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总，就我一个”男子耸耸肩，接着向顾言生伸出了手“很高兴与顾总签订合同，鄙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康，是启明生物的销售。”
顾言生显然没有听进去，只关心车上的那个女人，他平静地回握了一下，接着问道：“我说的是刚刚还有一个同你一起下车的那个女人。”
“噢！”杨康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她是我一个前同事在这个园区上班的，我顺带送送她。”
那女人竟然不是黎昭，好家伙她居然来都不来，顾言生默默地握紧了拳，下一秒转过身背对着杨康道：“我跟贵公司说过了，黎昭她人不来，合同就不签。”
“顾总，我劝您还是在考虑一下。”杨康不慌不忙道，这些话黎昭早就同他商量好了对策，“因为考虑贵司是大企业，我们输送较多的试剂试用品并完成对贵司所有生产工艺环节替代，如果这个时候考虑退出，重新选品研发进度可是要落下一大截呢。”
“加之，我们接触的大多是同行业的企业，这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反超岂不是可惜。”
顾言生冷笑一声，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来威胁他：“我希望你们弄弄清楚，一个研发产品最核心的是它的技术优势，往往就是众多企业突破不了的壁垒，而你们的试剂无非就是一个随随便便可以被替代的东西，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杨康心里一惊，虽然顾言生年少有为，但做事还是老练稳重，不是两三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但这一点黎昭早就给他想好了办法，杨康接着道：“顾总，我知道我们公司人微言轻，但这个合同今天你不签的话，贵司的订单就转由其他销售接手了，我和黎姐后续会负责其他客户。”
“你们这么干不怕我投诉，你们公司再给予处罚吗？”顾言生问道，没想到黎昭为了躲她连订单都不要了。
杨康悄声道：“实不相瞒，顾总，公司新来了个销售总监，给黎姐下了一个几乎完不成的KPI，如果KPI她迟早是要被辞退的。”
这番话瞬间引起了顾言生的注意，他转过身来皱眉道：“她辞职去哪？”
“听说，好像是什么楚南生物吧。”杨康故意挑这个公司说道，戳顾言生的痛点。
果不其然，顾言生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同意与杨康签订了合同，最熟悉的往往最知道你的弱点。
签完合同杨康便要离开，顾言生叫住了他缓缓开口道：“黎昭，还好吗？”
杨康笑着回答：“顾总不用担心，黎姐好的很，吃嘛嘛香，睡嘛嘛棒，我们待会还要一起去唱K呢。”
顾言生无语，自己彻夜难寐，她倒好一身轻松自在。
“那顾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杨康捧着合同脸上洋溢着欢快与顾言生阴沉的脸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言生没再为难他，便点了点头让他走了。
待杨康走后，顾言生侧着身失神地望向窗外，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最终还是一面也见不到黎昭，他开始反思自己那天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生气，作为一个伴侣应该是要合理地包容对方的一切吧。
思考着思考着，他的学生张晓却给他发了条短信：“下周一文章xx顶刊发表，晚上可不可以组织一下团建？”
团建？顾言生忽而笑了，他好像突然又有了能够见到黎昭的planC，于是他回复道：“必须组织，费用我全包了。”
漫漫追妻路
黎昭同顾言生分手之后也是无精打采的，通过整天奔波来往于客户之前来麻痹自己，连这周五销售部门聚餐她也拒绝了，她想着周五还是回家躺两天歇息一下会比较好。
一打开门，她就瘫坐在沙发上，跟以前的娱乐活动一样，刷刷朋友圈，刷刷短视频，像以往那般无聊地渡过时间。
忽而，很久没有聊天的“攻坚小组”又热聊了起来，一个两个的都是在约去哪里吃饭，这引起了黎昭的好奇心问道：“发生什么好事了？”
【许碧婷：我们课题组学术论文即将要在顶刊发表了，在商量去哪庆祝呢！】
【黎昭：原来是这样呀，恭喜你们苦尽甘来了。】
【许碧婷：要不老师也一起来？】
黎昭犹豫道：“你们的成功，我参加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碧婷：老师上次你给我举办生日会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你，刚好这次算我们请你！】
“对吖对吖！”其他同学也跟着附和着。
黎昭有些动容，像以前龚雪在的时候，他们每成一个大单都会出来小聚一下，是历经一天疲惫过后最欢愉的时刻。
稍后她把对话框里的字句反复编辑删除，最终回了一个“好”字，她觉得只有跟年轻人在一起才能保持年轻的心态，说不定跟他们在一起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欢愉。
黎昭一回复，群里的同学都欢呼了起来，黎昭也加入到他们的热聊中，从海鲜聊到海底世界，从海底世界聊到生物起源，聊着聊着就嗨了。
突然张晓问了一句：“黎老师你现在在家吗？”
“在呀，怎么了？”黎昭不解地问道。
【张晓：没什么，黎老师难得一次陪我们聊这么久，所以我和同学们打赌老师一定在家。】
【徐碧婷：好家伙，玩游戏都不叫上我。】
然后两人就在群里互怼了起来，拉架的拉架，起哄的起哄，黎昭顿时觉得年轻真好，再看看手机时间，现在正是晚上十点，该睡觉了。
起身收拾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么晚怎么会有人没打招呼提前敲门？黎昭心生奇怪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门上猫眼偷偷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