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臣微微一笑，眼眸里对他露出了赞赏，“不愧是小白！”
“你算错了一计，他并不想要你的命，而是拿我命来换你，成为鬼尸...”
司徒寒勾唇懒慵的笑着说。
江白有些惶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齐令臣练就这个血尸血迹的代价是，他成为尸魂，而你也会被我替换成为鬼尸，不老不死，我便会烟灰湮灭！到时候，齐令臣就可以和你白头到老，做生生世世的尸魂，整个天下，没有一样活物！”
司徒寒说得很风轻云淡了，那双邪魅的紫瞳透着懒慵的光芒，半眯着眸子看向齐令臣。
他倒是不惊不慌，面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司徒寒，你真的很聪明！”
“为什么还换我命？”江白还有些懵逼，一下子脑子转不过来了，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
“因为，他心里有你！”司徒寒忽然暧昧的凑到他的耳尖低哑着。
江白彻底的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看着齐令臣，心里无法接受，被一个充满算计城府的男人喜欢，才是恐惧还有未知的胆颤。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齐令臣。
司徒寒轻笑：“就算你不喜欢他，他也是爱了你许多年了，小白！”
江白这回彻底的怔住了，说不出一个字来，那双温润的眼瞳看着齐令臣风轻云淡的面色，那深沉的黑瞳透着他很熟悉的光芒。
那是占有，掠夺，还有情深...
什么时候，齐令臣喜欢他了？
这太狗血了吧？
“你眼里何曾有过我呢？”齐令臣有些自嘲的笑着。
年幼时，因为他也伴读，体弱多病，江白总是喜欢和司徒寒玩耍在一起，他只能病怏怏的坐在一边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也想和江白一起下棋，一起比剑，一起练字，一起吟诗，一起骑马...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参与一点点，让他的时光里，都有他齐令臣的影子。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参与。
司徒寒占据了他生命中的一切，而他不过是一可无可有的存在。
就连最后的危难关头，他都抱着最后的一丝希翼去找他。
找他救救齐家一命，可他呢？
他都做了什么...
皇宫大乱，金戈铁马踏破了齐家的大门，齐家几百口人命惨死在杀戮中。
那凄惨凄厉的叫喊声，如今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就算如此，他心中，还是割舍不下他。
得知他死的那一刻，齐令臣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家人，爱人，家族...
全都没有了...
他的恨，他的怒，他的泪，都化作悲愤毒咒，渲染了整个大地。
他发誓，一定要司徒寒血债血偿，要让皇家一族灭族，要毁灭世间所有的一切不公。
唯有毁灭，这个世界才能留下他和玉白相依相守。
所以，他陷入了疯狂的魔鬼之路。
回想这些揪心的往事，如同再次撕开他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撕破得鲜血淋漓。
他亦无悔，更不惧将来。
“你...”江白十分的错愕，他没想到，齐令臣竟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有看出来？
他伪装的那么好，眼瞳一片清冽，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如今的他，瞳仁里透着无尽的悲凉和情深，倒是令他有些心软了。