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莫言尘问。
“此生不见！”楚凌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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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来（给“断桥烟雨”宝子的加更！）
两人在黑夜里，在雨中，在伞下，静静地看着对方。
过了会，莫言尘叹息一声说到:“就为了一句话，你又何必？”
“对你来说就只是一句话，但对于我，不是！”楚凌书淡淡地说。
那是他的整个青春，是他这么多年来努力活下去的航向标，也许是一生仅此一次的爱情。
注定要失去的话，也一定要得到一个认真的告别！
莫言尘说:“我如果说了，你便真的不会再纠结了吗？”
楚凌书点点头说:“可以的！”
两人又静了下来。
“你们说的那些事，我已经忘了。既然忘了，我便没有办法以你要的身份对你说那种话！”莫言尘说。
“呵……”楚凌书嗤笑着，“是没办法扮演这种身份吧？”
“对不起！”莫言尘说。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楚凌书心中有闷痛微微传来，“你不过欠我一个认真的告别！”
莫言尘定定看着楚凌书，灰沉的夜色里表情不明。
“否则呢？”他说。
“我可能会一直来找你，等你愿意直面自己曾经有过这一段如今不肯接受的往事，直面它，愿意正式地给它一个告别！”楚凌书稍微有些激动了起来。
莫言尘叹息一声说到:“我没办法左右你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按照你说的去做。忘记的和记得的一切，也全都不会消失。”
“回去吧，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拖欠员工工资！”他继续说道。
莫言尘吧雨伞推到他跟前。
“我会再来！”楚凌书转身下了台阶，走进雨里。
都是成年人了，哭哭啼啼的戏份不会再上演！
“楚老师！”莫言尘在身后犹豫着唤到。
“闭嘴！”楚凌书顿了一下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这个称呼，像利剑穿透他麻木的心墙。
痛感激起情感，他开始庆幸莫言尘没有如愿跟自己说再见。
起码还能冠冕堂皇地再来！
……
楚凌书浑身湿透地回到家里，打开门走进去，发现慕青和凌月坐在客厅。
“楚老师！”慕青站了起来。
“嗯！”楚凌书应了一声，往房间走，准备找套衣服去洗澡。
“你的学生等你几个小时了。”凌月跟到房间门口说到，上下扫视着他。
“嗯！”楚凌书应到，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
快速洗澡洗头完了，随便擦一下头发便走了出来，已经很晚了。
见他出来，凌月起身回了房间去。
“楚老师，对不起！”慕青还站着。
楚凌书坐了下来，看着他说:“你坐！”
慕青便坐了下来。
“不要一直说对不起！你从昨晚说到现在，你究竟有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楚凌书说。
“我……”慕青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你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需要说对不起，那你看我现在要跟谁说对不起去？”楚凌书轻轻笑了一声。
慕青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楚凌书叹了口气问到:“开学会回学校去吧？”
“会会会！当然会！”慕青认真地说到。
“那就行了！”楚凌书说，“回去吧，很晚了！”
“好！”慕青站了起来，往外走，到了门边转过身来说，“我以后还能再来看您吗？”
“你敢不来？傻小子！”楚凌书笑了开来。
慕青便轻松地笑了，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楚凌书站到窗前，看到楼下有车闪着灯，有人下车，为慕青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微微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作者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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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遗愿
暑假已经过半，凌月一直没有回去工作，她推掉了一些觉得没大所谓的演出，安心留在禄州陪着自家弟弟。
楚凌书毕业第二年，在他的坚持下，姐弟俩在禄州买了这套小房子。并在市郊的公墓为父母买了一块合葬墓地，将父母的骨灰迁移了过来。
老家是个伤心地，这些年没有回去过。
然而这里眼下似乎又是一个新的伤心地。
楚凌书不再去“梦未醒”酒吧演出，连工资都没心思去结清，只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一声。
梦早就醒了，执念却未沉睡！
他也不是每天都会去堵莫言尘，只会在觉得状态还不错，心头更坚硬的情况下，到追云集团门口，看着他披着夜色下班。
也许会看自己一眼，甚至淡淡地说一句:“回去吧！”
自己多半也不会开口和他说话，只会静静看着他，从门里出来，走到停车场，开着车离去。
某一天，追云的某个保安甚至问他:“要不你到大堂坐一会？”
“不必，谢谢！”楚凌书笑着拒绝了。
不相关的人都在同情自己了！
……
8月初，楚凌书的高中好友林子然和陈文州从隔壁市来看他。
他们两人后来一直在一起，日子平淡而幸福。
楚凌书陪着他们玩了两天。第三天晚上，本来说了两口子单独出去去逛逛的林子然突然打电话，说他们在某家餐厅包厢里，想吃个宵夜。
楚凌书便赶了过去。
推门进入包厢的时候，震惊地发现莫言尘也在。
“我们经过追云集团门口，偶遇了莫大总裁，很荣幸莫总还记得我们，就一起来吃个宵夜了！”林子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