血:“我的尾勾!你这母螳螂……”
“劳侬同学!现在是在课堂上,还不快将你的钳子收回去?”老师见势不妙,一瞬间就带着教鞭抵达战场,
席乐反手拍了拍雌虫的大腿,“劳侬,我没事。”
他撇了一眼诺顿那恶心的尾勾,和上次不同,这回尾椎后头那玩意儿没什么反应。
“可是他们……”早上的时候朱利安可是讲了一大堆有关这堆雄子的“光荣事迹”。
更何况席乐有过直接对雄子信息素晕倒的情况,这种担心并不无道理。
席乐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我没事,之前不是又去复查了吗?”
复查的时候意外发现不只是雌虫信息素的接收器萎缩,连雄子信息素的接收器都在渐渐失灵。
简单来说就是别管雌虫雄虫,他啥都感觉不到了。
“卡尔哥……”劳侬咬着唇,眼睛都红了。
他老觉得是因为自己打开的那罐信息素,才导致了潘多拉魔盒。
隔壁的朱利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但也小声劝阻道,“学分,学分,课堂上虫化攻击同学违反校规的哥!”
劳侬最终还是收回了他的大钳子。
而诺顿则是哼了一声,心疼地收回了自己的尾勾,“我愿意选他作为搭档,是他的荣幸……你这母螳螂管的事真多。”
“好了好了。”
老师在其中充当和事佬,把他们两个推到了讲台上,“同学之间都是误会,赶紧演示吧。”
讲台上用于教学的信息素隔绝罩落了下来。
由于范围限制,两只虫贴得很近,下面的雌虫们都快羡慕死了:“啊啊啊啊,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
“那个卡尔是谁啊,诺顿阁下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记得他,当时在星舰上不是因为教官的虫崽和夏佐阁下起冲突了吗……”
席乐则是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您还不开始吗?要下课了。”
诺顿奇怪地看了眼这只平平无奇的雌虫,按道理来说换别的雌虫早就感恩戴德地给自己舔|脚了,怪不得夏佐这么讨厌他。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只雌虫的精神海搞得乱七八糟吧。
诺顿闭上了眼睛,尾勾一激灵。
信息素蔓延,雄子的等级不高,没法一下子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但这里空间狭窄,足够了。
“唔。”听见声音,诺顿勾唇。
他睁大了眼睛,准备先好好欣赏对方在自己信息素挑拨下求饶的样子。
“你为什么没事?!”
面前的席乐一脸无辜:“……我难道要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