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家长们也被大屏上的□□小蜜蜂给萌到了,不自觉发出惊呼,“这是哪家的虫崽啊。”
舞台剧混合儿歌的形式,再加上总会有小虫崽忘词或者忘记走位,本来八九分钟就能结束的小舞台剧被拖到了十五六分钟。
但是也不会有家长感到不满什么的,毕竟这么多小不点在台上跑来跑去的多可爱啊。
“我!们!的表演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全场哗啦哗啦响起掌声,台上的“小蜜蜂”哒哒哒地就从两侧的台阶跑了下来。
礼堂里灯光昏暗,席乐看着那小短腿还没那个台阶高的样子就害怕。
“小米,小心别摔了!”
“fufu!”
结果虫崽不是冲自己来的,舞台下的座位区域之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着只虫,他直接就把虫崽给抱了起来。
席乐下意识就往前排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雌君和校长的位置也空了。
小米他们班的节目是最后一个,校长是去了台上做发言总结,席乐趁着这个机会从座位上挤了出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芬礼尔抱着虫崽说道,“刚好在他出来的时候,在路上买小礼物花费了时间。”
雄子这才发现小米手上还有着棒棒糖花束,甚至已经拆开一个开始吃了,把老师给他画的口红擦得满嘴都是。
席乐已经养成了习惯性动作,下意识就开了光脑给虫崽咔擦一张。
他到这里的时候为了炫耀虫崽的漂亮脸蛋,故意没有开隐私模式,所以就连芬礼尔也能看到。
“能给我看看你都拍了些什么吗?”雌虫好奇道。
“当然可以,你都不知道小米刚才自己在下面练习的时候有多可爱,反正你那间房子空空的,还不如多放点小米的照片。”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活动结束散场,席乐和米诗尤上了芬礼尔的小星船。
星船启动前,雄子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来晚了可能没看见,刚才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雌虫。”
“谁啊。”
席□□过后视镜盯着驾驶座上的虫,“斯莱特雌君。”
“噢,怎么了?”
芬礼尔的动作有略微的停滞,随后咔哒一声系上。
见到这位闪过的一丝慌乱,席乐确定了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就好,知道的话他就要开始紧张起来了,“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于这种大虫物也会来到这里。”
“这是因为……”
小米突然从花束里拔了根棒棒糖到席乐的脸颊,“papa,给你次!”
“分给我吃啊?”
话题就这么突然间被带走了,“谢谢小米!”
·
艾萨克雷皇宫中。
虫皇正搀扶着专业仪器,驯服着一块不属于自己身体上的“东西”。
“父皇,斯莱特完全就没有将我们皇室的尊贵放在眼里,您过去怎么能给他这么大的权力呢?”
回答他的是辅助器跟脚和地面之间巨大的摩擦声:“嘎吱——”
自尾勾手术过去已经一个月的时间。
刚开始麻醉的两天还没有什么感觉,医师也曾信誓旦旦地表示手术非常成功。
但自从药效逐渐过去。
随着那东西的“本体意识”开始觉醒,虫皇无时无刻不和它做着斗争。
身后拖着被重重锁链束缚住的尾勾,偏偏夏佐这货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依我看就应当扶持奥斯卡家族和斯莱特抗衡,否则他手底下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军雌,留着迟早是祸害……”
“咚,咚,咚!”
虫皇提着辅助器重重在地上敲了几下,面对这样的蠢货,他实在是不想浪费口舌。
但眼下的环境也就只有他们两只虫,泰伦也就耐着性子开口:
“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之虫听见传出去了,你就收拾收拾回去下城区!咳咳咳,不,继续去当星际海盗吧!”
夏佐被虫皇骂得一无是处,但手上拥有了权力的他,如今不再把泰伦的话看得那么重要了。
反正雄子一天没康复,他就依旧能够代理机关的事务,就连凯特和莉莉安见到自己都得礼让三分。
“阁下,切忌动怒啊。”一头白发的医师还得冲进去给虫皇顺气。
夏佐走之前透过门缝看一眼这情景,甚至已经想象出来这老头死后自己登基时候的样子了。
泰伦一边大喘气一边扯着医师的领子,他原本就亏空的身体因为尾勾一直在不断地汲取营养,导致他整只虫脱发严重,属于昔日虫皇的威严也减弱了不少。
“你给我装的这条尾勾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从来就不受我控制?!”
“这个……您还需要再适应适应。”
“上次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适应适应,我这是要适应到猴年马月?!”
医师给出来的说辞很有一套,“您也知道我以前给雌虫做过不少手术,您是没见过他们术后的那个样子,像您这种已经是适应地非常好的了。这种大动干戈的手术,怎么可能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呢?”
“我之前给一家虫做过两次尾勾手术,第一次的时候也是尾勾的材料不太好。”
为了安抚虫皇,他甚至还摆上了以前的成功案例:“后来啊,就换了一根他们家族刚过世不久的年轻雄子的尾勾……”
“没想到,效果竟然还不错,适应地非常好,除了无法释放雄子信息素,完全就看不出来是雌虫了。”
虫皇的眼睛闪过精光,“你的意思是,有亲缘关系的雄子尾勾……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