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书盯着莫言尘的脸，愣愣地退出了座位。
出了走道，莫言尘挤到前头，手里还拽着楚凌书的手，把他扯了出去。
“啊！不会要去单挑吧？”
“班长跟楚凌书要一决高下吗？”
“怎么办？真打架怎么办？”
“……”
班级里同学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楚凌书被莫言尘一路拖着快速下着楼梯。
楚凌书下楼梯的速度一快起来，刚刚恢复的右脚震得有点痛麻，他皱眉忍着。
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莫言尘拽着的手上。
下了一楼，莫言尘拽着楚凌书往操场走去。脚步很急。
“痛，我脚痛！”楚凌书喊了一声！
莫言尘猛然停下了脚步，楚凌书一时没有收势好，撞了上去。
莫言尘刚好转过了身。
楚凌书直直撞上了莫言尘右半边身体，唇部擦过莫言尘的侧脸。
楚凌书脑袋“轰”的一声，嗡嗡响了起来，整张脸烧红了起来，连耳根都发热了。
他快速后退了一步站稳了，抽出被莫言尘紧拽着的左手。
莫言尘怔愣住了，月色下的脸明显地红了起来。
楚凌书羞愤难当。
“莫言尘你要说什么快说！”楚凌书恼羞成怒地说。
莫言尘还在发愣着看着楚凌书。
“莫言尘！”楚凌书生气地又喊了一句。
“啊！”莫言尘回过神来，“脚，脚怎么样？我忘了！”
楚凌书瞪了他一眼说:“别跑那么快就没事了！有话快说，都上课了！”
“说啊！”楚凌书看着欲言又止的莫言尘又喊了一句。
“我，忘了！”莫言尘说。
楚凌书蹙眉问到:“什么？忘了？呵……我去，赶紧想想，不然就回去！”
“你……喜欢陈静平啊？”莫言尘问。
楚凌书一愣。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楚凌书说。
“是不是？”莫言尘问。
楚凌书盯着他说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问你是不是？”莫言尘气恼了起来。
“说是会被你揍一顿吗？我估计暂时打不过你！”楚凌书冷笑着说。
莫言尘气闷地说:“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喜欢陈静平的，不是你吗？”楚凌书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莫言尘不耐烦地说。
楚凌书心里一动说到:“那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不喜欢！别瞎扯！”莫言尘阴郁地说。
楚凌书静静地瞧着莫言尘，心里发起了酥来。
莫言尘，不喜欢陈静平！
“不喜欢，那你拉我出来质问干吗？”楚凌书紧紧盯着莫言尘的眼睛问。
“我……”莫言尘无言以对。
楚凌书脑袋发热，把心一横，歪着脑袋睇视着莫言尘说:“你不喜欢她，你拉我出来问我喜不喜欢她！难不成，你喜欢我呀？”
暧昧（一）
莫言尘抬眼看着楚凌书，月色下定定瞧了好一会。
直到楚凌书越来越绷不住了。
“哎……好啦？不逗你了！”楚凌书投降了。
“你觉得呢？”莫言尘问。
“我……我觉得什么？”楚凌书心里微微紧张了起来，
莫言尘转开脸看着远处教学楼上的灯光，轻轻笑了起来说:“楚凌书，你最近，挺影响我心情的。”
楚凌书心里一惊:“什么？影响什么……”
“没什么，你太作了！二货！”莫言尘笑着，突然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楚凌书的额头，抬脚便往教学楼走去。
楚凌书立即跟了过去:“莫言尘，你他妈把话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莫言尘放慢了脚步，侧头问。
“呃……楚凌书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莫言尘似乎心情很好。
楚凌书很郁闷，他被整得还懵头懵脑的，莫言尘却不谈了！
“你站住！”楚凌书不走了。
“干吗？”莫言尘回头看他。
楚凌书问:“你今天怎么会来晚自习？”
“我每天都来呀！”莫言尘说。
楚凌书当即莫名感到了自己“亏了”的感觉。
“你每天来，都做什么？”楚凌书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问题没头脑了。
“哈？晚自习你说做什么？果然是够二的！”莫言尘彻底转过身，笑了。
楚凌书生气了，转身往更远的操场走去。
“喂！”莫言尘在身后喊，“干嘛去？”
楚凌书不想理他，或者说，觉得可以不用理他，此刻他莫名的觉得，莫言尘一定会跟上来。
等了会，莫言尘果然跟了过来。
“别跟着我！”楚凌书突然就矫情了起来，他心头热热的，就是很想胡闹的感觉。
“你要去哪？”莫言尘问。
“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想想我是怎么作，怎么二货的！”楚凌书赌气地说。
“生气啦？”莫言尘看着他。
楚凌书走到了综合楼前的花圃台边，坐了下来。
这里离教学楼比较远，比较暗，很静。
“干嘛啦？”莫言尘站在楚凌书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楚凌书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着莫言尘说:“莫言尘，我心里有点乱！”
莫言尘没有回答，静静看了楚凌书一会。
两人隔着静谧的夜色，对视着。
“为什么？”莫言尘轻轻地开口，“你今天，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知道！”楚凌书没有勇气说下去。
“我知道！”莫言尘低低地说，声音低沉好听，“楚凌书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