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只回了一句话:“你高兴就好！”
然后他坐在后面，紧紧盯着大门，看着同学一个个走进来。
莫言尘的身影出现的瞬间，楚凌书立即心里发紧，转开视线看着黑板，却用余光看着他走向原来的位置，坐下。
并没有看到自己。
楚凌书突然强烈的后悔了！
他怕来不及，快速抱起课本回到座位，目不斜视地坐了回去。
然后快速掏出手机，给曾少杰发了信息，编排了个借口当说辞。
所以林子然来的时候，很意外地看着他，嘴角有快控制不住要扬起的笑意。
楚凌书管不了别人，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混乱茫然的状态。他懊恼极了，只要靠近莫言尘，他就会本能地，强烈的想要挨近他。
他一眼也没有看身边的莫言尘，两人都没有作声。
忘不掉（五）
楚凌书与莫言尘又回到了上学期刚开学时的状态。坐一张桌子，却互相没有交流。
不知情的前排两位同学和林子然的同桌都问过两人，你们是不是又吵架啦？
楚凌书总是随便扯句话敷衍过去。
一天下来，浑身绷得酸痛不已，楚凌书觉得自己就是自找虐受。
莫言尘却是该干嘛干嘛，班级事务照旧做得完美无缺。
绷了三天的楚凌书，在一次下午放学回家进入巷子后，遇见了江南风搭着莫言尘的肩膀，抱着篮球走出来后，心理防线彻底倒塌了。
当天晚上看着一知半解的数学题目，楚凌书下了决心。
陈文州的数学，在班级里除了莫言尘以外，就数他最好了。
楚凌书开始每天一有机会就跑到后面请教陈文州数学题目，甚至开始每天到班级晚自习，坐到了陈文州身边。
陈文州也非常耐心地帮着楚凌书。
没有莫言尘，楚凌书照样可以把数学提上去！
这样过了一个月，楚凌书终于彻底地过度到了跟曾少杰换了位置。
陈文州成了楚凌书除了林子然以外的另一个最好的朋友。
楚凌书也终于相信了，莫言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陈文州可能真的对自己有些不同的意思。
对此，楚凌书竭尽所能，抓住一切机会地把他和林子然凑一起。
“既然能付出那么长久的时间去等待，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你只是累了而已，休息完了，继续走下去啊！目的地就在眼前！”楚凌书总是苦口婆心地告诉陈文州。
陈文州定定瞧着他说:“你呢？休息完了，还继续走下去吗？”
“我本来就没路走啊，哈哈！”楚凌书说。
两个多月后的期中考，楚凌书数学又进步了一些，总分窜到班级第18名了。
他就是要做给莫言尘看。没有莫言尘，他也可以！
当天晚上，楚凌书请陈文州吃宵夜，叫上了林子然和曾少杰。
几个少年点了很多啤酒，楚凌书莫名有些亢奋，大家在他的带动下，都喝了不少。
结束的时候，楚凌书意识还算有些清醒，但是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了，就是很想胡说八道，或者做点平常觉得不合适的事。
除了林子然，他们三个都差不多。
楚凌书还知道照顾别人，叫林子然跟着陈文州一起回宿舍。自己还极其负责任地陪曾少杰回家。
两个少年一路上情绪高昂地瞎胡扯着，似乎很快乐的样子。
曾少杰倒应该是真快乐。
送完曾少杰，楚凌书独自往家里走。他的酒劲越发上来了，脚步开始更踉跄了些。
走到一处安静的街角时，突然被两个人堵住了。
楚凌书扶住旁边的柱子，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是你们啊？死变态！”他带着笑腔说到。
寒假在篮球场遇上的混混头子，银白头发和黄头发。
“操，还是这么泼辣！小美人，今天可是空下来了吧？不如陪咱哥俩开心开心去？”银白头发猥琐地说到。
黄头发的小眼里冒出恶心地光来:“大哥，还有我份呀？够义气！”
“蛋疼的感觉忘了吧？”楚凌书嗤笑着说。
忘不掉（六）
银白头发被戳中屈辱的痛点，顿时暴怒。他猛地上前，拽住楚凌书胸前衣服，将他一把推在墙上。
“贱人，你都落到这地步了，还敢嘴硬！乖乖地把哥哥们伺候高兴了，还可以请你喝杯奶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银白头发恶狠狠地说着。
楚凌书皱眉别开了脸，躲避对方身上让他恶心得想吐的气味。一边抬起手脚要反抗，奈何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力量，此刻手脚虚软，能维持站着已经是凭借仅剩的毅力在坚持。
“拿开……你的脏手！”楚凌书头脑越发混沌了。
“乖乖听话，哥哥会让你爽到飞起！”银白头发说着，拽住楚凌书的肩膀，一双臭嘴就要凑上来。
楚凌书极力抬起双手挡在眼前，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恐惧了起来。
“走开，放开我！”楚凌书似乎酒醒了大半，浑身却依然没任何力气。
“这不行，哥哥我等这机会好久了！”银白头发淫笑着，已无耻地起势了的下半身靠上去，蹭了一下楚凌书。
楚凌书大惊失色，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恐慌中胡乱地喊着:“救命啊……放开我……放开……莫言尘……莫言尘……”
“叫谁？你男人啊？闭嘴！”银白头发抬手甩了楚凌书一巴掌，“把他拖走！”
身后的黄头发应了声，抬步上前:“走吧，小……啊……”
黄头发手刚碰上楚凌书的手臂，却突然间像碰到了巨大的弹簧般往侧边飞跌了好几米远，砸在地上，扶着后腰嗷嗷痛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