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月燃转过头，看着康灵芷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了些：“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是想飞升的事情吗？” 康灵芷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第五月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要走了吗？” 康灵芷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泛起泪光。
一个月前，当第五月燃告诉她要闭关炼化纯阳宝器，为飞升做准备时，康灵芷就隐隐猜到会有这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也是难过。
说到底，康灵芷是无辜的，这些年来，她对自己一片真心，毫无保留，这份情谊，第五月燃并非毫无所觉。
只是，当对澹月溶背叛自己这件事可能是个误会后，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里埋葬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也囚禁着她自己。
“我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就会离开。” 第五月燃避开了康灵芷的目光，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多久？” 康灵芷追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也许几年，也会许十几年吧。” 第五月燃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离开。
“月燃，你能不能不要走？” 康灵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扑进第五月燃的怀里，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
第五月燃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留在我身边，等等我好不好？我可以放弃一切。” 康灵芷的声音哽咽着，带着绝望的乞求。
第五月燃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澹月溶的身影，那个让她爱过，恨过，也痛过的人。
“月燃，你回答我啊！” 康灵芷见第五月燃不说话，心中更加慌乱，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五月燃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缓缓开口：“康灵芷，你应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康灵芷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第五月燃，眼中充满了祈求和不甘。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这副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有些话，她必须要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康灵芷，你很好，是我不好。” 第五月燃轻轻推开康灵芷，目光落在远处翻腾的云海，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我这次飞升，就是为了去找她，问清楚当年的一切。”
康灵芷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你…你还是放不下她吗？” 康灵芷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第五月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
“这么多年了，你…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康灵芷的眼泪再次决堤，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悲痛。
第五月燃转过身，看着康灵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康灵芷，对不起……”
“可你也答应过，要照顾我的，就因为你们当年的分开也许是个误会，你就要又负一个女人吗？”
康灵芷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吻住了第五月燃的唇。
第五月燃顿时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康灵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康灵芷的吻，带着些许凉意的泪水，让第五月燃瞬间清醒了过来。
第五月燃猛地推开康灵芷，垂红灵剑下意识地出现在手中，剑尖直指康灵芷的胸口，语气冰冷刺骨：“你疯了吗？”
康灵芷踉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她抬起头，看着第五月燃，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不敢置信：“月燃，你…你竟然要用剑指着我？”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眼神复杂，手中的剑却依然没有放下。
“康灵芷，你冷静一点。”
第五月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就贸然答应要照顾你，给了你希望，却又亲手将你推入深渊。”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把你让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她！” 康灵芷的眼泪再次决堤，声音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康灵芷，你明白的，我心里始终放不下她，这次飞升，我一定要找到她，问清楚当年的一切。” 第五月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她不希望伤害康灵芷，但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
“好，我等你，我等你亲口告诉我，你和她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康灵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康灵芷的这份深情，只能将目光移向远处，那里是澹月溶被家族带走的方向。
“月燃，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 康灵芷走到第五月燃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康灵芷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不会逼你，但我也不会放弃，我也会努力修炼，去映天大陆找你，我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第五月燃看着康灵芷，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
第五月燃知道，康灵芷对她的爱，是真挚而热烈的。
飞船继续向着前方航行，第五月燃和康灵芷并肩站在船头，谁也没有说话，但她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